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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都压在自己身上了。”祢豆子向他露出感激的微笑,“但是变桑来之后,我能感觉到他稍微放松一些了。”
这种情况下应该好好安慰对方一番,再不济也该表露出遗憾之类的态度,可如月变什么也说不出来,心中也没有什么起伏,最后只能挤出一句“这是我应该做的”就落荒而逃,往后也没有找到机会向对方道歉。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如月变和竹雄一起回了屋子,里面祢豆子刚准备好了晚饭,六太和花子跑来跑去地帮忙摆碗筷,葵枝则在一旁缝补前几天他们被划破的衣物,油灯融融的光照亮了房间。
“你们回来啦,刚好可以吃饭了哦。”祢豆子把菜放在桌上,招呼他们两个。
如月变把箩筐放下后就帮着一起摆碗,结果受到了六太和花子的联合抗议:“不要抢我们的工作啦!”
于是只能老老实实站在一边。
祢豆子叉腰:“不可以欺负变君哦。”
“才没有——”
吃过饭后,竹雄去整理他们白天用过的工具,查看有无损坏,葵枝继续修补衣物,祢豆子在收拾过碗筷后去帮葵枝的忙,六太和花子则是坐在床沿玩耍起来。
如月变看看窗外,隐约看见白色的雪花飘落下来,他站起身:“好像在下雪,我去后面看看木柴有没有裹好。”要是淋湿就不好烧制成炭了。
葵枝笑着应了一声,说辛苦你了。
如月变摇摇头说不客气,然后走了出去。
外面果然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连天空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太阳也快下山了,如果不是借着屋子里透出来的光,估计他什么也看不清。
好暗啊。
如月变想,等看完了木柴的情况,就赶快回到屋子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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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
在积聚力气撑开眼皮之前,如月变先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甜且腥的味道,缭绕在他鼻端,刺激他反应迟缓的大脑。然后眼睛才慢慢的能够睁开,跟着,力气也逐渐恢复,得到供血的大脑开始运转、回忆、思考。
灯光下的雪地、看不清脸的黑影、蔓延的红色……
有东西来了,在他去屋子后面看木柴的时候,重伤了灶门家的女人和孩子,待他听到动静回来时,看到的是祢豆子护着六太面向门外倒下的样子,后面追过来的鬼物狞笑着同他对视,他看向昏黄灯光下雪地里蜿蜒爬行的血色,脑子响起了什么崩断的声音。
后来的事就记不清了。
不过在最后的记忆里他是在屋外的,现在则在屋里,向后看的话还能看到从墙上滑下来的血痕,最上面的地方有凹陷。应该是他失去了理智,强行破开封印,和对方大打出手,然后被砸到墙里然后滑了下去。腹部的衣服也破了,还有一些深色的肉屑粘在边上,大概是……自己的内脏碎片?
这么说来他刚才肯定已经死透了,然后靠着徽章附有的能力又复活了,好在复活后对于之前死亡的印象会被淡化,不然直面自己的死亡,搞不好会发疯吧。
……好冷,虽然复活了,可衣服不会跟着复原,这都被打得破破烂烂了。
因为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月变只能扶着墙壁,站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摇摇晃晃的,这才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
屋子里被毁坏得很严重,连门板都脱落下来,冷风就是从这边吹进来的,家具在地上东倒西歪,墙壁和地面也溅满了血迹,这出血量他一个人的可达不到,看来不用确认其他人的存活情况了。
狱卒的复活时间起码在三小时以上,这样冷的天气里受了重伤还大量失血躺在地上这么久,他们肯定活不下来的。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屋子里有四个人。
按照记忆里的画面,祢豆子和六太应该倒在外面。
还是把他们搬进来比较好。
如月变避开地上的尸体与倒在地上的杂物,走向门外,冷风将浓郁的血气稍稍吹散了一些,他低头往记忆中的方向看去,一愣。
地上只有六太,祢豆子却不知去了哪,但雪地上明显不止一人的大片血迹又可以表明他的记忆并没有出错。
出了门又走近一点,如月变看见地上多出了一行凌乱的脚印,而一边的雪地上还倒着一个背篓,里面倒了一些黑色的碳渣出来,看上面盖的布的颜色,应该是炭治郎出门前背的那个。
炭治郎回来过了,带走了祢豆子?为什么……
——屋子里的样子,炭治郎是不是已经看到过了?
想起对方温柔的笑脸,如月变的呼吸一滞,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涌动的莫名感情压下去。
既然炭治郎和祢豆子还在的话,那么先去找他们比较好。
保险起见,如月变确认了一遍倒在屋子里的人的确没了呼吸,干脆出门跟着那行脚印离开了。
昨晚才下了雪,因此地上的积雪很厚,一脚踩下去可以埋住一半的小腿,他沿着脚印深一脚浅一脚,待力气恢复过来就开始小跑,冰冷的温度几乎要顺着小腿把他的身体冻僵。
好冷,太冷了。
***
就算是这样,等看到灶门兄妹的时候还是晚了,两人倒在了雪地上生死不知,如月变心中一沉,连忙向他们跑去。
还没接近,一个人影突然落到了如月变面前,寒芒一闪,森寒的刀锋对准了他的脖子。
危险的气息骤然降临。
空气在此刻仿佛冬日的河水一样飞快凝结,甚至可以听到“咔咔”作响的冻结声,整个人好似坠入冰窟一般,浑身不住地发抖,却难以移动僵硬的身体分毫。
这一切都源于眼前的人。
第一眼让人注意到的,不是这人身上色泽明亮的半边羽织,而是死寂的眼神,比架在他脖子上的刀还要令人心生畏惧。
不过很快,那种压抑恐怖的无形气场就消散了,似乎是确认了他没有威胁,对方手中的刀眨眼间就归了鞘,接着黑发青年神色平淡地开口:“你是他们什么人?”
如月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警惕地退后一步。
照现在这种场景来看,对方很有可能就是将炭治郎变成这样的元凶。
黑发的青年见他的动作,眼睛微眯,然后将刀拔了出来,刀光映雪,似乎是默认了凶手的身份。
既然是这样的话……
如月变沉下心,脚尖将雪地向后用力一点,刨出一大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