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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含量。
沈琛把刀在手里转了一圈,寒气逼人:“那各位就忍一下,让你爷爷我免费给你们做个阉割手术。”
七八个人一下子朝他扑上来,沈琛灵活的躲开,他卡住其中一人的脚步,直接反手用刀柄把他敲昏了过去,接着倾身一勾,顺势切破另一个人的手腕,把他刀卸了下来。
他又连续卸了两个人的刀,随后将人打包踹进了垃圾箱里,俩人恶狠狠地要爬起来,被沈遇一脚又踹了回去。
沈遇虽不如沈琛身手好,但身体素质也不差,他赤手空拳放倒眼前人,捡起其中一把刀子就要去帮沈琛。
“别过来添乱。”沈琛抬手制止住他,神态自若,甚至吹了吹额前的碎发:“你把那俩看好就够了,用脚踹,别动刀,还有,冯叔什么时候到?”
冯叔是沈家的管家,沈遇已经联系了他。
沈遇一脚把其中一个踹翻:“在路上了。”
沈琛看向最后完好的四个人,笑着,眼神却是冷的:“这么拼命?那些老东西给了你们多少钱?”
“跟你们要的...是一个教训,还是,我们的命?”
四个人互相对视一眼,扔下刀子齐齐掏出了电击枪,沈琛一眼便看出型号,德国产,威力不小,估计还改装过,电压是个变数。
看来,要的是命了。
沈琛摆出一个攻击的姿势,冷声道:“一起上。”
四个人一起朝他猛扑过来,沈琛抓住一人胳膊,反手夺下电击枪在他胸口开了一枪,那人瞬间发出一声惨叫,痉挛成一团直直摔了下去。
这电击枪能直接要人命。
沈琛狠狠握紧了电击枪,随后他奋力一击,直接砸到了另一个的脸上,那人被砸的满头是血,捂着眼睛像疯狗一样朝沈琛攻击了过去。
此刻另一个举起电击枪,直接对准了沈琛。
沈琛受伤
“沈琛,后面!”危急关头,沈遇冲上去,一刀刺在那个拿着电击枪的人的后背上,那人吃痛回头,电击枪对准了沈遇。
沈琛眼里精光乍现,猛地冲过去,只见沈遇刀起刀落,直接插进了那人的胳膊,男人瞠目欲裂,电击枪摔在地上,彻底倒了下去。
沈琛惊愕了一下,没想到沈遇这么敢下手,愣了一下又吼道:“艹,谁让你过来的!”
“后面!”沈遇突然瞪大了眼睛,朝他猛扑了过去。
来不及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已经朝他刺了过去,沈琛反应很快也只是避开了要害,刀锋刺进他的肩膀,雪白的衬衣见了殷红的鲜血。
沈琛闷哼一声,借力把人摔在脚底下踩住,他抓着对方那只拿刀的手,冷笑一声,咔嚓给他拧断了。
那人发出一声高亢的惨叫,被沈琛嫌吵一脚踩晕了。
沈琛把玩着那只胳膊,阴冷地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十几个人,一语双关道:“回去告诉你们买主,这笔生意,他是注定赔本了。”
这些人虽不是职业打手,但身手也比一般人能打能抗太多,此刻却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惨叫连连,看向沈琛的眼神凶狠、不甘、恐惧。
他们根本不是沈琛的对手,沈琛甚至未用全力。
沈遇从未见过这样的沈琛。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都长大了,也都变了。
冯叔终于赶到了现场,警笛声也由远及近,几个伤势轻的听见警笛声夹着屁股跑了,几个伤势重的便没那么好运了,被警官塞进警车带走了。
沈遇把沈琛扶上车,又吩咐冯叔联系私人医生,都安排完还不放心,一双眼睛一直瞅着他的伤口。
“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在部队里还不够塞牙缝的。”沈琛解开衬衣防止跟伤口结痂在一起,语气毫不在意,甚至有些遗憾:“艹,居然还真被几个小流氓伤到了,也太特么丢人了。”
沈遇眼睑垂下,有些愧疚,又有些复杂:“部队里的生活一定很有意思吧。”
不像沈氏集团,枯燥,无情,勾心斗角。
“还行,都蛮有意思的。”意识到对方的情绪,沈琛勾着他的脖子,笑嘻嘻道:“最没意思的就是你了,跟小时候比差远了。”
冯叔听见回过头来,低声道:“您别这么说小少爷,小少爷会不开心的。”
沈琛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见沈遇挣扎,他把人勒的更紧,皮笑肉不笑道:“身手不错嘛,还敢动刀,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我也学过搏斗的。”
“是吗?”沈琛笑:“但跟你兵哥哥比,是不是差远了?”
“... ...”
俩人回到山海天已近半夜,私人医生正在厅外候着,看见沈琛赶紧围了上去。
他的伤比想象中要严重一些,刀口不干净,伤口发了炎,后半夜引发感染发起高烧,整个人烧的人事不清,稀里糊涂的说起胡话。
沈遇一整晚都在沉默,整个山海天上下人人自危,这压抑阴沉的氛围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下午才消散。
沈琛终于醒了。
沈琛自小身体素质极好,后天又十分自律,平时极少感冒,而这小小的一个伤口,伴着突如其来的一场发烧,几乎让他元气大伤。
沈琛被沈遇强行摁在家里修养,并安排冯叔和秀姨寸步不离照顾他的起居。
晚上沈遇回来便去看他,每天都会告诉他公司的现状以及下一步计划,他也会认真听取沈琛的意见,必要时便会做出妥协。
沈琛觉得沈遇在某些方面和何熠很像,做事决绝、果断,擅长釜底抽薪,并且毫不留情。
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何熠绝对理性,而沈遇会感情用事。
也许是因年龄或者成长经历,沈遇不愿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会随着心情,麻木的做出不可挽回的指令。
前几天的沈遇便是如此,面上运筹帷幄,实则杀气腾腾,让沈琛充满担忧。
近两天不知何种原因,人倒是出奇的平静了许多。
沈琛决定还是回公司看看。
“冯叔,这是我偷懒的第几天了?”
“这哪是偷懒,您这是在养伤,这身子骨就得好好养着,要不然等将来老了...”冯叔被一眼瞪住,老老实实作答:“第七天了。”
“公司现在什么情况了?”
见人为难,沈琛从床上坐起来,皮笑肉不笑道:“不说可以,我现在去一趟就知道了。”
冯叔皱眉:“少年您的病还未痊愈,医生不要您出门的,而且小少爷吩咐了让您好好养伤,你这要是万一...”
话音戛然而止,沈琛突然一把提起冯叔的衣领,把人摁在了木门上。
他的眉眼明亮干净,却叫人觉出悚然,他道:“沈遇这个人,您是看着长大的,脾气性情都很了解,别看在生意场上杀伐果断,可一旦到了人情世故上,就容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