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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觉得这簪子似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正想取下来认真瞧一瞧,忽听有人喊道:“大小姐,老爷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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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书生也是良医
济风堂内,烛光萦绕。李天盛阖目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异常。
齐墨书与宁则风站在一旁,看着江大夫将一根银针自李天盛印堂处取下。
齐墨书望着那根银针,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夫,我爹这是怎么了?”李如男半跪在床边,焦急道。
江大夫举着银针摇了摇头,“哎,老朽为李镖头诊治了多年,怕的就是这么一天。之前想着李镖头身强力壮,没准就能扛过这道坎,如今看来……”低头叹了一回气,“姑娘,咱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李如男浑身一颤,险些瘫在地上。
齐墨书与宁则风身形一晃,竟是同时朝李如男走了过去,走着走着二人又一并停了下来,对望一眼,很是尴尬。
这讨人厌的黄鼠狼!齐墨书将手一背,一脸严肃道:“黄、宁师兄啊,岳父大人到底得了什么病?”
“火毒之症,由心而起。”宁则风沉声道。
“火毒之症?”齐墨书飞快的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这算什么病?”
宁则风收回凝望着李如男的目光,平静的看了齐墨书一眼:“师母出事之后不久师傅便病倒了,后虽好转过来,身子却一日不日一日。这些年来,我四处寻医问药,却始终寻不到个好方子来医治师傅的毒症。”
原来是这样,这黄鼠狼人虽奸诈,话倒是说的明白。
“想来是岳丈大人当年急火攻心,久而久之耗损了心脉,肝气郁结,这才致一病难愈。”
宁则风点头,“是。”
齐墨书水灵灵的眼睛眨了眨,朝着凝眉苦思的江大夫一拱手:“江大夫,我能看看您的方子吗?”
江大夫捋着胡须打量了齐墨书两眼,痛快的将药方递给了他。
人参、当归、川穹、白芍、牛膝、紫苏梗……齐墨书细细看了一回,“这都是温凉舒气的药。”
江大夫点点头,“不错。”
齐墨书心底滚了滚,毕恭毕敬的将药方交还给了江大夫,笑的令人挑不出错处:“江大夫悬壶济世,所开的方子自然是极好的,不过岳父现下情况特殊,是否可以让在下开个方子试一试呢?”
江大夫捻胡一笑:“齐公子,老夫知你博览群书,有一肚子的好学问,却不知竟也精通歧黄之术。”
齐墨书笑的益发灿烂,“哪里称得上精通呢?不过闲来看过一本古医书,略了解了些皮毛罢了。”
宁则风凉飕飕的话语见缝插针的飘了进来,“齐公子,治病救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齐墨书瞬间收起了笑容,“这个我自然知道。”
“如果你……”
“让他试试。”
宁则风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李如男打断了。
他有些惊诧,齐墨书却满是欢喜。
“曦儿,你怎么……”宁则风还欲再劝,李如男却抬手拦住了他。
“让他试试。”李如男无比坚定道:“便是我父亲醒着,定也愿意试一试墨书的法子。”
说罢,冲齐墨书柔柔一笑。
齐墨书脸上顿觉一烫,他飞快冷静下来,凝神屏气的写下了一张药方。
写好之后,来来回回查验了三四遍,这才将药方交给了江大夫。谁道那江大夫看过竟怒道:“这、这简直是胡闹。”他抖着手中的方子与齐墨书理论,“李镖头本就气郁难抒,五内郁结,应降火去邪,表里舒气才对。你这一剂猛药下去,怕是会坏事。”
齐墨书深不以为然,“五行相克,相互制约,江大夫不试试又怎知行不通呢?”
江大夫说他不动,便颤颤巍巍的去找李如男,“姑娘,这……”
李如男接过他说中药方,略略看了几眼后交给了身边下人,“赶快抓药回来煎了,给老爷服下。”
“是。”下人接过药方匆匆去了。
江大夫与宁则风两个面面相觑,齐墨书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多时,药便买来煎好了,李如男亲自将药给李天盛喂下,这才从卧房内退了出来。
虽耗了一夜,李如男却毫无困意。倒是坐在圈椅上的齐墨书东倒西歪,想来定是累坏了。
李如男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将一张毯子盖在了他身上。谁知齐墨书竟突然睁开眼,张口便道:“灵公为无道,使诸大夫皆内朝,然后处乎台上隐弹而弹之。”将李如男狠狠吓了一跳。
“墨书,你可是魇住了?”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齐墨书定睛将身前之人一瞧,缓缓回过神来,他扬手敲敲额头,“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我爹呢。”
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