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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下人打了个眼色,淡淡地说:“嗯,我一个人来。”他接过保险箱,下了车。
    暗夜里,他的长风衣被风轻轻掀起,像极了鼓起的风帆。曾经有那么个人,笑着把头故意缩到他的风衣里,撒娇着要他亲一口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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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你快走!炸弹马上就要炸了,你他妈听不懂是不是!”
    沈酌觉得一切都跟走马观花一般来得太快,他来不及去看被爆头的满地尸体和污血,也没有去瞧那些突然闯进屋内的双手端枪的雇佣兵,两眼含着泪花冲眼前正蹲着膝盖注视着自己的男人骂着。耳膜还鼓鼓地跳,仿佛子弹的声音还在回响。
    微糙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沈酌的眼泪更加不要命地往下掉。
    “徐鸣真,你快走好不好……带着你的这些人快走……”沈酌哽咽了,伸手推搡着他。
    背脊上的炸弹仍在嘀嘀地倒计时。
    每一声,每一声,都像是魔爪一样撕扯着沈酌的心肺。偏偏徐鸣真的表情还像个没事人一样镇静,丝毫没意识到危险。
    徐鸣真抓住他的双手揣进自己怀里,瞧着他红肿得跟核桃有得一拼的眼睛,叹息了一声,问:“你要我走哪儿?”
    “这里马上就要炸了,我身上就有一个,我根本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他们敢在我这儿安一个,也能在各个地方安,你他妈是想陪着我一起送死?!”沈酌眼眶激红,说话语速快得吓人。
    徐鸣真一把抱住他,怀里的人神经质地抖个不停。
    “心肝儿,乖一点。”他吻住他的耳朵。
    沈酌这下子毫无办法,徐鸣真死死抱住他不肯撒手,他怎么捶打挣脱都无济于事,沈酌呜呜地哭起来,声音都是模糊不清的,“王八蛋,我不想你和我一起死……”
    徐鸣真低头看了一眼沈酌背脊处粘着的电子定时炸弹,上面的时间停留在倒数三十秒。
    他笑了一下:“嗯,我知道,所以你要乖一点。”他问旁边一个雇佣兵,“还有多久?”
    那人扶了扶耳边的接收器:“老板,在剪最后一根线了。”
    徐鸣真点头,目光仍放在沈酌的脊背上。
    还剩十五秒不到。
    沈酌在他的怀里抽噎着发抖,他的手也情不自禁紧了紧。
    “……老板,希望您能充分信任我们的能力。”雇佣兵说完这句话后,沈酌身上炸弹的嘀嘀声停了。
    沈酌错愕地抬头。
    徐鸣真看着显示屏上的00:08,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他抱紧沈酌,没等他开口便耐心地解释道:“你身上的炸弹被他们用强力胶粘住了,若是徒手扯下,会硬生生破一层皮肉。所幸是电子炸弹,连接着主控室,线路一旦破坏掉,一切就会相安无事。”
    沈酌像是丢了魂,呆呆地望着他,显然没听进去。
    徐鸣真拍了拍他的脸,凑唇亲吻了他。
    温柔的触感烧在心尖,沈酌眨了下眼,又反射性地掉下泪来。
    徐鸣真怜爱地看他,将他打横抱在了怀里。
    被雇佣兵簇拥着离开彬来公馆时,徐鸣真听到沈酌这般说:“你的手,湿湿热热的。”
    他无声地笑起来。
    “因为很紧张。”紧张得差点失控,可还是装得云淡风轻、游刃有余。
    面上实在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他们一路回了陶苑。
    洗掉强力胶要花费不少时间,沈酌在浴室里整个人呈现出跪趴的姿势,脸慢慢憋得通红。
    “你……你好了吗?”他回过头去看徐鸣真。
    那人近距离铺洒在他腰眼处的热气激得他打了个颤,臀部情不自禁地摇了摇。
    徐鸣真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声音快哑掉了:“这时候还勾引我?”
    沈酌为自己的身体反应羞愤得咬牙切齿。
    揭开的过程带了些疼痛,沈酌被强力胶附着过的皮肤滚红一片,因反复洗刷露出了密密麻麻的血色小点。
    四四方方的死炸弹被候在门外的手下接过,前去处理掉。徐鸣真关上浴室门,将面红得滴血的人抱进自己的怀里。
    沈酌抬眸与他对视,眼里噙着一汪清澈的水。
    彼此无声地互相看了对方良久。
    徐鸣真吻住他,手指钻进他的衣摆抚弄着他胸口的红蕊,把沈酌当场刺激得挺直了腰杆,把胸口往他嘴里送。
    “心肝儿,你衣服全湿了。”徐鸣真脱掉他湿哒哒的外衣。
    “徐……徐鸣真,舔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沈酌耳根子全红了,根本不敢看他。
    徐鸣真微不可查地勾唇,坏心眼地摸他:“舔哪儿?喊我什么?”
    沈酌把头埋在他脖颈里不吭声。
    “说话。”捏了捏他的屁股。
    “胸口……”沈酌软软地哼了一声,像极了十几年前娇憨的模样。
    徐鸣真的喉头上下滚动着,捏住他的下巴喑哑地问:“叫我什么?”
    沈酌嘴唇扫过他的下巴,半晌,轻轻唤了一声:“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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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徐鸣真欠了沈酌很多解释。
    两人酣畅淋漓地做了一场后,沈酌按捺不住,翻身欺压到他胸膛前,瞪着眼问他。
    徐鸣真摩挲着他前不久被歹徒弄出的破皮嘴唇,目光幽邃地说:“和我结婚,我就告诉你。”
    沈酌一听,心口一下子滚烫得很,转念一想这句漂亮话指不定是徐鸣真一贯的搪塞策略。他心有戚戚,终是忍不住小声抱怨了一句:“和你不少锅碗瓢盆说过这话吧?”
    徐鸣真失笑,将他搂在怀里亲了又亲:“结婚只能结一次,我还能跟谁说这句话。”
    沈酌睁大眼看他,鼻子猛地一酸。
    徐鸣真听到呜咽声,哄孩子一样哄他,轻拍他的背,嘴里不停地说着:“别哭了,心肝儿……”
    徐鸣真碰到十九岁的沈酌时,刚混到副厅长的位置,他不像圈子里好些人那样,背后有家族撑腰,树大根深,坚不可摧,他是全靠自己一步一步艰难爬上来的。
    他睿智、够狠、心思也稳,处理事情从不掺杂私情,让人很容易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机器做的。水深的地方难免少不了无辜垫背,他却可以做到眼也不眨地冷冷旁观这些人的惨状悲剧。
    绑架沈酌的是近年和他闹得最僵的死对头,双方在政界暗地斗得河翻水翻。
    由于对方涉黑,手刚伸到本市,徐鸣真一时半会儿没摸透对方的底细,往往采取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