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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了?”
    季涟想不到秦瑟会问起越明川,不由一怔,道:“他还是不肯归顺,属下给他服了禁锢内力的药物,将他软禁起来。不知教主打算如何处置?”
    秦瑟摇摇头,道:“小涟你喜欢养他来玩,养着就是,不喜欢就杀了。”
    顾玉竹插口道:“师父,我想去同他说几句话。”
    秦瑟想了想,点头道:“去吧。”
    季涟派两名下属带路,将顾玉竹带到囚禁越明川的小院里,那处院落距季涟的住处不远,布景也别致得很。顾玉竹待那两人开了院门,举步进去,道:“明川。”
    越明川坐在院子里发呆,听到顾玉竹的声音,一惊回头道:“教主!你……你没事了吗?你的毒好了?”
    顾玉竹道:“我没事。你别再叫我教主。”
    越明川神情原本十分惊喜,听到这句话,顿时黯淡下来,道:“……好。”
    顾玉竹道:“明川,我问你一件事,你认识一个叫做卢微的吗?”
    越明川回想一下,道:“认识,那时候我逃了出去,在长江边上偶然遇到他,他说可以帮我报仇,将横云山庄的一些下属借给了我,还指点我去金陵找月娘。我……我万万没想到月娘会伤了你。”
    顾玉竹道:“没什么。明川,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越明川道:“还有今后吗?”
    顾玉竹道:“若是你甘愿被季涟囚在这里,我也不拦你。”
    越明川顿时默不作声,看了他半晌,忽然道:“教……不,少主,你如今还会想到山水秋色楼吗?”
    顾玉竹略微吃惊,道:“你想做什么?”
    越明川道:“我想重建山水秋色楼。”
    顾玉竹怔了怔,道:“你……你不必如此。”
    越明川道:“青雀教决计没有我的位置,我不过是想找些事情做。”
    顾玉竹顿了片刻,道:“那好,我去请师父放了你。”
    两个月后。
    山水秋色楼的重建并非易事,旧址虽然容易买下来,盖几幢房子也不难,可以前的珍本秘笈早被顾玉竹命人烧得干干净净,幸好洛长天手里收藏了不少山水秋色楼的录本,顾玉竹便悄悄向方镜波借来给越明川。如此忙忙碌碌了许久,总算是有了一点头绪。
    一日午后,越明川难得偷闲,在半竣工的山水秋色楼里小憩片刻,醒来却见季涟倚在一旁的廊柱上,正笑吟吟地瞧着自己,当即跳了起来,道:“你……你来做什么?
    季涟笑道:“苏州又不是你家的,我怎地不能来?”
    青雀教里,顾玉竹从八阵堂回了自己住处,忽然想起什么,向秦瑟道:“今日怎么没见到季涟?”
    秦瑟微笑道:“找他做什么?你找别人,我可要吃醋的。”
    顾玉竹撇了撇嘴,顺着他的话玩笑道:“自然是怕他将我的教主师父勾搭去了,我总要时时盯着才放心。”
    秦瑟笑道:“教主师父只同你勾勾搭搭。”握住顾玉竹的手,将他揽到身边,道:“等过了年,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再出去走走玩玩。”
    顾玉竹应了一声,道:“到哪里去?”
    秦瑟握住他的手,笑道:“既然你想小涟了,我们便去苏州看一看,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那里也是你家乡,去住些日子好了。”
    顾玉竹想到越明川,心中终究不免一阵抑郁,道:“师父,你记恨明川吗?”
    秦瑟道:“自然不,我记恨他做什么?”挑起顾玉竹的下巴轻轻一吻,笑得十分得意,“他又争不过我。”
    顾玉竹低声道:“他跟着我一起作乱……”
    秦瑟漫漫道:“从前这人在教中,我倒没在意过,你能收服他忠心,那是本事,好得很。若是为此事记恨他,越明川倒还没入我的眼。”
    顾玉竹道:“我……我总觉得对他不起。”
    秦瑟微笑道:“我这教主之位总要传给你的,那时你便对得起他了。”
    顾玉竹急道:“师父,我、我不是……”
    秦瑟见他着急,连忙抬手抚慰,道:“你的心思我自然知道的。好了,不说这个,前几日小涟寄信来,说山水秋色楼大致建成,生意也做起来了。”
    顾玉竹奇道:“什么生意?”山水秋色楼是江湖门派,从没做过生意,偶尔与江湖中人有几笔药材毒物的交易,也从没开起了店面做买卖。
    秦瑟道:“卖点心啊,你念念不忘的越明川与小涟卖点心去了。”话里终究带出些酸味。
    顾玉竹睁大了眼:“卖点心?”
    秦瑟道:“嗯,小涟说你交给越明川的书里有一些珍本食谱,他闲来无事试着做了些,味道好得很,香飘半座苏州城,引得四邻都来品尝,左右无事,他便做了点心来卖,越明川便在前面收钱。”季涟信中还提及相处日久,越明川又被点心勾引着,居然心甘情愿地同他睡了几次,秦瑟并没说出来。
    顾玉竹想着他二人,青雀教的左右使者竟然在苏州城里一搭一唱卖起了点心,摇了摇头,始终觉得匪夷所思。
    秦瑟道:“我也好奇得很,过些日子我们便去瞧瞧,顺便尝尝小涟的新手艺。等离了苏州,不妨到你从前坑了我的地方去走走。”
    顾玉竹低低叫了一声“师父”,正要说话,秦瑟却又迅速接话道:“不说这个,是我的不是,说了将那些事情揭过去,便不该再提。我是想着从前两次到金陵都没能好好与你玩一玩,不免可惜,等到好时候,再去游玩一番。”
    顾玉竹点了点头,道:“我自然服侍师父。”
    秦瑟微微一笑,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一只手伸过去,暗暗将他腰间的玉带解开了:“眼下师父另有一件事,也要你服侍。”
    一阵风过,云淡天高,虽不是春光烂漫,却一样是好时候。
    第十一章 番外
    春风三月,桃花开得娇软,一簇簇悬在枝头,苏州府里正是最风流旖旎的光景。当地最出名的一家酒楼上,一名青年男子坐在二楼靠窗位子上,正靠在窗边往下看,他生得风流俊丽,不过二十岁出头年纪,穿着一身墨蓝锦衣,这么倚窗而坐,眉眼含笑,比这春光还要好看。几名穿着新衫裙的少女从楼下走过去,忍不住回头多瞧几眼。
    那青年对面坐着一人,看上去比他大着几岁,此时笑道:“教主觉得这里怎么样?”
    两人谈谈说说,这顿饭本来就已吃到一半,又饮了几杯酒,两人便起身离去。
    季涟付了钱钞,带着秦瑟走到外面街道上。他许久不回家乡,一时想不起路途,便同路过一名妙龄少女打个招呼,笑吟吟地向她打听。两人来去都是吴侬软语,秦瑟在旁听得有趣,那酒楼的店伴忽然追了出来,道:“客官,您的找钱。”将十几枚铜钱塞进秦瑟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