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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前朝孤升臻的千秋,价值连城啊。快速的倒腾着双腿,书生张在屋子里转了大半圈,找着了一幅最值钱的。
    喜欢就拿着,我不喜欢这些东西,我只喜欢金银珠宝。直奔那些大箱小箱而去,打开盖子,里面果然都是钱。
    不自禁的乐,岳楚人拿起来在手里掂了掂,戚峰,这些都得你来搬了。快,运出去。关姝在后门,后门外的巷子里有丐帮资深弟子在等候,一会儿的搬运就靠他们了。
    戚峰得令,这大箱子倒是也没多大,但是装满了金银,可是很重。戚峰本身有力气,再运力,轻松的抬起,然后快速离开小楼。
    转到另一边,那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名贵的瓷器。岳楚人对这些东西无感,不过却是知道这些东西值钱。
    书生张,把这些东西都收着然后放到关姝那里,你分批的往外运,然后与那些金银珠宝汇在一起,尽快的送回皇城济世堂。瓷器摆件儿,书本字画儿,岳楚人要全部拿走。
    是。书生张乐得答应,他也觉得这些东西一件都不能留。
    又搜出了一些大面值银票,岳楚人直接放入怀中。戚峰与书生张分别行动,那也几乎用了两个多时辰才搬完。今日时机赶得好,巫教上午秘密撤退关州刺史不知,这刺史府恍若空城,任凭他们来来回回好几趟也没惊动任何人。
    太阳西斜,岳楚人怀揣巨额银票与戚峰从后门离开,这一趟没出任何意外,连戚峰都觉得运气太好。
    过几日朝上来人抄家,可是要扑空了。一个下午搬金银珠宝,戚峰的双臂都隐隐泛酸。不过却是满脸轻松,在岳楚人面前,他从来没露出过辛苦的表qíng。
    落在我手里,能造福更多人。进入国库,那之间还得被扒掉几层。顺着巷子往外走,岳楚人神清气慡。
    王妃说得对,饶是王爷不动分毫,不代表别人不会动。只要是当官的,没人不染纤尘。戚峰对于这一点很了解,毕竟见得多了。
    扫了他一眼,岳楚人轻笑,今儿辛苦你了,也多亏了你力气大,若是今儿只有我与书生张两个人,恐怕搬到半夜也搬不完。
    王妃过奖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戚峰垂眸,只要是岳楚人的吩咐,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是夜,丰延苍回来的很晚。岳楚人闲闲的在房中等着他,因着今天发了大财,心qíng更是好到不行。
    在外间用过晚膳,丰延苍简单洗漱了下,而后进入卧房。
    老爷,您老可吃饱了?这几天早出晚归的,明儿想吃什么?我亲自给你做。倚在chuáng头笑眯眯的看着他,她的好心qíng完全挡不住。
    走至chuáng边,丰延苍动手宽衣,那动作很优雅,让看得人也深感赏心悦目。
    心qíng这么好,可是又有好事?凤眸如渊,丰延苍扫了她一眼,若细看,那眸中满含深意。
    无聊了一天你总算回来了,当然开心。歪头,岳楚人看着他,愈发喜欢。
    动作悠然的坐下,丰延苍眉目含笑的看着她,眸子漆黑,被他这样专注的盯着,正常人都会受不了。
    岳楚人嬉笑,倾身,凑近他的嘴角亲了一口,随后歪头瞅着他,你这古人莫不是又派人跟踪我了?他那眼睛里写着他知道一切,岳楚人觉得这货可能是知道她敛财这事儿了。
    抬手捏住她的下颌,丰延苍偏首回吻她,岳楚人半闭着眼睛享受,最后搂着他的颈项向后一躺,两个人都倒在了chuáng上。
    我自然不会派人跟踪你,不过进刺史府的密卫碰到了你与戚峰。没发觉你们今天很顺利么?戚峰来来回回数十趟,没碰到一个人,难不成你们以为那是运气好?压在她身上,丰延苍眸光深暗。一手戳着身下人儿的脑门,一边低声教训。
    岳楚人不自觉的睁大眼睛,觉得有点吐血,下午回来时,她和戚峰确实都觉得今儿运气好来着。
    既然看见我和戚峰了那不帮忙?把戚峰累了个半死,还有些东西没运出来呢。不满,抓住戳着她脑门的指头瞪他。
    丰延苍扬眉,低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岳楚人立即发出一声痛呼。
    你还有理了?到时我去抄家,你让我抄什么?丰延苍才是无语的那个,虽然关州刺史的小金库不止那一个,但对于痛打落水狗当然是罪证越多越好。
    一个全家yín(禁)乱就够他喝一壶的了,你还要那么多钱gān嘛?再说,那些要真是被你抄走,还有我的份儿了嘛!被他压的喘不过气,岳楚人挣扎的想要翻身,却发觉身上这厮力气大的很,她居然动一下都动不得。
    只要你想要,我又怎么会不给你?感觉到她在挣扎,丰延苍微微松了些力道。
    哼!冷哼一声,岳楚人猛的抽身而出,反手大力的推倒他,然后腿一抬跨坐在了他腰上,二人地位瞬间大颠倒。
    被压着,丰延苍没有丝毫不悦,其实他刚刚若是用力,她根本就别想推翻他。此时瞧着她骑在自己身上得意洋洋的模样,不由得唇角弯起,他很是喜欢她这个模样。
    你少教训我,也不要以我不懂为由吓唬我。只要你想要他死,任何一个理由他都必死无疑。你不就是因为我偷偷行动不告诉你你心里不慡嘛,我保证以后都告诉你,但是你不许说教。虽然我是外来人,但不见得我不懂这个世界不懂得官场。你这个古人,下次再咬我你就死定了。抓着他胸口,岳楚人俯身去咬他,以报刚刚的仇。
    丰延苍不躲,搂着她任她在下颌脸颊上咬来咬去。她根本没用力气咬,反倒搔的他很痒,忍不住低笑,悦耳好听。
    一通咬,岳楚人气喘吁吁,微微抬起头瞅着他,凤眸如新月,俊美非凡,脸上却满是她的口水。抿唇,抬手把他脸上的口水擦掉,一边低声道:疼不疼?
    丰延苍笑容满面,微微歪头看着她,心疼了?
    心疼你个头。你这古人,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用指头戳着他的脸,嘴上如此说,眼睛里都是喜爱。
    为了迎合你的喜好啊!你若是喜欢丑陋的,那我就去毁容。抱着她,低声细语。
    轻笑,岳楚人从他身上滑下来,躺在他怀里抱紧他的腰,心里没有一丝的空缺。
    小苍子,咱们结婚吧。闭着眼睛,岳楚人突然说道,声音很小,听起来她几乎要睡着了。
    垂眸看向怀里的人儿,丰延苍勾起唇角,你在向我求婚?那时她可是说过他得向她求婚的。如今她倒是先说出结婚的话,那不就是求婚?
    岳楚人搭在他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咱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早晚得结婚,那不如早点。在她心里,只有结婚了,他们才完整的属于对方。
    好。看着她闭着眼睛说话的样子,丰延苍无声轻笑。
    结婚?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这又何尝不是丰延苍心中所想。
    最近关州出了大事,满城议论纷纷,往日里那些横行城里的富绅巨贾也都消声低调,甚至有的大宅院都大门紧闭,就是府中的小厮也不见出入。
    出事儿的是刺史府,只是一夜之间,整个刺史府臭气熏天,方圆几百米内皆受荼毒,饶是整日酸臭的乞丐都受不得那味道,整条街清空无人,如同闹鬼了一般。
    后来不知从何处传出来的消息,原是大公子那一个院子的人都得了病,将近半年了,刺史府一直遮着掩着这事儿。这次整个宅子里有病的都爆发了,臭气熏天,纵使刺史府有天大的本事也遮掩不住了。
    据传刺史大人梁兆也染上了病,因为有人闻到梁兆身上也有一股臭鱼烂虾的味道。
    这事儿在关州爆发不过两天,皇城来了人,带兵入城,一时间百姓都不敢出屋,街上大部分店铺也都关了门。
    皇城来的人是谁众说纷纭,不过来人手持尚方宝剑是真的,军队入城时,有禁军抬着供架,据当时在街上目击的人说,那宝剑金光闪闪,就是尚方宝剑。
    刺史府。
    空气仍旧臭烘烘的,就像是鱼虾与其他动物腐烂的尸体堆在一起散发出来的味道,让人作呕。
    大军进驻刺史府,府中生病的人全部被困在一个院子里,经过那院子附近,人们必须屏住呼吸,不然会被熏的晕过去。
    皇城的禁军见识过各种场面,但惟独这样的没见过,那些生了病散发出臭味的人比之腐烂的死尸还要恶心,最起码那些尸体不会说话不会移动。他们就是会移动的腐烂物体,让他们恨不得放一把火烧了他们算了。
    大厅,装修的十分jīng致。凡是入目的各种摆件儿都是jīng品,不过此时均被贴上了封条,只等上头下令全部缴收。
    这些东西想必都很值钱,看看,就算是不算上落入我手里的那个小金库,这些也足够定他的罪了。从外走进大厅,岳楚人挨个摆件儿前看看,虽不会鉴定,但她猜想着刺史府绝对没便宜货。
    丰延苍随后走进来,一袭绛紫绣着yù飞仙鹤的长袍表示他的身份,放眼整个关州,任何人见着他均得匍匐跪地。
    他从未穿过这个颜色的衣服,如今穿在身上好似换了个人一样。就是岳楚人都看了许久,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不是装的,与生俱来。
    这里的东西,十个也抵不上你拿走的一个。在大厅当中停下,丰延苍没有坐下的意思。呼吸也是很清浅的,他是嫌这里脏。
    撇嘴,岳楚人回头瞪他一眼,丰延苍唇角弯弯,回以她好看到爆的微笑。
    轻哼一声,岳楚人在大厅中四处转了转,最后走至丰延苍面前,一个月的时间咱们解决了这里,接下来的事儿还得你接手么?带兵入城的就是他,尚方宝剑也是他带来的,所以这里很可能就变成了他的责任。
    关州不可一日无主,朱阳郡太守会暂代理关州刺史之职,禁军再将梁兆等乌合之众送回皇城,本王再写几道折子,咱们就可以走了。他知道岳楚人无聊,毕竟钱财也捞着了,该抓的也抓住了无人供她开心,自是又开始闷了。
    需要几天?露出笑意,岳楚人抬手抓着他的衣服,上等的质地,攥在手里光滑的如同皮肤。
    五天吧。叹口气,若真是五天,他也得熬夜加紧才是。
    好。一听五天,岳楚人决定忍了。其实更为期待下一个目的地,此时四月天,万物都恢复生机,接下来的日子让她充满期待。
    丰延苍要在刺史府见关州治下五郡的太守,其中也有梁兆的人,恐怕今儿就得把梁兆的人逮住。岳楚人不想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呆着,陪了丰延苍一会儿便离开了。
    出得刺史府大门,便见台阶下跪着三个人,皆穿着朴素一看便是平民百姓,其中一男一女将近四五十的年纪,另一个姑娘十三四的模样,脸色苍白,病恹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