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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卓文君的私奔都是他早就算计好了的?”
“不仅如此,司马长卿利用县令王吉的贪财之心、卓夫人的爱女之心、卓王孙的贪名之心,以及卓文君为夫筹划似锦前程的苦心,在背后操纵引导了整个事件。
表面看来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做,其实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只有他一人。”孟七解释。
“好一个一石四鸟之计,这司马长卿,心思简直缜密得可怕。”曼珠道。
“不过终究是读圣贤书之人,廉耻之心未丢。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之后,这司马长卿,却是开始自作自责,无法面对自己。所以便有了后来的变化。”
“哼,假仁假义罢了!太不公平了,司马长卿除了愧疚,又做了什么?卓文君却这么轻而易举的原谅了他。太不值当!”绛珠仍旧是不能释怀。
“夫妻之道,哪有那么多恩怨分明,孰对孰错呢。这司马长卿,却也是付了真心的。否则也不会痛苦不堪。”孟七开导绛珠。
“掌柜的,司马相如最后用余生换了什么?”
“他用他的余生,换了一个祈福。愿程煜下一世平安富贵,得一人心,白首不离。”
“哼!总算还有些良心!”
主仆三人说话间,不知不觉便到了当铺门口。
“掌柜的,有人不长眼,在我们当铺对面开了家客栈呢!”绛珠扯着孟七的袖子,手指向着一处。
还真是!
这才一天功夫,当铺对面,竟然新开了一家名为:“摆渡人家”的客栈。
门口齐溜溜的挂了串灯笼,上面用大字写着“宾至如归”四个大字。客栈大开,门口不见半个小二迎宾。
孟七开当铺的这条巷子,半天不见一个人影,开客栈,那是眼睛得多瞎啊。她半是好奇的往大堂里一桥,当下全身僵硬,愣在那里。
不仅是孟七、绛珠,甚至一向温柔得体的曼珠,也是傻了眼。
这哪里是什么“摆渡人家”客栈”,完全就是一个缩小版冥界!
那在大堂里擦着桌子、扫着地板、身穿黑白二色衣服的跑堂,不是黑白无常是谁?
那坐在柜台后面,挥着毛笔的账房先生,不是陆判是谁?
还有许许多多熟面孔。牛头、马面、鬼兵、阴差…… ……用脚趾头都能猜出这是谁的手笔。
孟七额头青筋跳得厉害,太阳穴突突跳着。她像见了鬼(确实是见鬼了)一样带着二女,一阵风似的往自己的当铺走去,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阿姜,你是赶了多远的路?这满身臭汗熏人。”
孟七此刻最不想看见的——冥王大人正优哉游哉的躺在孟七平时惯常瘫倒的贵妃榻上。
拿着孟七最爱的陶杯,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荷花酿,他的脚旁,小泥鳅精很是狗腿的替冥王敲打着大腿。
见孟七进来,乌黑的脸上挂了一丝讪笑。曼珠、绛珠预感又有一场世界大战,悄悄溜了上二楼咬耳朵去。
“小泥鳅精,你好歹归属修仙一界,和冥界河水不犯井水,更用不着对冥王客气!”
孟七龇牙咧嘴,很是不爽。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吃她的住她的,居然敢倒戈相向,回头一定要赶它回去。他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小金鱼。
“冥王大人答应我,将来等小金鱼再次投胎转世后,替我也做一个肉身到人界陪她,与她恩爱一生。”
小泥鳅精难得没有强调他的地龙王身份,昂头挺胸,很是硬气。
“看来你对我家小金鱼是真爱啊!他的鬼话你也相信!你就不信,在你投胎转世之前,我就把你剁碎了给荷花施肥?”
孟七阴恻恻的看了小泥鳅精一眼,后者浑身一震,立马消了气焰,自知自觉的遁了形去荷花缸里游玩。
“阿姜,做女人,一定要温柔。像你这样动不动飞鞋底,剁碎人,除了我也没人要了。”
冥王认真的教育孟七,同时丝毫没忘将自己一颗火辣辣的,充满了的真情、执着和勇气的内心展示给孟七看。
“冥十夜!你究竟想干什么!”孟七吼!
“阿姜,本王很感动,你终于愿意叫我名字了。”冥王感动,认认真真的解释到:
“其实嘛,是这样的。近来人界频发灵魂不肯入地府投胎之事。为此,我经过认真考虑,决定在人间设立一个灵魂摆渡客栈,指引渡化四方游魂!”
冥王的话,孟七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她不想再废话,直接祭出绣鞋,将他拍了出去。
摆渡人家客栈内。
“冥王大人,您又被孟掌柜的鞋底拍回来了?”
陆判捋着白花花的胡子,眼睛里闪着看好戏的莹莹亮光,那样子,哪里像是一个审判往生,令行禁止的陆判。更是像极了街边,爱听八卦的猥琐老头。
冥王未答,只是冷飕飕的瞧了一眼陆判,陆判立马噤声。拿了他的大毛笔,假装在恐无一字的账本上划横线。
余生当铺内,小金鱼仍旧欢快的游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