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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唤了声,“父、父亲?”罢、罢,没从酒楼跌落而死,这下怕是要被亲爹打死了!
齐严正嘴角颤了又颤,抖着手举起家法棍,举了好半天,才一棍子打了下去。
“啊!”齐墨书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墨书!我的儿!”齐白氏冲上来要拦,却被齐严正嘱咐过的下人拦了住。
齐严正咬着牙,一下接着一下的打了下去。
“仲尼居,曾子侍。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大声的给我背出来!”齐严正边打边道。
齐墨书十指紧紧抠着身下长凳,惨叫了一声后,便咬着牙,不让自己再叫唤出来,他身子微颤,斗大的汗珠一滴一滴从他的额上流下来,滚落在地。
“我让你背!”齐严正重重一挥。
“子、子曰!”齐墨书忍不住又惨叫了出来,他抖着声音道:“齐墨书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汝知之乎?”
齐严正张着嘴,默默地与齐墨书一同背诵着《孝经》,眼中隐隐有了泪水。他每打一下,齐墨书的身子便抖动一下,一院子的下人都低着头,不忍心去看,齐白氏早瘫在地上,哭成了泪人。棍子落在齐墨书身上的闷响和他吟诵的声音混在一起,莫名令人头皮发麻。
李如男看不下去了。
她快步走到齐严正身旁,拱手唤了声:“伯父。”
齐严正满眼泪花,见儿媳来了,别过脸故作镇定道:“如男,你不要这个逆子求情。”
说罢,挥起棍子又要打。
“我不是来为他求情的。”李如男按住齐严正扬起来的棍子。
“那你是?”
李如男静静的望着齐严正,望的老爷子心底直发毛,“还有多少下,我来替您打。”
齐严正,齐白氏,包括哑了嗓子,只剩下半口气的齐墨书皆是一愣。
齐白氏拽着丫鬟的袖子站了起来,扯着嗓子喊:“齐严正!这便是你找来的好媳妇!你逼着墨书娶一个毒妇回家,就不怕你唯一的儿子死在她手里吗?”
齐严正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半信半疑的问:“你、你来打?”
“对,我来打。”李如男平静道。
齐老爷子吞了吞口水。
“您看这样行不行,不管还剩多少下,我只打十下。十下后,便结束对齐墨书的惩罚,您也不要再生气了,好吗?”李如男边说边将齐严正手中的棍子接了过来。
齐严正尚未反应过来,棍子便到了李如男的手里,他呆了一会,心灰意冷的摆了摆手,“好、好,正好我也、我也打不动了。”
齐严正扶着管家退到一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李如男握着家法棍,望向齐墨书。
齐墨书虚弱的喘着气,整个人软踏踏的,似没了力气。
“齐墨书,你还能受的住吗?”
齐墨书微微侧眸,用眼角余光将她瞪了住,想想她在天香楼里的作为,又想想自己现下凄凉的处境,齐墨书悲从中来,他冷哼一声道:“尽管放马过来。”
李如男点点头,扬起了手中的家法棍。
“李如男!你敢!”
“一!”
李如男压着齐白氏的声音,将家法棍挥在了齐墨书的身上。齐墨书咬紧牙关承受,他紧紧闭着的眼睛在家法棍落在身上的一瞬间猛地睁大,又倏然觑起。
李如男将棍子舞的飞快,不一会便将十棍打完了,当她敲下最后一棍时,齐墨书竟是昏了过去。
“墨书!”齐白氏再一次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齐严正看着昏过去的儿子一时默默无言。本该喜气洋洋的齐府上下弥漫着一股阴霾之气,令高悬于院中的红色灯笼看起来格外讽刺。
李如男握着家法棍,走到齐严正的身前。
“伯父。”她低着头,将家法棍双手奉上。
齐严正愣愣的看着儿媳,眉心微微皱了皱,他接过家法棍,对着众人道:“都散了,散了吧。”
“快去找大夫!”齐白氏赶忙冲到齐墨书身前,她哆嗦着捧起齐墨书的脸,只见宝贝儿子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流了好些血出来,她哽咽了几声,站起来对着下人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少爷抬回屋中!将大夫请来!”
李如男正想着要不要悄悄告诉齐白氏,齐墨书之所以昏过去,是因为自己最后一棍子敲在了他后颈的中池穴上,并无大碍,却见齐白氏忽然指着自己骂道:“你这个毒妇!立刻给我滚出齐家大门!滚!”
“你干什么!”齐严正一听立刻站了起来,“如男是我们齐家明媒正娶的儿媳,你凭什么轰她离开?”
齐白氏护子心切,她眼睁睁看着宝贝儿子被李如男打了,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她尚未和墨书拜堂成亲,便不是我的媳妇!”
“纳了定,行了六礼了!没拜堂还不是你儿子逃走闯出来的祸事!”齐严正走到齐白氏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推己及人,若是墨如、墨灵遭遇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