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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也逐渐冒出了头,白雪茫茫下,点点艳红格外显眼。陶渺走在回去的路上,惊喜地发现两侧的红梅已吐蕊绽放,暗香浮动,沁人心脾。
她抬手压下一枝,凑在鼻尖轻嗅,粲然而笑。
【宿主喜欢花吗?】发布任务的时间外,系统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出现。
“自然喜欢啊,哪有姑娘家不喜欢漂亮的东西。”
承认这些并不丢人,同样,她也很喜欢漂亮的衣裙,首饰,只是得不到罢了。但花不同,只要能看见,便可欣赏。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同系统聊着,站了赏一会儿花,终是教冷风吹得受不住了,她收回视线,正欲离开,却猛然在红梅掩映间看到一双阴鸷的眼睛。
陶渺的心跳仿佛停了一拍,双手也不自觉发起了颤,她跌跌撞撞地倒退了两步,狼狈地往家中跑。
红梅树后,一人紧锁住她逃跑的身影,微微眯了眯眼,眸色贪婪。
陶渺甫一踏进门,就手忙脚乱地落下了门栓,她将背死死抵在门板上,大口地喘息着,惊魂未定。
她没有认错,绝不会认错,毕竟那是前世杀了她的人!
可屠夫为何会在那儿?他虽是邻村的人,但两个村子之间隔了好一些路,他来作甚么?
她按住自己发颤的手,可任凭她如何努力,却怎么也止不住从心底漫出来的惧意。当晚她心烦意乱,早早便上了炕,可许是前世死前的记忆太可怕,以至于夜间她又梦到了曾经那一幕。
红烛摇曳间,她看见淋漓的鲜血从她磕破的额间流出来,染红她的视线,滴落在同色的嫁衣上。她扑倒在地,双目圆睁死死盯着屠夫的脸,木棍还在重重落下,她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疼了。
意识渐渐脱离□□而去,只一眨眼,她感觉浑身从未有过的轻盈,她飘起来,飘到了房梁上,从高处往下望。
她看见自己的尸体背朝上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瘦削的身躯穿着并不合身的嫁衣,显得滑稽可笑。鲜血顺着额间,划过她的面颊,渗进了泥地里,可很快随着她的死亡,血液也停止了流动。
屠夫见她没了动静,狠狠往她背上踹了一脚,才发现不对劲。
他上前探了鼻息后愣了愣,旋即往她身体上啐了一口,暗骂了声晦气,转头出去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进来了两个高大的男人和一个婆子,两个男人二胡不说将她扛起来。三人找了个僻静的荒地,看着四下无人,挖了个深坑。
婆子在她身上摸了个遍,确实没有值钱的物什,才冲两个男人打了个手势。
她看见自己的尸身被丢进了坑里,一捧一捧地掩埋,直到彻底消失不见。三人离去前,还特意踩了几脚,彻底夯实了那些埋她的土。
他们兴高采烈地回去收了屠夫的钱,以为没人看见,却不知她的魂灵一直浮在上空怨愤地看着他们所做的一切。
陶渺从炕上醒过来,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了,她看向炕的另一侧,空荡荡的,顿时有些无措地抱紧了自己,心底深处总有些隐隐地不安。
她摇了摇头,不会的,从她重生起,一切都已经改变,她已不是那个任孙张氏拿捏的陶渺,也不会再被她下了药后强塞进花轿。
前世的事,绝不可能再重演!
翌日,小别村东面,钟婆子翘着腿坐在屋内,心里正发愁,她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媒婆,多少人都是经由她这张嘴牵到一起的,连本村的李瘸子她都能给他忽悠个媳妇,唯独怕了一人。
那便是邻村的王屠夫。
也不是没成过,说来,这王屠夫先头三个媳妇都是她给介绍的,可最后都无端端地没了。
谁人不知王屠夫残暴,对几任媳妇非打即骂,其中两个都是活生生给打死的,还有一个虽说是难产没的,一尸两命,但活着的时候也没少挨过打。
如今这王屠夫的恶名传出来,但凡对自家女儿还有几分顾惜的,都舍不得送她去死。
钟婆子本不想再接这单子生意,可王屠夫给的钱实在是多,她也是人,哪会跟钱过不去。
大不了过些日子去山后头那水坎村瞧瞧,听说秦猎户最近摔伤了腿,急等着钱来医,他家便有了十六岁的女儿,她趁势撺掇撺掇,指不定就嫁了。
钟婆子的如意算盘打得响,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一个高壮的身影走进来。
她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