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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方落,便有人几步上前道。
那人拱手介绍自己:“在下名刑述,父亲是太仆寺卿刑昭。”
陶渺上下打量着这人,二十上下的模样,容貌也清秀,她微微福身,“那便请刑公子多多指教了。”
两人在棋桌落座,旋即猜了先,陶渺执白先行。
下了不到十手,陶渺便能估到对方的棋艺。
与她不相上下,甚至还比她差些。
陶渺没留情,步步狠厉,很快邢述便感受到了几分吃力。
他当然不是正经来下棋的,只是为了能离美人更近一些。在阮云提出让陶渺下棋之前,他便时时注意着这厢,这才抢了先机。
原先听了外头的流言,以为这闻姑娘生得并不怎么样,不曾想竟是这般绝色,离得近了,更是美得令人心惊。
不管这位闻姑娘与外男私通的事是不是真的,能娶得这样的绝色美人,藏在屋中日日温存,不也快哉。
如是想着,那邢述的目光颇有些不老实地从陶渺落子的青葱玉指慢慢上移至那丰腴之地,再从她纤薄的肩膀落到领口露出的白净细长的脖颈。
陶渺只觉对面的人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还时不时将双眼凝在她身上,目光灼热,惹得她浑身不自在。
可她不好催,更不好弃棋走人只得攻得更狠了些,以求早些结束棋局。
一烛香后,她才终于听到邢述那句:“闻姑娘好棋艺,是在下输了。”
陶渺笑得有些勉强:“承让了……”
见目的没成,阮云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四周已围了不少观棋的,多是那些世间公子,见邢述能与陶渺下棋,不免也生了同样的心思,只等着这局棋结束,也找借口与美人亲近一番。
然一局毕,邢述却不走,反而坐在那儿直直地看着陶渺。
陶渺微微颦眉,生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只听邢述道:“方才是在下疏忽大意,想来实在有些不甘,可否请闻姑娘再同在下下上一局。”
邢述表情诚恳,让陶渺一时不好拒绝,想起方才被看得浑身不适的感受,她实在不想再与眼前之人继续对弈。
犯难间,忽得有一人立在了她的身侧,高大的影子笼罩了她。
只听他开口时声音沉冷如冰,还隐隐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本侯倒是有一阵子未曾下棋了,不知刑公子愿不愿意同本侯来上一局。”
73. 收拾 他也忍不了这些男人玷污他的小丫……
邢述听到这声儿身子蓦然一僵, 抬眸便见韩奕言面沉如水,一双漆黑的眸子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当场砍成两段。
他脊背一寒, 倏然想起眼前这位在战场上的可怕传闻, 忙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拱手道:“平......平阳侯, 草民棋艺不精,恐......恐败了平阳侯您的兴致。”
“无妨, 本侯的棋艺也实属一般。”
韩奕言冰冷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直看得邢述额间虚汗连连, 他咽了咽口水, 哪里敢再推拒,只得道:“那便请平阳侯赐教了。”
邢述说罢, 韩奕言低眸看向坐在椅上的陶渺,四目相对,陶渺微愣了一下, 这才想起让座。
他这是在帮她解围吗?
她站起来,双唇嗫嚅了半晌, 以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了句“多谢”。
见韩奕言没有反应, 陶渺以为他没有听见, 然与他擦肩而过的一瞬间, 陶渺只觉一只温暖的大掌圈住了她的手, 拇指在她掌心轻轻捏了一下, 但又很快放开。
陶渺惊了惊, 可低眸看去时,韩奕言已然在梳背椅上坐了下来,神态自若,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邢述颤颤巍巍地跟着坐下来,方从棋盒中取出两颗子,便听韩奕言头也不抬道:“不必猜先,你执白,本侯再让你十颗子。”
他话音刚落,在场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气,方才不还说自己棋艺一般嘛,可现在这话,不知该说这位平阳侯是自信还是过于自负。
不但让对方执白还让了十颗子,若是赢了,自然能达到羞辱邢述的目的,可若是输了呢,岂不是反过来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长廊下顿时燥了些,今日在场的多不知韩奕言的棋艺水平,故不乏面露惊色和质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