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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声,没有理会他。
“与魏王有关,是不是?”他又问。
见陶渺朱唇紧抿,神色微微波动,韩奕言的指尖倏然攥紧,自打暗卫来报,说在安德门外同时看到了魏王和陶渺时,他便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而贵妃与陶渺素不相识,这般突然召她去,只有可能是因为魏王,至于具体为何,他轻易就能猜到……
提出与林家退婚之事后,他确实可以当即跟太后请旨赐婚,可要顾虑的事情实在太多。
毕竟陶渺曾经是林家的人,若林家那儿方一退婚,太后便宣布他们二人的婚事,陶渺难免不被人诟病说抢了妹妹的夫婿。
再者,他也不希望陶渺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嫁给他的。
可现在看来,实在不是顾虑那些的时候了。夜长梦多,谁知还会出什么差错。
只有娶了她,往后他才能光明正大地护着她。
韩奕言定定道:“明日我便进宫,向太后请旨赐婚。”
陶渺怔忪了一下,忽得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抬眼看来,“平阳侯为何觉得我一定会答应嫁给你,我确实不愿意嫁给魏王,可是我也不想嫁给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72. 维护 (二合一)不知刑公子愿不愿意同……
晶莹的泪珠挂在睫羽之上, 分明是楚楚可怜之态,可偏偏陶渺那双如漆黑的眸子里透着浓重的恨意,如利刃般直直地刺向他。
韩奕言平生最不喜旁人在他面前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可面对陶渺, 他非但一点气也生不出,还有些不知所措。
他双唇嗫嚅半晌, 最后只吐出一句:“我并非有意骗你。”
这话是事实,可真正说出口不知为何就显得有些无力, 不管何种理由, 他骗了她的事都是事实, 而这个事实伤到了本就敏感的陶渺。
他复又在她跟前蹲下来, 抬手想替陶渺擦眼泪,却被她扭着身躲开了。
他低叹了一声, “我一直想告诉你,只是苦于没有时机,我本想借着赏花宴同你坦白, 可那日你生病没有赴宴......”
陶渺睨了他一眼,看他神色专注而真诚, 似乎并不像是说谎。
可, 她还能信他吗?
尚在林家时, 她每日活得谨小慎微, 如履薄冰, 在灯会之上与他重遇之后, 他不知她有多高兴, 就如在无尽的黑夜中觅到一束亮光。
她曾经最信任和依赖的人便是他,只有待在他的身边才能得到一丝喘息,她始终坚定地认为觉得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不会欺骗自己。
故而在知道真相时, 才被那铺天盖地的背叛感所笼罩,绝望地心口发疼。
“从灯会相逢的那日,你便已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不是?”陶渺苦笑了一下,“或者说,那日灯会,我们根本不是偶遇,对吗?”
她猜得不错。
韩奕言无法反驳,也不想再骗她,“是,棋赛那日,我便已在御花园见过了你。”
所以,打从京城相遇后,蒙在鼓里的一直都只有她一个。
他骗她说,他只是个商人,在为平阳侯做事,家中有几分资产,她信了;他还骗她说,太子殿下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官,她也信了。
“看着我傻乎乎地被你欺骗,你是不是觉得很有趣?”陶渺微微一眨眼,盈于长睫的泪珠挤压滚落,在衣襟上留下一片深色的痕迹,“你是不是在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骗的人,你说什么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那时她是林家的姑娘,他还与林家有婚约,他明知如此,却还瞒着自己的身份频频与她接触,可曾想过她的处境。
在得知他身份的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差一点就成了第二个陶茗儿,在懵懂无知的情况下被一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仔细想来,她与陶茗儿的经历何其相似,林尧以商人的身份欺骗陶茗儿,韩奕言亦是。若他真的娶了林熙毓,那她呢,又会被置于何种难堪的境地。
陶渺忍不住身子微微后仰,与韩奕言拉开距离,她越想越觉可怕,她甚至觉得韩奕言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都是故意为之,他会不会也和林尧一样,有诱她做他外室的想法。
望见陶渺眼底的戒备和敌意,韩奕言剑眉微蹙,倏地抓住了她的手,他了解陶渺的性子,她见多了人性的丑陋,便习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