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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慰。以往都是李浔来安慰他,帮他解决各种烦恼,李浔却极少表达自己的内心诉求。
    和这样温柔的人相处,甚至一度让他产生一种错觉,男人到了而立之年,想要的都能如愿以偿,不会再有任何困难能够阻碍到他。
    宋仰只能像哄小孩儿那样,拍了拍李浔的后背。
    “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愿吧。”
    李浔的鼻息使得他胸口发热,宋仰的注意力转移,原本疼得要死的膝盖跟打了麻醉针似的,没知觉了。
    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小,李浔的呼吸声越来越沉,就这么睡着了。
    宋仰本想维持着这个亲昵又舒适的姿势更久一些,可他抵不住生理反应,害臊地扭了扭身躯,朝向天花板,李浔的手掌搭在他肚皮上。
    这他妈让人怎么睡……
    在反反复复的胀痛中,一位正人君子熬到了天亮,也熬出了一对熊猫眼。
    再有两周就是大运会了,宋仰得回校训练,李浔也得回去。
    可初之似乎是预感到什么,缠着他不让他走,李浔分身乏术,想了想,便把她带到学校。
    小家伙白天就呆在办公室看书写作业,学累了就跑到操场看大家训练,在没人陪着聊天的情况下,也能安安静静地在边上坐一下午。
    这点让李浔感到欣慰。
    因为长得漂亮嘴又甜,体育部的几个教练员都挺喜欢她,不光请她吃零食,还特意到T大的附中帮她借儿童书看。
    到了晚上,她一个人霸占一整间卧室,宋仰和李浔只能在客厅打地铺。
    窗台上的铜钱草在骄阳下开得肆意,李初之的小日子过得潇洒又惬意。
    出发去深圳的前几天,领队要给大家订机票,顺带问了问李浔:“你去深圳的话,初之怎么办,送回家吗?”
    大运会结束后就休息了,李浔计划着带她过去玩两天,说:“帮忙把她的机票也定了吧,钱我另外给你。”
    “行,没问题。”
    宋仰知道这事儿之后,央求李浔把他也一起带上。
    李浔努努嘴,表现得十分勉强:“为啥?你说个理由。”
    “你想啊,你们俩个过去,肯定有很多行李啊,我可以给你们提行李,你们走累了,到酒店还能享受捏肩捶腿的服务,我按摩很有一手的,我爸在家都点名让我按。”
    李浔被他逗笑。
    “你家也就你一个技师吧。”
    宋仰嘿嘿乐。
    李浔答应下来后,宋仰兴奋得都有些晕乎,花了一晚上时间整理出一份攻略,还定了水上乐园的亲子套票,决定疯玩一把。
    只可惜事与愿违,出发前一晚,李国涛给李浔打了电话,说张寒在少年宫没见到初之,就跑到家门口来堵人。
    李国涛把他拒之门外,张寒竟然翻墙而入。
    孙老师吓坏了,打了110。
    李国涛在电话里说:“现在警察已经把人带去派出所了,也了解了情况,警察打电话过来,说去那边调解调解,初之还没睡吧?你带她一起回来一趟。”
    李浔往卧室看了一眼,宋仰正有说有笑地教初之叠衣服,画面和谐到他实在不忍心打扰。
    “能过几天吗,等比赛忙完了我就回去。”
    “这怎么能等呢,”李国涛语气焦急,“警察也说了,再等人家就直接上法院起诉了。”
    他一句话把李浔逼得哑口无言,沉声道:“哪个警局?我现在马上回来。”
    宋仰耳朵很尖,听到这话,起身走出去,等他挂断电话,立刻问:“这个时间你去警局做什么?”
    李浔把事情简单交代一下,说:“我爸一个人肯定搞不定,我得回去跟他们谈谈。”
    宋仰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弄蒙了,直到李浔把初之带出门,才追上去说:“我也去吧。”
    李浔被张寒的事情烦得头疼,忙慌中说了句:“你去能干什么?”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用错态度,又补充道:“你乖乖在家呆着,我会处理好的。”
    即使这样,宋仰的脸上还是难掩失落:“那明天你自己去机场啊?”
    “嗯。”李浔临走前揉了他后脑勺一把,“你今晚早点休息,晚安。”
    宋仰像条孤独的大型犬,趴在走廊的围栏上目送他们离开。
    李浔抵达南城分区派出所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报上姓名后,一位年轻警员将他和初之带往调解室。
    李初之胆怯地张望四周,拉了拉李浔的手,小声问:“舅舅,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谁犯错了吗?”
    李浔低头笑笑:“别怕,没有谁犯错,警察叔叔需要我们帮个忙,一会儿他们会问些问题,我们配合着回答完就可以回家了。”
    李初之这才放松下来。
    调解室冷冷清清,就一张桌子,张寒坐在方形长桌的尽头,抬眼看见初之,眼睛亮了亮。
    他指着初之说:“警察叔叔,这就是我女儿。”
    很显然,坐在他边上的那位中年男警员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没接茬,并且凉飕飕地白了他一眼。
    倒是在见到李浔的那一霎,起身笑脸相迎,还给他搬了把椅子。
    “这边坐。”
    李浔道了声谢。
    民警入座,边倒水边说:“在你来之前呢,张寒已经跟我们说明了他的情况,我们这边请你过来,就是想把情况再了解一下,想办法帮你们一起把孩子的问题解决了。”
    “不好意思,”李浔实话实说,“我还不是很了解对方的情况,我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十年前,他在我姐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劈了腿,之后跟别的女人结婚了。”
    “那次的事情是个误会。”
    李浔冷眼看他,把初之交给了派出所里另外的民警照看。
    或许是有警察在场,张寒的态度比之前缓和许多,甚至称得上低声下气。
    他的前额埋进双掌,声音几乎快哭出来:“那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十多年前,张寒还在商品市场做批发生意,经朋友介绍认识了李沨,俩人一见钟情,很快坠入爱河。
    在未来规划上俩人也一拍即合。李沨辞去当时摄影师的工作,到张寒的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