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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他。而朱璧,这个高傲得像天鹅一样的女生,视他这类普通男生如癞□□般懒得理睬。他们父女俩凭什么一派高高在上?
越想越恨,越恨越想,一时间,他什么也看不见了,眼前只是一片无边无际的仇恨。这仇恨像大雾一样灌满了他的胸腔,他咬牙切齿:我要报复,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也要让他们尝尝痛苦的滋味,加倍浓烈的痛苦滋味。
那天之后,江潮改变了跟踪对象,他不再盯着朱向荣不放,改为盯朱璧的梢。
十一月的时候,因为学生艺术展的事情,朱璧每天都在学校忙得比较晚。他意识到了机会,每天晚自习时都会偷偷溜去学校礼堂,看看她走了没有。有两个夜晚,他偷偷地尾随在她身后,观察路上有没有下手的时机,但是都因为人多眼杂不便下手而放弃了。
那个下雨的夜晚,是他第三次偷偷地尾随着她。那晚因为天气转寒又加上下雨的缘故吧,路上行人很少,少到几乎没有,他知道机会来了。
细长如流苏的雨扑面而来,清凉无比,他的心里却像燃了火,是仇恨的熊熊烈焰。不是没有过迟疑,也曾有过害怕被抓的恐惧,还曾产生过临阵退缩的想法,但最终所有的顾虑都被这股火烧退了。当朱璧穿过那个街心花园时,他戴好口罩,再拉低头上的棒球帽,下定决心追上去,从后面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用力把她拖进了竹林丛中……
天那么黑,雨那么急,月亮在青黄竹叶隙间微微闪光,像一句句无言叹息。她惊恐无助地在他身下挣扎与哭泣,洁白身躯像青草地上开出的一朵白莲花。晶莹的肌肤;玲珑的曲线;在这一刻,全是他的他的他的——他曾经以为永远不可能得到的,现在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这一天,很晚很晚,江潮才浑身湿透地回到家。让一直心焦不安在等门的程兰清吃了一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咦,不是让你带了伞吗?怎么还淋得这么湿?”
他没有回答,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把疑惑深深的母亲关在了门外。
“江潮,你洗个澡再回房间睡呀。”
“不用,我换身衣服就行了。”
换下的湿衣服沾着青草和雨水的气息,还有一根长长的黑发,是朱璧留下来的。闭上眼睛,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之前在街心花园发生的事。当时太紧张了,在忿恨与报复的心理驱使下,他几乎是遵从原始的本能完成了一切。现在回想起来,他几乎不能清晰地忆起当时种种,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切一切,简直就像是一场狂乱的梦。
次日清晨醒来时,他都几乎要怀疑自己昨晚不过是做了一场梦。但是发生过的一切毕竟不是梦,几天后,母亲程兰清就苍白着脸来问他:“江潮,你淋雨回来的那个晚上,去了哪里?做过什么事?”
他沉默着不回答。自从那天撞破了母亲与朱向荣的那一幕后,尽管他能明白母亲是不得已才被迫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对她心生嫌隙。毕竟要一个儿子接受母亲和别人发生□□交易是一件很难的事,曾经亲密无间的母子关系因此出现了巨大的裂痕。他从此与母亲的交流只有两种方式:要么不理不睬;要么冷言冷语甚至是大吼大叫;经年不曾改变。
而那个雨夜,曾经涨满胸腔的仇恨通过报复行为完全渲泻后,他的心也一直很乱。想想自己做过的事情,心里惶恐又茫然。一个又一个夜晚他睡不好,半梦半醒间,有冰凉的雨丝;潮湿的青草地;白莲花般的少女身躯;她含泪的眼睛与啜泣;他沉重的呼吸与冲动;肌肤相触的柔腻感,骨肉相锲的快感……蓦然惊醒,他满身雨点般的汗。眼前仿佛还晃动着朱璧泪水涟涟的大眼睛,那双眼睛,让他心里有些发虚。
然而,这份心虚却让他恼怒,一遍遍告诉自己:没什么的,不用觉得对不起她。谁让她有个那样的爸爸呢,又被宠得目中无人。像这样的天鹅女生,就该尝一尝被癞□□咬一口的滋味。
得不到他的回答,程兰清的脸色愈发苍白了:“江潮,你没有做什么蠢事吧?”
他被母亲的追问搞得不耐烦,蓦地抬起头,激烈无比的语气:“我做什么了——我替你出了一口气。朱向荣欺负你,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乱搞女人,我就搞他女儿。”
程兰清听得惊恐地睁大眼睛:“江潮,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他女儿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她是无辜的。”
他倔强地一扬颔:“谁让她是朱向荣的女儿,算她倒霉。”
“你……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不仅仅会害了别人也会害了自己。朱向荣已经怀疑到你头上了,刚才在单位问我时我坚决否认。但是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你。这……难怪他一口咬定准是你,不行,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
江潮不知道母亲在单位受着朱向荣怎样的压力,但她明显地越来越不安,越来越忧虑,总是反复告诫他:“不管谁来问你,你都要一口咬定那天晚自习后你就直接回了家。妈对朱向荣就是这样说的。绝对不要承认你做过的事,否则他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可不能有事,你如果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