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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惊得差点叫出声儿,慌忙起身,小心抬开他,拨他躺平身子,撩开帐子下炕,顿了下又赶忙回身胡乱擦净他脸上的血迹,转身正打算上外头呼救,袖头一沉,失衡滚了个身,正好落到他的身上。
湛湛浑身火烫了似的,扭着身子乱挣,他钳住她的腰,低声呵斥,“别动!还想要人命不成!”
“您病了,奴才请太医过来给您瞧瞧。”她分量很轻,温润如一汪静水,渐抚停他心头的热燥。
“炕烧得热,有些上火,没什么要紧。”他把她往上托,困在他胸前,迫她看他,“当初可没人逼着你点头,你自个儿答应的干脆,没有反悔那一说,你既然跟了我,心里头就不能再有其他的男人,学那出野调无腔的凑性,听明白了没有?”
湛湛被他训得脸红脖子粗,亏她方才还顾忌他的脸面,帮他把脸擦干净,眼下只想往他脸上来一拳,再揍出血来。
她趴在他胸口,气得跟他大眼瞪小眼,嘴硬道:“王爷骂奴才下流没出息,奴才当然听不明白......”
话说到一半卡在嗓子眼儿,他掀翻她压在身下,一手束紧她的腕子,腾出另外一只慢条斯理地剥开她的肩头,唇角微挑出一丝邪味儿的笑意,湛湛惶恐地挣扎,点着头期期艾艾地说:“奴才刚跟您开......开玩笑来着......奴才......奴才答应您!”
她吐气如兰,慢慢渗透拱得他脑仁稀松,他碰上她,脑子里的那根玄儿就绷不紧了,试想他在藏地戍边多年,备受苦寒孤独,活得都没今儿晚上这么憋屈,再这么下去恐怕再难把持住,“湛湛......”他抵上她的额头,低吟道:“今儿你从了我,我什么都依你。”
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温柔得不像话,几乎将她溺毙,湛湛深深叹了口气,眼前刮过一场细风碎雨,“王爷,”她绝望地看着他说:“奴才是您的福晋,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可是您没有必要装样儿来哄骗奴才,如果马佳志宏不是云贵总督,您还会娶奴才吗?”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他蓦地清醒过来,眼前的烛火燃到了尽头,剧烈颤抖了几下熄灭在她的眼眸里,瞬间化为一片昏暗,这时他才发现,她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
他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一年前,那时的她大概还过着天真无邪,岁月无欺的舒心日子,他方才骂她的话简直是在打脸,她直觉敏锐,岂止是有长进,都长进心眼儿里去了。
他气息渐凉,探手把床头的一盏灯罩抬开,照亮她的脸,沉声质问:“咱们俩到底谁能装?早些跟我说实话不好吗?鼻子眼儿插葱,装像儿装得还挺真,说说,这主意在心里憋多久了?打这会儿才问?”
她哀怨地撇开眼,嘴唇蠕动了几下没出声,也许把这份猜测在心头背负了很久。
婚贴换回来的时候,他曾经打开看过,她是八月初八的生辰,今天入秋时才刚满十六,旗下姑奶奶金贵,家里藏到十七八才准嫁人,碧玉之年,还是议亲的年纪,同岁的姑娘大都还傻睁着眼在家里头享福,她承载起整个家门未知的前途,嫁到他王府上来,难以料估她心里的境况有多惨烈。
她是早起出嫁时坐在镜子前那会子,突然间开窍儿的,其实不难猜,他身份尊贵,是皇室中倍受人瞩目的一位黄带子,一早儿就酝酿好,心甘情愿取她做福晋,八成背后有更加深层次的意味儿。
到刚才为止都还只是推测,不过听他的口气,显然是大大方方承认了,如今就是这样的世道,男人之间权术的拼杀,反倒要借助于女人做筏子,他娶得不是她,是她大伯手头的实权兵马。
从头到尾他都在欺骗她,如此城府教她又气恨又胆惧,不愿再抬头顾忌他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得跟便秘似的,硬是挤不出来,总是写着写着就犯悲情的毛病,可这篇小说是甜文啊甜文!所以就安排两人坦白从宽,好过往后知道真相后眼泪掉下来。。。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啥,久等久等,晚安
☆、鸳鸯番莲
他碰了颗冷钉子, 脸上不是个颜色,他当她好糊弄, 没想到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把前因后果都看得很清楚,又是个倔毛驴, 一有脾气就尥蹶子,架弄得他上下不来,大婚之夜, 跟他闹性儿,一点王法都没有,好大的胆子!
就像她说的,愿意进她王府的女人扎堆儿,她不稀罕这份名头, 他还要腆着脸巴巴儿的请着她生受不成, 话说开了也好, 名义上圆满,蒙住两宫老主子的耳目算完,横竖是桩交易, 日后买卖谈不成,他护她个周全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背身下炕, 冷冷披上斗篷往外走, 她真真儿是个有骨气的,一句假意挽留的话都不肯说,允颀心头直搓火, 颔首收紧领口踹门而出。
门外一帮丫鬟嬷嬷见他怒气冲冲地出来,都唬了一大跳,屏住气儿蹲下身请安,诚亲王略顿下步子,寒声撂下句,“伺候福晋洗漱。”言罢,头也不回地往书房的方向里去了。
茯苓忙奔进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