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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不过听她后来说的话,又变得饶有兴致,猛地凑起她坐在桌案上,她不妨这一招,慌忙搂住他的脖领,又惊得赶紧松开。
    他不慌不忙的降下半个膝头,脱下她的一双睡鞋,未经她提示就自觉往里看着,襟袍松垮,颇有一种落魄的美感。
    湛湛见他看得津津有味,也忍不住往鞋口里觑了几眼,只见鞋帮,鞋底全部是用彩线绣满的图景,一男一女两人赤条条地交织在一起。
    她大惊失色,暗呼宫里的嬷嬷为老不尊,净把人给教坏。他抛开满手的旖旎,慢慢把脸凑近她,两人的呼吸逐渐重叠,他往上吻了吻她的眼皮,气息紧促,却是一副呢喃的嗓音,“怕吗?”
    湛湛覆下眼睛,心下惶然不堪,距离很近,能分辨出他身上淡淡的龙诞香和酒气,对她来说是一种完全陌生的味道,让她一瞬间产生羞耻。
    “王爷......”她轻颤着嘴唇说:“您喝醉了,奴才伺候您先歇着罢。”
    他压根儿不理睬,视线在她唇上停留了一阵,缓慢咬合了上去,他的力道很轻柔,却又霸道,蛮横地把体温渡到她的心里去。
    湛湛有种窒息的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仿佛溺在水里,喘不上气儿,再次浮出水面,她已经陷在凤鸾和鸣的被帐里,他肩头坦/露,俯下身拉进距离,湛湛触到他胸口的温度,激得浑身起栗儿。
    两人鼻子贴着鼻子,心却无法靠近,汗露熏蒸,他忍得有些不耐烦,拘紧她的腰胯向上提起。
    “王爷!”她倏地捧起他的下颌,继而搂上他的肩颈,靠在他肩头小声抽泣,“您跟奴才说实话,您到底为什么要娶奴才做福晋,横竖不是为了奴才这个人,对罢?”
    允颀心头微震,她泪珠子顺着他的肩骨流下,逐渐浇灭了芙蓉暖帐里的热意,他有种难堪的挫败感,既然是瞧中她长伯的利用价值,眼下又贪图她的便宜,那跟顺手牵羊的禽兽有什么分别。
    他自小在宫里深受皇考,谙达师傅们的教化,做人也一项坚守自己的原则,感情跟利益是无法共鸣的存在,只能择其一而行之,所以他对她,永远都不能产生感情上的瓜葛,然而他似乎对她有一种难以自持的冲动,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前兆。
    作者有话要说:  把某人写得好流氓啊,
    ☆、红衣盛雪
    境况复杂, 难以跟她说实话,唯有隐瞒, 这门婚事的初衷并不光彩, 这样对她来说未免不公平,不过既然是他明媒正娶的福晋, 责任委身,无论今后将会面临什么,马佳氏的结局如何, 他能做的就是确保她能够在风雨飘摇中平稳渡过,是补偿,也是出于私心。
    她像一只受惊的鸟雏儿,浑身湿淋淋的,肩头白细葱嫩, 趴在他胸口微微颤抖着, 他捺下打心底里荡漾起来的那些心思, 起身穿上衾衣,拿自己的吉服裹上她的肩头,“哪儿那么多的心眼儿, ”他拨开她一头乌墨,曲起手指勾却她的泪珠, 冷冷的声儿, “宫里催得紧,其他人我瞧不上,你穿红色的好看, 不算糟蹋了亲王福晋那身儿衣裳,头回见你,没两句吓唬就噘着嘴要哭,一年过去了怎么没一点长进?你倒是说说做我的福晋有什么不好,人前穿金戴银,背后有人磕头伺候,我长得又不比谁磕碜,就教你心里那么难受?”
    她撑着泪意朦胧的大眼睛看他一眼,似乎有些害怕的垂下眼皮,裹紧身子垮下肩头,吸着鼻子喃喃:“王爷信命吗?额娘说奴才是个人前傻乐的,不知道愁苦是什么滋味,要是能遇上个让奴才掉眼泪的,保准是奴才上辈子欠人家的。人要能在前世里看透今生,是不是这世上就能少许多仇人冤家?四九城里的姑娘只怕是挤破了脑袋要做您的福晋,您偏要跟奴才客气,只是奴才心界儿不大,这辈子只图个小家小乐,还真没巴望过人前那点风光,您这个玩笑开大了。”
    允颀想起初二那晚两人的对话,富贵还是喜乐,她选得并不违心,违心的是嫁给他,而他仅能满足她前者,天下没有谁能跟大富大贵过不去,她一副没出息模样,全因他不是她心头的那个人。
    他一向反感郝晔那副油嘴滑舌的腔调,他算计她,良心上对她有亏欠,并非是说他能够穷大度,容忍她还对先前的那起子情缘心存惦记,这算什么,公开跟他叫板儿不成!
    桌案上龙凤呈祥的大红喜烛哔啵作响,在帐子上印出一团光晕,圈住两个人的影。
    允颀胸口鼓噪,说不清是气还是怎么的,一股血气儿直往上涌,不见他说话,她朝他看过来,一刹间吓得倒抽气,“王爷!”她跪起身扑过来,襟怀坦白也顾不上遮掩,拿袖头垫起他的下颌,“您鼻子里头出血了。”
    他吉服宽大滑下她半个肩头,红衣盛雪,织金龙纹扭曲盘绕在她身侧,形成一种妖艳的美感,他呼吸不畅,闷头栽了进去。
    湛湛被他重重压下去,脑壳子磕在床围板上,眼前金花星子乱溅,半晌回过神儿,胸前滑腻一片湿红,他侧枕着头,气息沉重。
    这是怎么话说的,好好的,怎么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