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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怎么做?如男没有大闹,没有跑回娘家,而是替咱们将儿子找了回来,你还想怎样?”
齐白氏被噎了住。
齐严正叹了口气,似在劝着齐白氏,又像在劝着自己,“已经行过六礼,人也已到我齐家,她就是我齐严正的儿媳妇!别人我不管,府上的人再敢多说一句废话我就将他轰出去!”
愣住神的齐白氏一下子又激动起来,“好啊!齐严正,你是要连我都轰走吗?”她抽泣着快步离开,“我这便收拾行李去。”
“凤微!”齐严正又悔又恼,摇着头拍了把大腿道:“哎,都退下,退下吧。”
下人们忙都退下了。
只剩下李如男主仆三个,在陌生的院子里站着。
“小姐,咱们怎么办啊?”知了走过来,拉住李如男的手。
李如男低着头,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齐家的媳妇,她不当也得当。
“能怎么办”她沉默了好一会才抬起头道:“爹爹嘱咐过我的话,不能忘,更不能违背。”又顿了顿:“去看看齐墨书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吼,咱们小齐同学是不是有点可怜呢
☆、迟来的洞房花烛
李如男来到齐墨书院中的时候,齐白氏刚刚离开。
她特意等齐白氏走远了些才进去,一进门,便见两个小丫头站起来道:“参见少夫人。”
少夫人?这个称呼令她一愣。
她极其不适应望了望这间红彤彤的屋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退下吧。”
小丫头彼此望了一眼,老老实实的退了出去。
她踏入屋内,四下里望了望,发现齐墨书就趴在窗下的一张矮踏之上,整个人松松垮垮,如一摊烂泥一样。
果然书生文弱,不过挨了几棍子便成了这副模样。
李如男径直走到他身边,伸手在他颈上一点。
齐墨书猛地惊醒。
“谁?”
李如男弯下腰笑望着他,“醒了?”
齐墨书的脸一下子僵了住。
李如男?
“你、你在这里干什么?”齐墨书只觉得浑身上下痛楚不堪,像是被人碾碎了骨头一样。他警惕的望着李如男,却见对方竟扯过一张杌子,坦然的坐在了自己面前。
“你还好吧?”李如男打量了他两眼道。
“哼,李如男,你少来这套!”齐墨书显然怒气未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有事你明说,爷不怕你!”
李如男含笑低首,拿出生平最大的耐性来道:“齐公子,我觉得我们应该谈一谈。”
“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齐墨书将头一别,不再理她。
“齐墨书,要不是我们小姐好心帮你,你都死两回了!你别不知好歹。”知了气鼓鼓道。鸣蝉跟着说道:“齐少爷,你仔细想想,我家小姐打你那十棍,看似又凶又猛,可有一棍真的打在你的身子上了吗?”
他们两个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李如男挥棍时腰上和手腕上都收着劲,每一棍子都是虚的。
“她……”齐墨书眉毛一拧,想要反驳,却无法反驳。
他当时以为,李如男为了出气报仇,定照死里打他,他也拿定了主意要咬牙抗住,就算被打死,也不能露怂!哪知李如男挥在他身上的棍子竟如蜻蜓点水,触之即起,丝毫不痛,真真还没有一巴掌重。
手下留情?下不去手?还是来日方长,想慢慢折磨自己?
他不知道。
“要不是小姐最后一棍将你打晕了,你那个倔驴爹,指不定还要整什么幺蛾子出来。”知了又是一通抱怨,直说得齐墨书黑了脸。
“好了,别说了。”李如男忙断他二人间的对话,“你们两个先出去,我有话和齐公子说。”
知了板了板嘴,跟着鸣蝉离开了。
红彤彤的喜房中,只剩下李如男和齐墨书两个。
李如男深色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个葫芦形状的白瓷药瓶,放在齐墨书枕边,“这是我家祖传的外伤膏药,每日一颗内服,一颗化了擦拭伤痕,就你身上那点伤,不出三日就痊愈了。”
齐墨书看都没看那小瓷瓶一眼,绷着脸道:“不用,多谢。”不就是生地、红花、赤芍、柴胡等做出来的药丸吗,他一闻就知道了,有什么稀罕。
“随便你吧。”李如男长吁了口气,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我来呢,只是想告诉你,你不想娶我,我知道,同样的我也不想嫁给你。你我这门亲事,是两家大人说定的,你无法反抗,我也一样。既然如今已成事实,我劝你还是坦然面对吧。”
什么?齐墨书闻言大惊,他万万想不到这样的一番话竟然是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从了你……不是,让我认命?”齐墨书用胳膊支起身子,不满的瞪着李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