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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满是无奈,这人读书读久了,是有些冒傻气。
“岳父大人怎么样了?”齐墨书伸了个懒腰,问。
李如男神色渐忧,“在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她神色恹恹的叹了口气,满面忧愁。
齐墨书跟着叹了口气。
他挽过她冰凉的手握在掌心里,温言安慰:“如男,你别担心,不会出事的。”
李如男苦笑,“但愿如此。”
他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两个人中间隔着一盏黄白色的烛灯,烛火跳跃,影子便也跟着一闪一闪的。
齐墨书望着她的侧影,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自己为李天盛下药方的事,他捏了捏李如男的手:“你怎么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一剂猛药下去,把岳父治坏了吗?”
她那么痛快的许他医治,他是有些意外的。
李如男神色淡然的提起了茶壶,替他添了碗茶,“我知道你懂医术,上回你受了风寒,烧的厉害,便是自己给自己开了方子医好了。”
齐墨书笑笑:“可那不过是医治风寒的方子。”
李如男提着茶壶的手微微一顿,冷了面孔道:“如果父亲因此而丧命,那我就不活了,你也得陪葬。”
齐墨书瞠目结舌,“如、如男。”
“哈哈,唬你的。”李如男将茶碗放在了齐墨书面前,一脸促狭的望着他。
齐墨书一下子懵了住。
她笑了?她刚刚笑了!齐墨书的嘴角不禁朝上扬了扬,他假装生气的伸手在李如男头上一敲:“以后不要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们两个是要携手共赴一生的,不活到白发苍苍,儿孙满堂,谁都不许死。”
李如男的面色随着他的话语一点点僵了住。便是齐墨书自己也傻了。
哎呀,他这个时候说这些干嘛啊,怪别扭的!
李如男呆呆的望着齐墨书,齐墨书亦呆呆的望着李如男。两个人的面颊在烛火的映照下,都微微有些发红。
正尴尬着,有下人闯进来道:“小姐!老爷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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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充斥的淡淡的血腥味。
李天盛面色苍白,歪在枕头上轻微喘息着。他的衣袖上,被角上皆落着猩红未干的血珠,看的人心中发紧。
“就说不要胡来不要胡来,这下可如何是好。”江大夫提药箱而入,口中絮絮叨叨唠叨个不住。他横了淡定站在李如男身旁的齐墨书一眼,叩住了李天盛的脉门。
李如男的脸色比李天盛强不了多少,她颤着问道:“怎么样?江大夫我爹怎么样?”
江大夫拧着八字眉,切脉切了许久。
少倾,他缓缓松了李天盛的脉门,目光烁烁的问:“李镖头,你能听得到老朽说话吗?”
李如男等人忙朝李天盛看了去。
在众人企盼的目光中,李天盛缓缓睁开了眼睛。
“听得见。”他浑浊的眸子缓缓扫过众人,哑着声音道:“怎么这么多人围在这里?”
李如男喜极而泣,“爹,你醒了爹!”齐墨书长舒一口气。
“曦儿?”李天盛微微一愣,挣扎的坐了起来。
“则风?墨书?”李天盛朝齐墨书伸出手去,齐墨书见状忙迎了过来,将岳丈的手紧紧握了住。
“泰山大人,您总算醒了!”齐墨书欢喜道。
李天盛怔怔望着他们几个,“把你们吓到了是不是?”感伤一叹道,“哎,我这条命,留着也不是,去也不是,凭的叫人堵心。”
“爹,你不要这样说。”李如男抓着李天盛另一只手,哽咽着。
“李镖头,你这次得以脱险,全亏了这位齐公子。想来是他那一剂寒药祛了你体中气淤血堵之物。呵呵,说来惭愧,老夫行医多年,却从不敢如此用药,长江后浪推前浪,果然是后生可畏啊。”江大夫感佩的望着齐墨书。
闻言,齐墨书忙起身朝江大夫鞠了个长躬,“江大夫说的哪里的话,许是在下运气好些,加之岳丈大人洪福齐天,又因数年来江大夫的悉心照护,岳父大人这才得以转和安康,哪里是在下一人的功劳呢。”他闭口不提宁则风费心寻药之事,只当自己不知道。
李天盛望着佳婿,只觉得心中无比顺畅。
然目光一转看到李如男时,心里又堵了住。
“如男,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板起面孔问。
“我、晌午时回来的。”
李天盛轰苍蝇似得轰起了李如男,“快和墨书回去,快!”
“爹,你如今病着,女儿怎能不留下来照顾。”李如男哪里肯走,伏在李天盛膝前怎么都不肯动。
“我不用你照顾,这不有则风吗?快走,快走。”
李天盛得了些精神便要折腾,齐墨书见状忙劝:“岳父大人,您就让我和如男留下吧,小婿也想为岳父尽一尽孝心。”
进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宁则风望了齐墨书一眼,站出来一拱手道:“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