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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您你一巴掌,人活得难免遇见意外,再说了那些事端又不是王爷造成的,您内疚什么呢?我们家卷入旋涡之后,王爷打外头奔走操劳,您抹煞自个儿的功劳,我可都铭记在心里没忘呢,这世上除了生我养我的父母家族,我最最感激的人就是王爷,您从来都不强迫我做我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您还懂得欣赏我夸我,不像你们大老爷们儿家的,有宅院有产业,有官制有几个闲钱儿,四九城的姑娘就抢破头要跟你,一个姑娘,能找到一个愿意伏心静气,品择你优点,认真跟你过日子的人,该有多难得?王爷就是这样的人,我很幸运今生能遇见你。”
“王爷,”她吻他的下颌,“您没有任何对不住我的地方,兮兮的阿玛跟额娘是一体的,咱们家道落了难,破鼓乱人捶,外界的指摘,诋毁,是他们那张破屁/股嘴口无遮拦,爱嚼舌,咱们关门过好自己的日子,爱谁谁,只要有您陪着我就够了。”
他愈发的拥紧她,“我性子急,方才憋着气临走前还把他们宗人府当差的衙役们臭骂了一顿,回到家看见你我就心静了,只有你的话才能开解我,湛湛说的对,人有人言,兽有兽语,管他们外人怎么瞧扁咱们呢,那些人情份往最不值钱,有你,有兮兮在我身边,我的心里就有着落了。”
她抚他肩头的龙纹绣,“他们也不瞧瞧惹翻的是谁?我堂堂诚亲王福晋,会跟他们低头认怂?做梦去吧。”
诚亲王听了,清朗的笑出声,附和道:“我堂堂诚亲王福晋,英明神武,就他们那套软底子,根本不经揭,我福晋大人出马,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散架。”
“王爷,”她发顶在他下巴亲昵的蹭,“我真的好喜欢你。”
湛湛原本是个活泼舒展的心性,经历的那些坎坷,还有生子养育带来的艰辛,磨平了她部分天性。当她抛却烦恼,暂时忘记母亲的身份,同他撒起娇来,她还是当年那个站在梨花树下喂他吃烤白薯的姑娘,言语字缝间的软糯亲密,揉得他心肠颤动。
他望着她的唇,满目的月光迷醉,猛的一下嘬了上去,湛湛没有防备,却又一瞬间适应了这样的突袭,她笑着起身往门内逃,他捞起她的腕子追上前,两人的身影在月下交/织,依偎在门框上。
缠缠绵绵,难分难舍,只是这温静中偏安一隅的热闹被一声啼哭打乱了节奏。
他鼻息轻柔的萦绕在她耳际,“生兮兮的后面三个月,再加上你出月子的这段时间,太揉人了,瞧在我这么煎熬的份儿上,就这一回,咱们先别理了成不成,让他们去哄吧,你陪陪我。”
湛湛手搭在他的肩头轻轻推开他,红着脸笑,“有您这么当阿玛的么,孩子晾在一边也不管,满脑子的坏心计,先把小祖宗哄睡着再说。”
她要走,他拦着不让,湛湛只好拿出杀手锏,垫脚吻她的下颌,“我待会儿好好犒劳王爷。”他这才挪脚,亲她的额头,“你先去哄兮兮,我去洗漱一下,扫扫晦气。”
两人一东一西分了头,湛湛走到东梢间抱起闵兮给她喂奶,不消片刻诚亲王一身单薄也从外间走进,从她怀里接过桃红绫锦被裹着的闵兮,“你歇会儿吧,我来哄。”
这位阿玛迈着步子在殿中来回的踱,一盏茶过去了,一柱香过去了,怀里那个小人儿还是睁着圆不溜秋的眼睛跟他抗衡,诚亲王皱眉,“嘿,你这小丫头,故意跟你阿玛作对的吧?成心坏你额娘跟阿玛的好事儿。兮兮听话,赶紧睡觉,哄阿玛开心了,阿玛将来给你打金轿子坐。”
湛湛忙伸手捂住闵兮的小耳朵,“王爷怎么能在自己姑娘面前说浑话呢?有你这样不正经的阿玛么?你别瞧兮兮小,什么话都能听懂,将来兑现不了诺言,该嫌弃他阿玛说话不算数了。”
诚亲王擞了擞胳膊,把锦被往上抱了些,“这也不难,大不了我多开几家铺面,多做几间生意,一厘一厘的给咱们家兮兮攒金轿子。”
见他抱的有些吃力了,湛湛伸过手接,“我来抱会儿吧,王爷歇会儿,回来到进屋,连一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呢。”
诚亲王扮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式去啃兮兮的鼻头,“阿玛不渴,阿玛饿得慌,想吃额娘的肉,还得请兮兮高抬贵手,绕阿玛一面儿。”
湛湛真是没脾气了,“子不教,父之过,王爷就把兮兮往坏处教吧,将来责任可不赖我。”
他不以为然,得逞似的笑,抬肘戳她的肋巴扇儿,“瞧瞧,额娘生你阿玛的气了,都怪兮兮,不给你阿玛跟额娘亲近的机会。”
湛湛彻底放弃了,她扭身沏了杯茶喂他喝了几口,任他满口胡言乱语的哄闺女,自己坐在窗边随意翻着箩筐里的花样子,其实这才是寻常人家真实的样子。
谈情说爱那时,一切皆可风花雪月,后来的人生便是零零碎碎拼凑起的岁月,尿垫子,奶膀子,生老病死如影相随,能做的就是在短暂的朝朝暮暮中萃取一些浪漫。
有意无意的聊到最近发生的事情,湛湛满目担忧,“皇上也太过狠心了,我看到那封信的时候都吓懵了,他怎么能这样对待王爷呢?”
诚亲王一手轻拍这锦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