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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左腕处的红石手链成为周身唯一的亮色,尤为醒目。
    前几日他查到小姐在下马镇渡口出现的消息,便迅速地赶往,听闻了渡口客栈发生的一切,大致推断出对方的身份,随后一边顺藤摸瓜找过来一边试着和朱绛联系,恰巧今早联系上朱绛,同时知道了这边的消息。
    原来面前的人就是大周废太子李衡。
    面如冠玉,五官精致,身段颀长,气质清雅高贵,难怪让小姐产生好感。
    “李公子。”他笑着微微欠身。
    李衡微愕,点头回礼,顺带将面前的人也打量了一遍,二十六七年纪,身量与他相仿,样貌秀雅,文质彬彬,像东越水乡养出来的知书明礼的翩翩书生。
    宛葭月看了眼两人,对李衡介绍道:“鸦青,谷中人。”
    李衡心中略紧:“什么时候回?”
    宛葭月瞥了眼鸦青,笑道:“等谷中来人。”
    鸦青找到自己必定也会派人回禀父兄,为了确保自己这次不再逃了,即便是有鸦青在,父兄也必会再派人来。
    一来一回好几千里路,即使快马加鞭也需要一些时日,她还能够多待几日,晚一天离开,至少朱绛会晚一天动手,他就多一分安全。
    李衡沉默须臾,点了下头,又看了眼两人,心中还是犯堵,眼不见心不烦,转身朝客栈外去。
    “你要去哪儿?”宛葭月忙关心地问。
    李衡未回答,人已经出了客栈门槛,池渊此时也从楼上下来紧随出去。
    宛葭月丧气地复坐回桌边,撑着腮耷拉着眼皮盯着面前的甜瓜,随手拿起一块有一口没一口地吃。
    鸦青看她情绪低落,眉间也跟着附上一层愁云,在她身侧坐下,语重心长地劝道:“谷中规矩,凡是猎物必杀,除非买主放弃。即便买主放弃,谷中之女不外嫁,而他的身份注定不可能随小姐回谷。”
    宛葭月被他劝得更加惆怅,谷中之女不外嫁,这是铁律,她曾听母亲说过,姑姑当年爱上了一个谷外人,而那个男人是家中独子断不愿随姑姑入谷。姑姑为了和那男子在一起私自离谷嫁给那男子,最后祖父不忍杀了最疼爱的亲生女儿,用毒毁去她的所有记忆,斩断父女关系,此后姑姑是生是死是好是坏,再无人知晓。
    她记得小时候也曾遇到过一件类似的事情,那个人也被毁去了记忆,只是毒用得重了些,那人此后变得痴傻,赶出谷后,生死不知。
    想必想与之相守一生的人也不会再待她如初了,甚至会弃之如敝履了吧?
    没有记忆,那些曾经在一起的美好往昔都没了,面前人成了一个陌生人,甚至身边的世界都是陌生的,一个人没有过去才是最痛苦的。
    回过神来,她嗔怪道:“胡说什么呢!我就是瞧着他长得好看而已,怎么你还扯婚嫁了?我瞧着你和谷中那么多的儿郎都长得好看着呢!”
    鸦青调侃地笑道:“那小姐嫁我好了。”
    宛葭月翻他一个白眼:“我一直当你是兄弟,你要娶个兄弟吗?”
    鸦青摇头:“我没当你是兄弟。”
    宛葭月顿了下,疑惑看他。
    他笑了下:“我当你是妹子。”
    ——
    李衡带着池渊来到栗城西湖,两岸杨柳依依,湖面花楼歌船,隐约可闻靡靡之音。岸边的树荫下有游人和当地的小商小贩卖着小东西,不时传来吆喝声。
    他立在湖边迎着湖面凉爽的夏风吹了许久,一个头戴斗笠的船夫摇着桨驶过来,用肩头上抹布抹了把汗,笑问:“公子,瞧你在这儿站了许久了,是要游湖还是想到湖中的哪艘花船上去?”
    李衡余光朝岸边一侧几位游人扫了眼,笑问:“刚刚的歌声从哪艘花船传来?”
    “落月姑娘的花船。”船夫说着回身朝湖中心一艘指去,“公子要过去?我载公子过去,每人十文钱,别的船都要十五文的。”说着朝旁边的船只睇了眼。
    “有劳。”
    船夫将船靠岸,李衡迈步上船,船有些晃,船夫上前搀扶一把,正抓在李衡昨夜剑伤之处,疼的他手臂颤了下,微微蹙眉,船夫忙移开手,眉眼低垂,低声轻语:“公子恕罪。”
    “无碍。”
    池渊瞥见旁边人看过来,忙移了下身子挡住那几人视线,并从船夫手中接过李衡搀扶上船。
    船舱狭小只有大半个人高,勉强可坐四人。李衡和池渊两人稍宽敞些,坐稳后,船夫便摇桨开船。
    离岸十来丈后,船夫朝四周看了眼,并无船只靠近,他还是刻意压低声音对船舱道:“禀公子,裴公子那边一切顺利,这几年小心经营,深的东越国主信任。如今东越局势变动,裴公子特让属下来请示公子,下一步当如何。”
    李衡沉思了片刻,道:“离间东越君臣。如今借着使团问罪东越上下恐慌这一契机,令他不时进言让东越国主疑心郕王,猜忌其有拥兵篡位之心即可,其他他什么都无需多做。”
    “这……”船夫谨慎地看了李衡一眼,他可是几个月前被安了一个“谋反”之罪被废,如今却将此用在了东越君臣的身上,这话他也只能心里想想,断不敢说一字。
    “郕王是东越战将军魂,对东越忠心耿耿,虽东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