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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疑惑的挤了挤通红的双眼,似对这个名字没有太大的印象:“死了好几年了吧,记不清了,好像是为情所困,想不开上吊死了。”
又是这几句话,齐墨书有些不耐烦。
宁则风尚算淡定,笑着道:“邢捕头,我们既然找上了您,便是想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东西。”他的声音逐字冷了下来,就连面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本在倒腾酒水的刑榭面上一紧,缓缓放下酒坛,认真的将齐墨书与宁则风打量了一番。
“你们是谁啊?”
齐墨书抢在宁则风之前道:“我们是谁对你来说不重要。我们只想知道关于傅紫姝的,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刑榭摇头晃脑的摊了摊手:“我就知道这么多,别的也不了解啊。”
“当年便是邢捕头您负责调查此案,您若了解,还有谁了解呢?”宁则风道。
“呵呵,你们找错人了。”刑榭脚底打晃的站了起来,努力的抱起两坛子酒:“酒我收下了,多谢。”
说着,便美滋滋的想要离开。
“你不能走!”齐墨书踢开凳子冲了出去,拦在了刑榭的面前。
刑榭拧着脖子瞅着面前的玉面公子:“怎的?还想拦我啊?”
齐墨书冷哼一声,二话不说,伸手掐住了他的檀中穴。
“啊!”刑榭一声哀嚎,手一松,怀中美酒应声而碎。
“我的酒!”他叫的越发惨烈起来,想要挣扎,两条腿却似灌了铅一般一动也不能动,且又酸又麻,剧痛无比。
“死书生!你想干什么!”
齐墨书冷着面孔道:“你嗜酒如命,这酒早已将你的骨头泡酥了。若我再捏上个一时三刻,你下半辈子便躺在榻上过吧!”
“你!你!”刑榭瞪着赤红双目望着齐墨书,这小书生看着文文弱弱的,没想到竟是个狠辣的!瞧他那神色,倒也不想信口胡诌。他虽嗜酒如命,却也惜命。况且这么多年了,他自己是个什么身体底子,他心里清楚的很。
“好,我说,我说!”
齐墨书顿了顿,扬手放了开他。
刑榭身子一晃,差点摔在地上,他弯了弯酸麻的双腿,对着撒了一地的残酒怅然道:“啧!前儿个便有人说我近日来将遇一劫,还真他娘的说准了。”
他撑着双膝站起来,拉开椅子坐下,深沉的望了一回天。
“傅紫姝是弹柳琴的,卖身不卖艺,生的甚美。与那赵瀚文也是鹣鲽情深。这二人一前一后死了,确实蹊跷。”
“不要再说废话。”齐墨书坐在他对面,警告道。
宁则风抬手按在了刑榭的肩膀上。
刑榭的额上,渐渐凝满汗珠,他狠狠纠结了一番,终于开口道:“她死前到济善堂开过药。”
齐墨书眼中一亮:“什么药”
刑榭摇摇头:“不清楚。”
“还有呢?”
刑榭按了一回指节,指节咯嘣作响,令人头皮发麻。
“傅紫姝的脖子上,好像有两道勒痕。”他沉声道。
“两道勒痕?”齐墨书心下一紧,若真是上吊而亡的话,怎么会出现两道勒痕呢!
“然后呢?”
刑榭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当年,她才死,赵瀚文便死了,赵家上下乱做一团,哪里有人管孤苦无依的傅紫姝啊。再说那孙氏讨厌傅紫姝讨厌的紧,肯赏她一副棺材为她收个尸便不错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那赵瀚文,看起来人模狗样儿的,其实和他爹一样,就是个浪荡公子。据说他爹也曾与京城里的一位名妓纠缠不清。不过孙氏强势,直到赵老爷死了,也没让他娶回一房小妾。这也致使赵瀚文一死,赵家便绝了后啊。”
齐墨书半垂双目,将刑榭的话一一记在脑中。
离开酒楼之后,他与宁则风直奔济善堂。
那济善堂的夏掌柜一听他二人是为了赵家的事情而来,当下与刑榭做一样的反应:“哎呦,这么久远的事情真真是想不起来了。”
夏掌柜抖了抖山羊胡,挥着手便要送客。
齐墨书淡定的从怀中掏出一枚金锭,拍在了柜台上。
“这回想起来了吗?”
宁则风望了齐墨书一眼,心道这小子学的倒快,
夏掌柜半张着嘴瞅了瞅柜台上的金锭,抬起手将金锭盖了住,默默收回袖中。
“这个,我记得葵亥年八月十四那天,傅姑娘到我们这开了一副药,足足定了半月余的。”
“什么药?”齐墨书道。
夏掌柜将山羊胡捋了捋:“保胎药。”
“保胎药?”齐墨书惊道:“那傅紫姝怀孕了?”
夏掌柜点头:“不错。”
这不对啊。
齐墨书颔首转过身来,望向宁则风。
“宁则风,赵家是什么时候到李家提亲的,”
宁则风脱口而出:“葵亥年八月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