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395

      和声:“we had joyhad funhad seasonsth the wine and the song like the seasons have all gone.”
    他们哼着歌,很快走到了城区和北门街区的坡道前。
    苏起微讶:“没想到从火车站过来这么近,小时候觉得好远。”
    梁水抬下巴:“你看那道坡。”
    众人看前方,那道水泥坡道又短又平。
    这曾是他们骑着自行车冲下的地方,苏起还在这里偷偷拖着梁水的自行车不让他往上。
    林声不信:“以前觉得很陡的,是不是后来填平过?”
    李枫然摇头:“没有。这几棵树的位置没变。”
    当年的小树已长得又粗又高,树荫遮了大半条路。
    走上坡,众人静了静——曾经宽阔高耸的防洪大堤变得又窄又矮,两边的坡道几乎不能算是坡道,坎还差不多。
    目光尽头,长江翻涌。
    小时候上下学必经的长长的大堤在记忆中骤然缩短,没几步就到了南江巷外。
    儿时踩着滑板车冲下的陡峭坡道,不过是个又短又平的小路。恐怕不到十来米。
    苏起吃惊:“这个坡怎么这么小了?”
    梁水望一眼南江巷巷口,说:“巷子恐怕更小了。”
    林声忽问:“要去看吗?”
    五个人在大堤上静默站了会儿,江风鼓起他们的衣衫。梁水率先走下斜坡,苏起跟上。三人尾随。
    巷口的树长得很高了,绿油油的叶子在夏风中招摇。
    苏起牵紧梁水的手,随他拐进巷子。
    时过盛夏,天空湛蓝,阳光盛大而热烈;南江巷满目疮痍——
    几户人家都上着锁,荒废了。
    两排砖瓦平房破败不堪,墙漆剥落,露出大片水泥;门板在风吹日晒中破裂;玻璃蒙尘破损,木窗在风中摇摆,生锈的栓子摇摇欲坠;葡萄架不见了踪影,连栀子花树都不在了,只剩一个干枯的小小树桩。
    南江巷,她老了。
    原本破败的巷子在几家人搬走后,骤然失去生机,加速老去,仿佛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妪。
    记忆中又宽又长的巷子变得狭窄,五个人站在里头竟显得局促。
    可苏起恍惚像看见五个小孩子在巷子里奔跑,玩着一二三木头人……
    她踩着裂开的水泥地走到梁水家门口,抬头望,红瓦早已褪色,梁水的阁楼一片灰败。可,像是在昨天啊,一串小孩子抱着西瓜、绿豆冰、咚咚咚上楼,楼梯踩得哗啦啦响。
    “吱呀”一声,苏起回神,她家门开了,一个拾荒老人拖着一袋塑料瓶出来,奇怪地看他们一眼,自顾自把瓶子一个个踩瘪。
    苏起上前:“爷爷,我能不能进去看看?我以前住这里的。”
    老头儿很和气:“去吧。”
    他们走进屋,房子很小,摞满了一堆堆的废弃纸板麻布袋和塑料瓶。屋内潮湿而阴凉,光线昏暗,气味腐败,像是蘑菇生长的地方。
    苏起一时都不记得妈妈的床曾经摆在哪个位置了。
    她小声:“我家这么小啊。小时候觉得好大呢。”
    她匆匆看一圈,走了出去。
    一出大门,夏天的阳光倾斜而下,照得她眯起了眼。
    “拍张照吧。”李枫然说。
    他们走到那面残破的墙下,按当年的顺序站好,请老爷爷帮忙拍了照。
    照片中,五个年轻人正当青春,英姿飞扬。
    斑驳老去的石墙,映着他们年轻的身影,有种冲突强烈的美感。
    “真不错。”梁水说。这时,电话进来了,是林家民。
    爸爸妈妈们知道他们回来,五家人要去梁水家聚会,给他们做大餐。林家民问孩子们想吃什么,报菜单。
    路子灏往巷子外走,说:“莲藕肉夹。”
    李枫然:“炒蒿苞。”
    林声说:“山药炖老鸭,黑鱼汤。”
    菜单一串串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