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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抽一抽伤心绝望地痛哭了好久好久。无论母亲如何劝慰都无济于事。
朱璧态度坚决地不肯去上学,父母也不勉强她,替她办了休学手续,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他们准备给女儿半年或一年的休整时期,等她的心理创伤恢复后再重新开始学业。
可是朱璧根本没有心思去想一年半载后的问题,在年轻稚嫩的心灵中,如此不堪的遭遇与巨大打击,已经足以让她对人生感到绝望了。尤其是,当她接到了欧阳奕从香港打来的一个长途电话后。
电话里,欧阳奕的声音听起来特别遥远:“朱璧,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因为宫外孕进医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学校那边会传我是罪魁祸首?而你爸爸为什么又要我爸爸配合默认这一点?”
朱璧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和欧阳奕的父亲谈的,但以上司的身份向下属提这样的要求,多少有些倚势欺人的成分在内。她之前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告诉欧阳奕这件事,打算如母亲所说的先瞒过这最难受的一阵子再说。可是因为她的意外宫外孕入院抢救,丑闻已经闹得尽人皆知,根本瞒不住了。
一边抽抽噎噎地哭着,朱璧一边断断续续地想把自己那个雨夜发生的遭遇告诉了欧阳奕。她嘶哑的声音才说到一个男人把她拖进竹林时,他就倒抽一口冷气打断了她:“那个男人……他……是不是强暴了你?”
她没有回答,只是哭只是哭,泪如泉涌,哭得根本不能再正常地出声说话。欧阳奕也沉默了好久,然后才叹着气安慰她说:“原来是这样。你别哭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哭也没有用。好了,不愉快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尽快忘记它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犹豫复犹豫,她还是忍不住要问:“欧阳奕,我……被人强暴了,你现在……会不会看不起我?”
欧阳奕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怎么会呢,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别胡思乱想了,现在好好保养身体吧。”
接下来,他还说了好些安慰她的话,但那些话在她听来,句句都透着言不由衷。明知多问无益,她还是压抑不住地要问:“那……你……还会喜欢我吗?”
电话那端久久无声,她只能听到他急促不稳的呼吸声,显然她的问题令他深感为难。好半天后,他才重新开口:“朱璧,现在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你。你多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好吗?我知道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接受女朋友发生这种事我真的需要时间。”
一个非常诚实的回答,不再是言不由衷、虚与委蛇的应付。朱璧不再追问什么,轻轻地挂断了电话,眸中泪光点点,苍凉又凄怆。
自始至终,躲在门外竖起耳朵听着女儿通电话的常秋芳,从女儿黯然神伤的言辞中听出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欧阳奕的态度显然一如她所料,是难以接受的厌弃,这势必将给女儿造成二次伤害。
当晚,常秋芳忧心重重地告诉丈夫这件事:“从今天开始,我们俩要轮流看着囡囡,我担心她会想不开做傻事。”
朱向荣也很清楚这一点,他重重叹口气:“其实我那天找欧阳雄时,暗示他只要能说服儿子继续接受囡囡,我将来一定不会亏待他。他当时还表态会尽量做通儿子的思想工作。现在,不知道是他做不通,还是根本没有做,只是在敷衍我。”
“那个欧阳雄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又一向很听你的话,应该不可能是在敷衍你吧?或许他也有他的难处,儿大不由爹了。”
朱向荣苦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事实上,他已经听到风声纪委最近正在秘密调查他贪污受贿的事。在女儿出事后,又遇上了这种麻烦,他已经焦头烂额到了极点。而欧阳奕的父亲欧阳雄在这个时刻表现得不听话了,让他预感到事态发展多半对自己不妙。
只是,他不能再把这些麻烦事说给妻子听,因为他知道,妻子已经因为女儿的事负荷过量了,他的问题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与承担。
欧阳奕从此再没有打过电话给朱璧,最初她还心怀一丝侥幸地等待着。可是等了又等,等到菊花落尽,满地黄花堆积,也再没有等来他的一句话。哪怕是一句“对不起我接受不了”的直接拒绝都没有。
可能他觉得用这种方式回绝她不会令她没面子吧?可是她宁可要一句痛快话。直截了当地被一刀刺死,也好过钝刀子割肉慢慢切。
所以,在一天天煎心似的等待后,朱璧最终决定给欧阳奕打电话要一个清楚明白的答复。一次两次三次……次次都无人接听,她明白了他是故意不接她的电话,最后改为发短信:“我知道,你已经不再喜欢我了,也不会要我了,对不对?”
这次欧阳信的短信答复倒来得非常快,再简单不过的五个字:“朱璧,对不起。”
尽管是一早预知的答案,但看到这五个字时,朱璧还是被绝望击垮了。她用力朝着墙壁狠狠一把掼出手机,然后哭着扑倒在床上,将脸深深埋进被褥里,放任泪水肆意奔流。
这天晚上,朱璧在父母都睡熟后悄悄进了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