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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接二连三,那两百多个道修全过来见了礼,原来都是两派三宗四门中的弟子。
许乘风咬紧牙关,终于等到所有人去空旷之地各自休整,他环视一周,加快步伐向不远处的山洞走去。
山洞中空间很大,有些昏暗,许乘风方一进/入山洞之中避开了所有人可以看到的角度之后,一直隐忍克制的神经终于趋近奔溃,他扶住洞壁停下/身低低/喘/息,口中呼出的热气将自己都烫了一下。
身/体那股酸软无力的酥麻感觉又开始出现,刚一冒头便被感官无限放大,疯狂叫嚣着渴/望与安/抚。
许乘风咬/住舌/尖攥紧手心竭力保持理智,他要走的再/深/些,以防自己的狼狈模样被徒弟看见。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双腿有些不听使唤,在又过了一个拐角之后,身上仅剩的气力都已用尽,身/体一软靠着石壁滑坐在了地上。
这处山洞两壁之间的空间颇为宽敞,洞内寂静无声,阴暗晦涩,背后靠着的石壁阴凉,许乘风不觉不适反而异常舒/爽一般喘/出一口热气。
喘/息了一会盘腿闭眼坐好,试图用打坐来让自己静心。
闭目呈现打坐姿势的许乘风眼睫微抖,汗珠划过眼尾被欲/望激起的绯艳红霞,不多时便睁开了眼。
完全没用,闭眼之时欲/望更加的清晰。
他微微张开嘴,仰头将后脑触于石壁上,试图让寒凉的石壁刺激大脑找回理智与感官。
可结果非但没用,更像是火上浇油。
怎么办,难道只能自己解决吗……
他想着,不禁将一只手伸向衣摆。
然而还没等手指碰到衣料,一阵脚步声在附近不远处响起。
这阵脚步声已经离得很近了,若不是许乘风中了药后对周围的感知能力被喷/涌的欲/望压低,不可能等来人走的这么近了才听到。
他收回伸向衣摆的手,勉励维持回打坐的姿势,连手指都在发抖。
昏暗的山洞中脚步声停了下来,几息过后有人在往这边走来。
许乘风深呼吸了几下,尽量将面部表情调整回无事的模样,但他知道他保持不了多长时间,药效强劲到之前吃下去的解药对他来说起不到一丁点作用。
“你果然在这里。”
这一句话说的无比肯定,来人越走越近,近到许乘风垂首就能看到对方的鞋面。
还没等到看清对方是谁,身前人就蹲下了身,比他略微高出一个发顶。
就近之下,许乘风认出此人是穹苍宗的云寒。
“你怎么了,需不需要我帮你?”云寒一把握住许乘风的一只手腕,声音中带着某种异样的快/感,君子一般端方的面容在洞中阴暗的环境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就连做出的动作也是那么的不端庄,他自顾自欺身上前,带着压/制性/十足的意味,将许乘风禁/锢在了洞壁与他之间。
药效越发猛了,许乘风一个货真价实的分神道君被心火折磨的毫无反抗之力,他竭力屏住呼吸,让自己不露出太多破绽,尽可能装的镇定自若,蹙眉凛目,用尽气力喝道:“放肆!”
他使力一挣,竟将云寒抓着他的手挣开了。
云寒狭促一笑,出口的话满是不明意味的调侃:“一月不见,脾气见长,人也清冷了些,冷然禁/欲那一套学的十足。”他又是调笑一声,接着话锋一转,音色走低,欺近许乘风耳边,“不过倒是意外的对我胃口。”说罢往许乘风的耳廓吹了口气。
许乘风顿时寒毛倒竖,他是中了药,他是无法控制自己,但不代随便过来个人就行,脑海中名为理智那根弦绷的似要断开一般。
还有就是,他对男人无感。
许乘风快速转头,耳廓擦过对方鬓发,低低的喝了一声:“滚!”
云寒的喉/结随着这声滚字动了动。
“你都这样了,让我滚去哪?”云寒拉住企图起身的许乘风,牢牢钳制住对方肩膀,“滚到你里/面吗?”
艹,许乘风竟然奇迹般的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艹艹艹!
有病是不是!
许乘风内心骂了无数句脏话,再次试图起身/欲/走,谁料云寒不肯善罢甘休,再一次将他抵到了石壁上。
许乘风反手一挥,阵出一片不太强劲的气流,确也把身体/内好不容易修整回来的最后一丝气力用尽,好在终是把云寒阵开些许,找到了几分离开的机会。
他靠着洞壁站稳身形,试图往回走。
岂料云寒一声哼笑,又欺身过来从后/方抱住许乘风的腰/身,凑近在他耳畔低语,“你如此天资过人,为何在我二人初见之时表现的那般平庸?”
许乘风不可能回答这句话,而云寒似乎也根本没想让他回答。
“我追你那么多天,你都不肯应承下与我的关系,连名姓宗门所在都不愿告知,还整天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连话都不愿与我多说一句。”云寒的一只手从许乘风的肩膀往下顺去,音色渐沉,“所以那天你为了躲我误入迷障导致灵力尽失跌落深谷之时我才没有下去救你,后来听门下师弟说你摔死在深谷下了,我还惋惜了许多天。”
他的手从手臂转到了许乘风方的腰/带/上。
迫不得已听完整句话的许乘风觉得此人用两个字就可以形容。
人渣!
许乘风现在是欲/望深沉,可他被云寒从后/面抱着只觉每一根汗毛都在抗拒,恨不得一脚将其踹飞十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