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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下地了。多走动走动反倒利于肠道蠕动,只要别剧烈运动就行。”
大喘气秒,看赵聿生,“对,任何剧烈运动都不行。”
温童脸一臊。
某人奸佞般地笑,“‘任何’的具体指代是?”
“双人配合那种。”
“哦,就是你绝缘了一个多月的……”
这句话直接送走了顾医生。走后,赵聿生解释给温童听,这位顾医生就是满庭坊班主的男孙,排老二,于去岁英年早婚。小三岁的妻子是二婚,拉“接盘”时不过离异半年的功夫,自己心里那隅角落也没腾干净,两人就这么契约般地急吼吼结了,又或者婚姻本就是契约。总之一年刚过,各自都有了出城的骚动。
“结婚怕红白玫瑰,城里城外都有人的窠臼。偏偏这二人都落了去。”
温童骂说话不中听,“什么叫接盘呀?”
“没说错呀,”某人嘴毒起老友来,毫不心软,“那个顾太太两任先生都姓顾。拉小顾垫背老顾就是气老顾的。”
听话人被一通绕口令弄晕了,“什么老顾小顾……”
晌午日光浮着微尘,点点暗暗。赵聿生侧首来看床边人,她眉心皱着光斑跳烁的痕迹,抬手把她下颌从勺柄拨起来,“那个老顾,和顾太太当初也是办公室恋情,下属关系,老顾于她又是亦师亦友,亦兄亦侣。”
温童思绪跌在这个“也是”头,心情昏昏然,“然后他们结婚了?”
“确切地说,是隐婚。”
赵聿生说,个中涉及过多商场利益的缘故,顾太太的第一段成也婚姻败也婚姻。争名夺利几时休,早起迟眠不自由。
两个人本来上床夫妻,下床战友,可惜生意场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敌友。老顾用一份截胡来的客户订单打脸顾太太的时候,们的婚姻已经“晚癌”了,那上面的汤粥潽着沸着,下面风箱里的柴早被名利厮杀耗空了。
可见婚姻从不是所谓的“正果”。不维.稳不经营,不齐心勠力地站在城墙头,它也早晚会破。
二人汇着目光,一个谈夫妻学,一个却满心纠结这对怨偶上下属的关系。
温童帮某人掖掖被角,“所以啊,你看,柴米油盐一旦掺些乌七八糟的东西,那饭就做不好,”她想起聿然的规劝,“史密斯夫妇只有一对,也只能在戏里。换到现实生活中,过日子过日子,成天打打杀杀地不两败俱伤怪了。”
“不能一概而论。这世,有些人天生不相为谋,有些人即便殊途也能同归……”
“因为有愿同流。”
赵聿生言及此时,温童正盯着打吊针的手背,目光出神状。手从来精瘦,长期健身的缘故,体脂率低,骨节分明生得好看,眼下倒因病重显得脱相嶙峋。冰凉输液沿着皮下青蓝的静脉回流,她下意识替他冷,也想起句诗,小时候阿公读给她的:
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病无灾到公卿。
长大了知颔联是“我被聪明误一生”。
这短短几天,赵聿生拖着个病躯也没耽误工作。每天循例让吴秘书邮件报备公文,在笔电上批阅。
有时温童半夜一觉睡过,还能看到他在办公。问只说是伤口疼,疼醒了,困不着,干脆找点事体打发打发。
温童经常怀疑是假的巨蟹座。顾家谈不,多愁善感更是违和。
这么工作狂铁定摩羯座罢!她都想查他户口了,看是不是诳自己的,也当真说他,“你钱已经够多了,偶尔也要放自己一马。”
“钱可以嫌多吗?”赵聿生一味市侩的口吻,“如我身上没这么重的担子,病了,自然顺便休个假。任何高楼起了,你不日夜维固,查缺补漏,它轻易就会塌的。”
以及,也是认真热爱这份工作的。不谈其他,不谈那些不愉快的过往弯弯绕,享受挥斥方遒运筹全局的身份。
人与人不一样,有的天生甘当星子,有人做就要做那被拱的月亮。
然,在这点上,温童与他太相左。
五月中旬的天气,长线蛰伏的燥热发作了,树梢隐隐躲蝉鸣。好在下过雨,断续连绵地,风仍然补凉送爽。
想起们去年初见就是这附近,不过这会儿还没入梅。某人捞起输液那只手,在温童跑神的双眼前挥了挥,见她不反应,就垂眸看向那碗面条,“我来翻翻,是不是掉去了……”
“什么?!”
“某人的眼珠子。”
温童冷冷瞪他,看,在眼眶里,好着呢!
赵聿生笑得混不吝。下一秒,她就挑起一勺面喂嘴边,穷讲究,“捣得像糠,不吃。”
“喂!有的吃就不错了好伐啦,不要何不食肉糜了行嘛?病人就要有病人的自觉。”分贝高亮到,分分钟惹来护士教训严禁喧哗的地步。
初印象诚不我欺,赵聿生至今认为温童就是那辣火酱。俗话“请你吃辣火酱”,就是泼蛮地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始终不张嘴,勺子都怼到牙关了也死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