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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嗯呐现在翘尾巴了,到大城市镀金了,我早说过吧,便宜畜生一攀上高枝,管保成白眼狼……
    更腌臜的话,随小左掼去油乎乎地板上的手机,一道闷息了。
    然而她禁不住那些余音的搅扰,仿佛有牙齿在啃耳膜和脑仁。诚然地讲,这个家对她最仁义的只有父亲,倘若不是他,兴许她十二那年就会命丧在母亲毒棍下。
    家庭祸害里没有恶贯满盈也没有浑清白,有的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拣回手机的小左原是想腆着脸找温童的,没成想,屏幕有新微信消息跳进来——
    付总:今天有空吗?
    *
    温童开始参加内部新员工培训,和诸多新学员一起,每周三堂,主讲大都是各部门的大拿骨干。
    她脑容量浅,无论念书或工作,接受新知识得倾付比常人多好几番的功夫。用从前向程的玩趣话,
    做什么事都像自带、自行刹车,旁人已去预习导数,她还在伤脑筋几何概型。
    回回考试也是那种,须得老师提醒仅剩半小时才磨叽动作文的人。
    她自认为无妨,磨洋工慢慢来总比欲速则不达好。
    她欢喜听课时备两份本子,一份录随堂笔记,当主讲插科打诨起八卦,就用另一份涂涂鸦,画当日天气或三餐吃食,偶尔也特写心目中的人和事。
    那天,原本要去日语班的何溪,课间折进来和她招呼时,就望见了涂鸦本上她背着人的小九九:
    凶神怒目的一张罗刹脸,但脖子以下违和地箍着根领带。
    “画的什么?”何溪莞尔靠立在边上,顺带落一杯黑咖在她桌角。
    “谢谢何姐。”温童一副贼被捉的仓皇感,悄默声藏掖本子。
    这厢为了项上人头没敢回答,那厢早已看得门清。
    转转手里杯套,何溪眉梢慧黠的笑意,“你放心啊,我不稀得打小报告的,至少在看不惯某人这点上,我们是同盟。”
    她指骨纤长,天生清癯身材,温童在其无名指根的戒痕上跑了几秒神,才同样卖关子地干笑,“我也不怎么怕他晓得,”总归她如今是猴子称大王,某人拿她又奈若何。
    “你倒不准备问我,为什么看不惯他?”
    话完何溪呷起咖啡,杯身掩住她山根以下的半张脸。
    “我懂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嘛。”
    “如果我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呢?”何溪一脸抛鱼饵等她上钩的玄虚表情,“我很乐意分享陈年大瓜的,你要不要吃?”
    “我……”话音将落,开课了,何溪笑笑没再言声,捧着咖啡从后门离去。
    不得不说美人的话自带公信力。过后大半堂课,温童都在咂摸她所谓的“陈年大瓜”,猎奇心人皆有之,而美人主动递的瓜则更有半面妆的勾人感。
    员工也不止一回拿她的长相当佐餐话题,像什么呢,着实找不到可媲美的,嘴唇润凸眼皮子又狭,横看风情侧看纯的玄妙。
    相貌是前菜,正餐自要聊两性问题。何溪究竟是否名花有主,和赵聿生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风月秘辛一样悬而无解。
    这即是职场的背阴面,不论你大小是不是人物,归到格子间里只有三种角色:一是毫无温度的数据绩效,二是工牌上风水轮流转的职称三六九等,
    三,就是同仁喷饭供酒时的八卦笑料。
    有伪正经,没有离群真清高。
    周五傍晚培训结课,小左突然经痛的缘故,要迟几分钟才到,温童于是提早去帮她占位,在走廊再度偶会何溪。
    后者倒似乎断片了上遭“请听下回分解”的问,只说,天气出梅入伏了,晴起来,不日要办拓展训练的。
    温童遇人说话大喘气就难受,索性直言讨教那瓜的下文,“关于你上回说的,赵总做过什么不好与人言的事嘛?之前我的确有听说,去年,有公司想挖他墙脚?”
    “你指铭星?”
    音量矮得低低的何溪一浮眉,扒拉下百叶窗才应言,“完了,我不该给你搭戏台子,说还是不说呢……”
    她勉强的颜色,“不说吧,我晓得你会管别人问的,二手瓜以讹传讹都变了味,难保你听到些真实度不可考的谣言。说吧,我这不卖主贰臣嘛。”
    那你上回还吊我口味,温童脑门上三只问号。
    “说罢,我想我和董事长之间的关系,有资格知道这些。”
    “其实也没什么。冠力一来有两家老对头,其一是捷足先登汽车行业的庄氏集团,其二就是铭星。你如果对四年前的湖州招标会有所耳闻的话,就应当了解,它们同为当年.掉冠力的竞争者。
    去年德国的威兹曼对华招标供应商,鏖战撕扯到最后,还是剩下铭星和冠力打对垒。你猜怎么着?我们二度成为手下败将,而事后没多久,铭星就开价拉拢赵聿生了。”
    何溪言毕休声良久,捻捻无名指根,对着温童一张宕机脸反复研判,再话道:“我向来不屑拿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