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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一直端着的茶碗送至唇边,满是期许的望向齐墨书:“那照齐兄的意思应当如何?”
齐墨书缓了口气,事实上,早在等待宁则风到来之时,他便已经盘算妥当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有些生气的夺去了宁则风手中的茶碗,扣在了桌子上。喝喝喝,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喝。
“你带我去会一会那孙氏!”他道。
作者有话要说: 来吧,大家猜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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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案
龙云镇上有两户响当当的人家,一为世代书香的齐家,二为世代皇商的赵家。
虽然同为镇上颇有威望的家族,可齐家与赵家却从不来往。齐墨书也没有想到,他生平头一次和赵家打交道竟然是为了李如男的事。
有趣的是,他齐家与赵家都想与李家做亲家,只不过他齐家做成了,赵家非但没有娶回儿媳妇,还折损了一个儿子,实乃是倒霉透顶。
彼时齐墨书与宁则风就站在富贵气派的孙家大宅之外,两个人望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府兵,一时有些头痛。
齐墨书啧啧称奇:“赵家不过是皇商而已,怎的会有府兵在此把守?”
“有钱能使鬼推磨,赵家自然有赵家的办法。”宁则风苦笑道:“眼下咱们两个想要光明正大的进赵府,只怕是不可能了。”
这孙氏才报了案便找人来护着家宅,不是有心虚又是什么?
“那可不行,我一定要去会一会那孙氏,我要弄清楚孙氏污蔑如男的目的是什么。她赵家如此富有,又颇有权势,总不会莫名其妙被杨少卿所唆使。”
他横眉竖目,正气凛然。宁则风瞧着誓要为李如男洗脱冤屈的齐墨书,笑了笑:“你倒是极信任曦儿。”
“不然呢?”这黄鼠狼专喜欢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齐墨书忍了忍气斜他一眼:“宁则风,你不是武功高强吗?带我闯进去如何?”
“不急。”宁则风将头上的箬笠压了压:“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齐墨书虽是不解,但还是跟着宁则风走了。
约莫半柱香后,他二人来至不远处的一个集市上。
时至正午,集市上的人正多。大小酒楼里面熙熙攘攘,便是简陋些的面馆包子馆也挤满了人。
宁则风买了几个包子,就着秋风吃了。齐墨书半点也感觉不到饿,只是渴的厉害。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坐下来,去喝一碗茶水。
“你不吃东西吗?”宁则风将没有吃完的两个包子递给齐墨书:“饿着肚子便会没有精力,没有精力怎么替如男洗刷冤屈呢。”
齐墨书看都没看那两个肉包子一眼,且黑着脸瞪着宁则风道:“宁则风,你要找的人呢?”
宁则风见他不吃,便又将包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他朝着面前的酒楼一扬头:“这里面呢?”
他要找的人就在这座酒楼里?那他不进去寻人,还在这里吃吃吃!齐墨书气结,一掀衣角正要去酒楼内拿人,忽见一叫花子模样的男子从酒楼内摔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骂骂咧咧的店小二。
“哎呦!哎呦!要死喽要死喽!”那人抱着膝盖,在地上滚来滚去!
“要死死远点!别再门口挡着!要再敢来我们酒楼里捣乱,打断你的腿!”店小二啐了一口,叉着腰回去了。
齐墨书紧了紧眉,正想着该如何绕过这只拦路狗,到酒楼里面去,忽听宁则风道:“人出来了,就是他!”
齐墨书一惊。
只见宁则风不慌不忙的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摘下箬笠笑盈盈的走到那人身边,毕恭毕敬的叫了句:“刑捕头。”
捕头?这浑身酒气,脏了吧唧,生的獐头鼠脑的人竟然是个捕头?
那人勉力睁开通红的眼睛将宁则风瞧了瞧:“你是谁?”
宁则风妥帖的笑着:“在下宁则风,想向您打听点事。”
闻言,那人抖着肩一笑,露出两排大黄牙:“有酒吗?”他取下腰间的酒葫芦晃了晃道:“只要有酒,一切都好说。”
“只要邢捕头肯说话,酒有的是。”宁则风将他搀扶了起来,带了他进了面前的酒楼。
齐墨书心下虽是一百八十个不愿意,但还是紧紧的跟了上去。
一上酒楼,邢捕头便癫了。
“状元红、竹叶清、千里醉、新丰酿!好酒!都是好酒!”他抱住桌上的四坛酒,笑的见牙不见眼。
宁则风春风化雨的笑着:“邢捕头,酒有了,我们想知道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问了。”
“你说!”邢捕头翻着酒坛子道。
宁则风与齐墨书对望一眼,齐墨书冰着一张脸,只怕快要结霜了。
“不知邢捕头是否还记得一个叫做傅紫姝的女子。”宁则风沉声问。
“傅紫姝?”邢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