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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言说的风流昳丽。
是个女子都会对这样的男人心动……
赵明枝悄悄抿了抿唇,唾骂自己,陆沉这等虎狼之辈,是你能肖想的么!
想完,她大大方方的朝他看去。
只见他神态平和,眼神波澜不惊,看不出喜怒,也瞧不见他的心思。
他并未直接走过来,而是站在鎏金兽首铜炉旁取下外头披雪的黑色大氅,拍了拍肩头的雪粒,又待身上的寒气去了些,方才走到她身后的炕上坐下。
他这是?
担心她受寒?
赵明枝狐疑的看他一眼,“世子?”
陆沉似没看到她眼里的疑惑,“我有话与夫人说,你先下去。”
这话,是对霖儿说的。
霖儿悄悄抬眼看自家小姐一眼,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二人。
第5章 侯府众人 “世子刚刚那样认真看我,在……
赵明枝心底有些慌,不知陆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扯了个柔和的笑,走到他身边福了福礼,“不知世子昨晚在何处歇息的?”
陆沉歪着身子,左手靠在紫檀木炕几上,淡淡的看她一眼。
“西苑书房。”
赵明枝抿了抿唇,听说书房里有个鹊儿是专门伺候陆沉的。
又听陆沉清润的声音道,“我会一直住在书房里,你不必担心。”
赵明枝心道,她自然不担心,反正他什么也做不了。
没等她回答,男人起身走到了床边。
赵明枝好奇的看过去。
只见陆沉从怀里取出一柄精巧的匕首,对着手指头割了下去。
“啊,世子,你这是做什么?”她惊呼一声,语气担忧,表情却有几分幸灾乐祸,恨不得那匕首在他手上再划出几道口子来。
陆沉没说话,俊脸绷着,手指微微翻转,将那指腹的鲜血滴入床上的那方白色帕子上。
赵明枝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不解其意,只是天生的洁癖让她觉得把血弄在床上,很脏。
“世子,你……你你怎么把床弄脏了?”
她有些心疼自己的床,这……都是血……让她晚上还怎么睡?
她一个刚被一剑刺穿的人,对鲜红的东西有阴影……
陆沉收起匕首,瞥她一眼,握住她去拿帕子的手腕儿,嗓音低沉,“别动它。”
赵明枝有些委屈,扁了扁红唇,“世子,这么多血,晚上我会睡不着。”
陆沉凝着她娇嫩单纯的小脸儿,突然低笑一声。
“世子,你笑什么?”她越发不解。
男人嘴角微勾,倒显出几分莫名的柔和,“你出嫁时,家中母亲没教过你?”
“什么?”赵明枝差点儿露馅,想来应该是出嫁女子应该学习的一些伺候夫君的道理和礼仪,她还没嫁人,家里也并没有拿出些什么隐秘的夫妻相处之道来教她,于是,急忙找补道,“教……是教过的,不过一路奔波至祁京,又绝食了几日,我……可能……忘……忘记了。”
看着她迷糊的小模样,陆沉嘴角淡淡勾起一道小弧线,难得耐心跟她解释了一番。
陆沉平日里是个话不多的男人,故而高深莫测。
眼下,他轻笑,原本冷峻的脸仿佛春风拂面,看得人心旷神怡。
赵明枝只觉得胸口那颗被他一剑刺了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她忽然有些乱,一番话听得乱七八糟的,慌忙将视线移开。
“这张帕子一会儿自会有人来收,你不必管它。”
他就站在她身前,眼神专注的低眉瞧着她,指节微曲,抚了抚她眼下的青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今日的状态也很好。”
赵明枝总算是听懂了,因他那亲密的动作,浑身一颤,往后退了一步,耳根子滚烫不已。
原来,这竟……竟然是新婚之夜男女圆房之后……
她轻轻咬唇,登时又羞又恼,传言中他不是不行么,还做这种假戏做什么?
难不成,他还借此成婚之机,要向世人证明,他非但能大展雄风,还很厉害?
呵,男人!
“走罢。”
他伸出手来,取了玄墨色羽缎对襟大氅披上,又将挂在紫檀木衣架上的狐裘拿下来。
“世子,我让霖儿来。”赵明枝蹙了蹙眉,不太习惯与陌生男子这样的亲昵,身子往后退了退,心头微乱。
“我来。”
他声音低沉悦耳,虽淡,却夹着几分诡异的温和。
赵明枝忽然便走不动道儿了。
她父兄皆是美男子,元凌生得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个会被男子美色迷惑的人,可对着陆沉这张冷峻的脸,让她无法拒绝。
是以,她乖巧的站着,就像在家里等着爹爹给她系风帽一样,俏灵灵的用一双眼睛去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