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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上长得相似的人何其多,饶是太后看到她这张脸,也丝毫没联想到她或许与安国公府当年走失的姑娘有联系。
安国公亦然。
妹妹还不曾寻着,就先冒出个自称是他甥女的人,终究有那么一些离谱,毕竟从前是出现过欲冒名顶替的。而且若她不是,那可就闹了个大乌龙。
陶渺倚在车壁上,思忖了半晌,暗暗下了决定。
与其她自己找到安国公府去,冒着被怀疑的风险,费神地证明自己的身份,不如让安国公府的人寻着线索亲自来找她。
回到沁园后,陶渺斟酌再三,修书一封,偷偷唤来青竹,嘱咐道。
“青竹,你避开旁人,将这封信寄给云州天香楼的秋娘。”
50. 作画 云峥,你认识平阳侯吗?
“是, 姑娘。”
自打做了陶渺的婢女,青竹便发誓要全心全意伺候好主子,何况陶渺素来对她好, 从不轻易打骂, 还常赏赐好的吃食,她尤其心存感激。
故并未问陶渺缘由, 青竹只将信藏入怀中,退下了。
陶渺摩挲着手腕上的一只和田玉镯, 兀自捉摸着, 从信送至云州, 再到秋娘受邀到达京城, 中间应当还有些时日,她得尽力从林家探得一些关于陶茗儿的消息。
不过在这之外, 还有更重要的事,那便是完成事关她性命的系统任务。
陶渺托林尧院中的总管沈昭寻来几十幅水墨画,都是些简单的山水动物, 陶渺从中挑了一副,画的是两只兔子在草丛中嬉戏的场景, 构图简单明朗, 似乎并不难临摹。
准备好画笔和颜料, 陶渺坐在那张檀香木桌案前, 盯着那画细细观察了半晌, 颇有自信。
不过是依葫芦画瓢罢了, 照着描又有何难的, 这不和当初对着字帖描画一样,更何况如今她自己也养了一阵儿的兔子了,日日观察戏玩, 还怕画不好。
她自信满满地下了笔,深深浅浅地描画着,不过小半个时辰陶渺平生第一幅画作便出炉了。
恰逢琳琅打帘从外头进来,陶渺忙招手让她上前,“琳琅,你瞧瞧,你家姑娘我画得可还好。”
琳琅凝眉盯着那画看了半晌,艰难地夸赞道:“姑娘,你这两只小狗画得......可真好!”
“小狗?”
“这可不是小狗,琳琅你看差了吧。”青竹也凑过来,陶渺正想赞同她的话,却听青竹又道,“这分明是两只猫儿,你瞧那两只尖尖的耳。”
琳琅不服,登时同青竹争执起来,“什么呀,分明就是狗。”
“是猫。”
“不对,是狗。”
“是猫”
“够了。”陶渺无奈地喝了一声,拿起桌案一角的原画,在她们面前抖开,“你们瞧瞧这上头画的是什么?”
“兔子啊。”两人齐声回答。
陶渺又展开她自己画得那副,“这幅临摹得难道不像吗?”
青竹和琳琅对视一眼,意识到什么,面露尴尬,默默将双眼撇向一边,陶渺不悦地瘪瘪嘴,仍是不死心道:“难道就一点像的地方也没有吗?”
青竹沉吟半晌,踯躅着在画的角落指了指:“那倒也不是,至少姑娘这草画得倒是挺像的......”
“......那是蝴蝶。”
一瞬间,陶渺仿佛听见系统忍不住在她耳边笑了一声。
陶渺揣着一肚子气,只得继续默默努力,然描了十余幅仍不得其法,问青竹和琳琅,两人也只会用勉强的表情委婉地告诉她,不可。
陶渺欲哭无泪,还求助了萧夫人,然萧夫人只擅诗书,对丹青实在少有研究。陶渺惆怅了一日,忽得想起一人来,双眸暗自转了转,唇角微扬,露出几分愉悦的笑。
翌日一早,陶渺便带着青竹动身去了京城南面的怜音琴馆。
光看这琴馆的门面,陶渺便知这是个雅致的地方,未踏进门,便听悠扬婉转的琴声从里头传出来。
陶渺让青竹候在外头,自己一人进去,只见琴馆的墙上挂着十几张上好的古琴,在外间环顾一圈,透过晶莹剔透的珠帘,依稀可见内间里,一位身着竹青长袍的儒雅公子,正俯首弹奏,手边的紫金炉里飘出袅袅的香烟。
“姑娘是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