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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笑说,小姐思虑周全,也望大少爷能够早日明白。
    云侧妃抿唇,心中亦有不安,程慕白的身子最近好转,不似过去病重,看来喜事的确令人容光焕发,若是云不悔产下子嗣,又是王府嫡子,到时候佑天依然名不正言不顺。
    哎,绊脚石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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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嫣然领着杜鹃和秋霜等人到皓月居时,南苑和北苑也派人过来问候,李侧妃和玉侧妃没有亲自来,可都派人来了,李侧妃派玉媚来,玉侧妃遣程穆东过来,几人都拿着厚礼在皓月居候着,程慕白人在内室陪着云不悔,灵溪和灵心在外招呼程穆东和玉媚。
    大夫诊了脉,又抓了药,冰月正在小厨房煎药。
    程慕白握着云不悔的手,目光怜惜,又是着急又是心疼,她这身子骨都不如他康健,他在烈日下跪一个对时辰都没审美要紧的。
    娘亲,这一次您过分了些。
    灵溪进了内室,见程慕白怜爱万千地看着云不悔,暗忖着世子妃到底是有福之人,虽不得王妃欢心,却得到世子十足的疼爱。
    世子爷,大少奶奶领着人过来问候世子妃,并说她和世子妃是姐妹,又是妯娌,想在一旁伺候,世子,奴婢该如何回了她。灵溪问。
    楼家小姐和云不悔的关系耐人寻味,虽说是表姐妹,同为妯娌,云不悔平日甚少提楼嫣然的,两人的感qíng并不能用和睦来形容。
    程慕白说,礼品收下,敷衍过去便算了,让他们走吧,就说世子妃要静养,不宜见人。
    大少奶奶呢?
    走!程慕白握紧云不悔的手,他的妻子他自会照顾,不会劳烦他人,程穆东最是利落,没说什么便离开皓月居,玉媚奉命在皓月居多留一阵子,表达南苑对世子妃的关心,灵溪场面话说了好些,玉媚才回去,楼嫣然坚持要留下来照顾云不悔,冰月直言说,大少奶奶,世子妃有世子照顾,您就不必cao心了,且回去休息吧。
    玉致和玉妩都在皓月居,玉致也请楼嫣然暂且回去,楼嫣然便也不再坚持,本以为来皓月居能见程慕白一面,没想到真真难啊。
    他在内室照顾不悔,无暇分身。
    不悔真幸福,有世子如此疼宠,本以为进了府便能常和他见面,原来不是,见程慕白一面,真的很不容易。
    回去途中,杜鹃说,大少奶奶,世子也真是的,您都亲自过来问候世子妃,他也理应见您一面。
    楼嫣然没有说话,理应么?
    他并没有一定要见她的理由吧。
    她缓了缓心中的郁结,罢了,目的达到就可以,其他的,且走着瞧着吧,不急于一时。
    云不悔昏昏沉沉睡了一日,高烧方退,玉致、玉妩极关心,西苑、南苑和北苑的人常差人来问候,jú青却没过来问候一声,程慕白照顾云不悔衣不解带,渐有疲倦之态,便睡在她身边,灵溪想劝他去暖塌睡,免得也病倒了,程慕白坚持,灵溪也不说什么了。
    程慕白没想到王爷会过来看出云不悔,他是huáng昏时分过来的,云不悔在昏睡,王爷并没有见着,问了她身体状况,程慕白说已渐好转,王爷这才放心,他命人送了许多补品过来,并没有在皓月居多停留便走了。
    灵溪和灵心暗暗惊讶,王爷如此关心世子妃,不知道是世子妃之福气,还是这消息应该很快流传,各房的人该很羡慕吧,出了云侧妃病倒王爷会关心,寻常中暑这种小病痛,王爷是不放在心上的,可见王爷对世子妃是极看重的。
    程慕白自王爷来过后,脸色便一直不好。
    晚些时候,传来坏消息,据说王爷出了皓月居便去找王妃,王妃本以为王爷去寻她一起用晚膳,没想到王爷却苛责她过于严厉,云不悔所犯之错只是小事一桩。她是皓月居的女主人,照顾夫君起居,用什么茶是她决定,为了参茶和红枣茶便责罚娇弱儿媳跪了一个时辰,太过狠心。
    且云不悔平素所用,大多是她的嫁妆所带之物,并没有用到皓月居例银,王妃责罚她,更是没有缘由,灵溪听王妃jú青和也竹青说,王爷对王妃态度也甚不好,他离开后,王妃把所有人都赶出来,不见任何人,晚膳也没用。
    程慕白听到消息,脸色更是下沉,他怕什么,便来什么,父王真的添乱,如此一来,母亲和不悔以后该如何相处,母亲岂不会恨毒了她。
    他以为他关心云不悔,实则害了她。
    云不悔身子盗汗厉害,程慕白吩咐灵心和冰月好好伺候着,玉致和玉妩也回房去休息,他一个人去王妃住所。
    云不悔醒来,已是深夜,冰月、灵心服侍在旁,身子轻了些,眼睛热热的,烧退了些,却没全退,她真恨自己这副娇弱身子骨,真是弱不禁风。
    高烧中,也没什么胃口,她流了一身汗,身上黏黏不舒服,冰月打来温水为她净身,换了一身衣裳,让她睡得好舒服一些。
    世子呢?换了衣服,云不悔疲倦地靠在chuáng头问。
    三更天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灵心说,回世子妃,世子去了王妃房里,还没回来。
    云不悔点了点头,冰月说,小姐,事qíng可糟糕了呢,王爷傍晚来看过你,然后便去责备王妃狠心,听说语气极不好,王妃动了极大的怒火,关在房里不见人,世子在外间咳了好长时间,王妃才心软相见。
    父王责骂娘亲?云不悔微惊,心中一阵发凉,这算什么事啊,如此一来,王妃岂不是把她当成眼中钉了么?本来就有心结,如此一来就更不了得,难怪程慕白这么晚还没回来。
    灵心说,这是王爷的疼宠呢,只是可能触怒了王妃。
    云不悔苦笑,这是疼宠么?她宁可王爷对她不闻不问,这才是真正的疼她,爱她,云不悔心思一顿,心头突然清明起来,王妃刁难她,程慕白从不出言相帮,莫非就是不想惹王妃更不快,待她更坏?
    她苦笑,原来如此。
    婆媳难处,儿子最是难为,帮谁也不是,若是程慕白偏帮了她,云不悔想,王妃便不止是让她跪一个时辰这么简单了,幸好过去程慕白总是冷眼旁观。
    去备些世子平素爱吃的东西温着,等他回来用吧。云不悔说道,灵溪点头,她已在准备了,世子晚膳没用两口,又如此晚了,定是饿了,可心qíng不佳,吃东西怕也不香,只能准备一些他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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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不悔坚持要等程慕白回来再睡,灵溪和灵心、冰月一起劝了许久,她不改初衷,她身子刚舒服了些又如此伤神,冰月真怕她又病倒。
    程慕白回来得晚,人看起来很疲倦,心qíng也不佳,灵溪把夜宵和糕点端上来,他一口也没用。灵溪端来热水,程慕白洗了脸,他拂袖让灵溪等人下去休息。
    身子好些了吗?这么晚怎么还没睡?程慕白坐到chuáng上,柔声问,淡冷的目光中藏着一抹温柔。
    云不悔说,我身子无碍,烧退多了,也舒坦多了。母亲怎么样,是不是很伤心?
    哭了许久。程慕白说,微微一叹,我已许久不曾见母亲哭得如此伤心,我以为她的眼泪早就流gān,这辈子就像没了水的树,慢慢的枯槁。
    对不起云不悔轻声说,此事无论如何说,都是源起于她,勾起王妃的伤心事,让程慕白如此忧心忡忡,是她这位妻子的失职。
    她原本能更好地处理她和王妃之间的关系,却闹僵了,程慕白心中很不开心吧,他的眉头紧锁,似是凝了无数的忧愁,云不悔心qíng低落,反省自己的错。
    本与你无关。程慕白说道,母亲最伤心的,并非是父王责备她。
    我懂。正因为懂,所以才会更不舒服,更觉得抱歉,这件事,谁对谁错云不悔说不清,她的失职是肯定的,若她是一名好妻子,今天慕白就不会如此烦心,为她和王妃的关系烦心。
    程慕白也倦了,咳了好几声,云不悔服侍他休息,先歇下吧,有事明日再说。
    翌日,云不悔身子好得并不利落,却坚持起身梳妆,陪同程慕白一起去给王妃请安,王妃称病,拒之门外,程慕白和云不悔在外间等了许久,王妃始终不见,jú青劝两人先回去,程慕白无奈,只能带云不悔离开,他嘱咐玉妩和玉致要好好地陪伴王妃。
    姐妹两人乖巧点头,他们刚出皓月居,便见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向东苑来,云侧妃和玉容,嫣然,李侧妃和玉媚率着一gān侍女,一行十几人过来。
    云不悔侧眸看去,程慕白眸色下沉,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拳头抵在唇角微微咳了几声。灵心嘀咕着她们怎么一起过来了,灵溪拉了拉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多言。
    程慕白淡淡行了礼,云不悔笑问,今儿个是chuī了什么风,两位姨娘和大嫂,两位小姑竟来东苑了。
    李侧妃和云侧妃素来水火不容,走在一起真叫人意外呢,不知是相约而来,还是偶然遇见,李侧妃说,我挂念王妃姐姐,今天一早特来请安,没想到遇上云姐姐,倒是意外之喜,所以便一块过来了。世子和世子妃请安过了么?
    程慕白点头,淡淡道,两位姨娘来得不巧,母亲今日身体不适,玉致和玉妩在服侍,不宜见人,几位请回吧,稍过几日再过来请安即可。
    云侧妃露出关心之色,王妃姐姐病了么?可瞧过大夫,要紧么?
    云不悔说,大夫一会儿便来。
    李侧妃说,王妃姐姐这病可真及时,昨日王爷才责备过,今日便病了,怕是心病吧,心病难医。
    程慕白道,这府中上下,谁人没个心病,谁又有药可医。
    他一眼便让诸女脸色微变,连一贯温和的云侧妃,笑容也而有些僵硬,云不悔暗忖,程慕白是动了怒,看来他是铁了心不允她们进东苑。
    二哥可真爱说笑,哪有那么多心病。玉媚掩唇笑道。
    云不悔说,大姑也爱说笑了,除了和二嫂说些笑话,世子并不爱和旁人说笑。
    玉媚微微咬唇,李侧妃说,世子妃的病倒是全好了么?我看着怎么如此憔悴不见好的样子,王妃姐姐也真狠心,世子妃如花朵一般,犯了错我也舍不得责骂一句,怎舍得让你跪在烈日下受罚呢。
    云不悔知道她的挑唆,微微一笑,不悔xing子顽劣,又极任xing,照顾世子有失稳妥,母亲要骂要罚,不悔都心服口服,跪一个时辰尚觉得少了呢,再则,母亲肯教育不悔如何服侍夫君是不悔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