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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无形中透露出她不愿意与自己多作交谈的信息,向千峰还是想多问她一句话:“对了,闻江潮什么时候回上海?他妈妈的病不要紧吧?”
朱璧听得微微一怔,闻江潮的妈妈生病了吗?难怪他这次走了好几天都没回来,也没有任何电话联系,让她前所未有的清净自在。原来他是回北京做孝顺儿子去了。
“我不知道,他的事情我不清楚。”
对于闻江潮,朱璧实在了解不多。除了知道他是北京人,在上海开公司外,其他的均一无所知,也不想知道。
朱璧淡漠的语气令向千峰有些讶异,这种讶异在他的表情中流露无遗。但他很有教养地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朱璧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直接说:“不好意思,我要先回座位去了。”
一转身,朱璧正打算快步走开时,两个小孩打打闹闹地跑过来,猛地撞了她一下,撞掉了她拿在手里的手袋。刚刚在洗手间时她打开手袋拿过梳子,再放回去时忘记拉好拉链了。这一撞,手袋里的东西零散地掉出一部分。她忙蹲下身去捡,向千峰也帮忙一起捡。
“东方神韵艺术学校,美术部,朱璧——原来你是新娘爸爸那间艺术学校的老师呀!”
朱璧抬头一看,向千峰手里捡到的是她们学校的教师工作胸牌。从他手中接过那个胸牌,她客气地道谢后就转身离开了。
喜筵结束后,朱璧和同事们一起离开。有两位老师开了车,可以顺便载上一些人,但毕竟人多车少,还是有坐不下的,只能自己解决交通问题。
朱璧自然是不会去抢免费车坐的,她宁愿一个人去乘地铁。独自一人慢悠悠地朝着地铁站踱去时,马路有辆气派十足的跑车在她身边放慢了速度。驾驶座上,向千峰朝她仰着一张英俊的笑脸,熟络地叫她的名字:“朱璧,怎么你没开车吗?我送你吧。”
朱璧平时开车开得少,因为闻江潮那辆豪车比较醒目。除非赶时间上班的情况下她才会开车出门,还会谨慎地把车子停在学校附近的停车场。另外就是晚上一个人驾车外出兜风散心。除此以外,绝大多数时间车子都是停在地下车库里。
和同事们在一起时,她自然更加不会开一辆百来万的豪车出来,否则就等着听闲话满天飞吧。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职业收入不算特别丰厚,凭什么开那么名贵的汽车?不用说,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靠迷惑男人得来的好处。
“谢谢你,不用了,我坐地铁很方便。”
朱璧礼貌地一口谢绝,向千峰自嘲地摇头笑道:“我好像一直在碰你的钉子,一次又一次。其实我没有其他意思,你是闻江潮的朋友,我和闻江潮也是朋友,看见你一个人走夜路回家怕不安全,就想着送你一程。纯属一片热心,你千万别误会。”
向千峰一番话说得很诚恳,但朱璧前行的脚步却走得更快了。她甚至都不再朝他看一眼,执拗地笔直地走进了地铁站口。地铁里明亮的灯光四面入方投射过来,映着她一张苍白的脸,那种苍白让人联想起深冬的月光与浮冰。
☆、第五章
珍妮等在美术班教室门口时,朱璧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每次上课都全神贯注聚精会神,每一个孩子,她都会耐心地指导;每一张稚嫩的图画,她也会认真地指出不足以及给出鼓励。一节课上完,她的辛苦自然是可想而知。
下课了,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教室时,朱璧才发现倚在门口朝她微笑的珍妮:“Hello,Miss朱。”
朱璧怔了怔才回应:“Hello,珍妮!
“Miss朱,很冒昧来找你,不打扰吧?”
“哦,没事,我已经下课了。”
“那请问你有时间和我聊一聊吗?”
朱璧犹豫了一下,珍妮显然是特意来找她的,但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只是客串了一堂她的书法课老师,而那已经是一个多星期前的事了,此后她们并无太多交集。
朱璧平时主要负责教白天的少儿基础美术课,珍妮的成人书法课却大都安排在傍晚或晚上,她俩在学校里遇见的机会都很少。不过每回偶尔相遇时,珍妮都会很热情地跟她打招呼,还会跟她说一些自己在中国游览的趣事,有一次把她逗得忍俊不禁地笑了好久。
来到上海后的某一天,珍妮谢绝欧阳奕的陪同,自己一个人出门满上海闲逛,无意中逛进了一家寿衣店。当时她完全不知道这家商铺的特殊性,而守店的那位阿婆说的吴侬软语她也听不懂。单看里头出售的各款花花绿绿的中式服装以及各种纸人、纸花、纸车、纸房,她误以为这是一家中国民间手工艺品店。
在店里逛上一圈后,她觉得这些“手工艺品”都很东方很美丽,于是兴致勃勃地买了好多东西:一摞纸衣纸鞋,两个精致的小花圈和一对纸扎的童男童女。她原本还想买一套花花绿绿的“中式服装”来穿,因为店里没有试衣间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天珍妮是这样子回去的,肩头挎着一包纸衣纸鞋,左手抱着两个纸花圈,右手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