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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大学生运动会结束后,他就被南城省队的领导看中,和于慎微,吴家年一起在省队的基地训练。
    休息的间隙,吴家年一个人蹲在角落,傻笑着玩手机,过会儿又问:“我女朋友快生日了,帮我想想,送她什么礼物好?”
    宋仰的小脸一垮。
    每当身边有人撒狗粮,他总是第一时间想起李浔,可答应了他一空下来就联络他,带他去北京旅游的那位,到现在也没个消息。
    他们上一次聊天是两天前。
    宋仰主动发消息过去,问李浔在做什么,隔了六个小时,李浔回了两字——在忙。
    肉眼可见的敷衍。
    根本聊不下去。
    说实在,宋仰是有些埋怨李浔的,承诺他的事情就跟放屁一样,他甚至怀疑李浔把他当李初之一样哄,骗完抽身扭脸就忘记。
    但李浔许久未更新过的社交动态,未登陆过的游戏,以及连续一周保持第一的微信步数,又似乎在告诉他,李浔真的挺忙。
    他陷在两股矛盾的情绪里无法自拔,翻了个白眼,酸溜溜地说:“谈恋爱真麻烦,像我就没这种苦恼。”
    晚上,他们都住在基地宿舍,如同快捷酒店一般的单人间,就一张床,一张书桌和狭小的卫生间,勉强称得上干净,但网速奇迹般维持在五年前的水准,一集电视能加载半集时间。
    夜深人静,宋仰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还是忍不住点开李浔的头像。
    ——你在干嘛呢?
    意外地是,那头今晚竟然很快地就显示“正在输入…”,宋仰激动地咧着嘴,翻身趴在床上,等待它静止下来。
    ——正准备给你发消息呢。
    宋仰欣喜若狂,嘴角笑意扩散,又矜持地回。
    ——呿,我才不信。
    ——真的,不骗你,这几天累死我了。我刚洗完澡,躺床上了。
    宋仰咬着食指骨节嘿嘿笑,正准备回我也是,对方突然弹过来一个视频申请。
    他吓一跳,反射性竖起来,对着镜子理了理炸了毛的头发和皱巴巴的睡衣。
    在点下接通键前一秒,他收回指尖,坏笑着解开胸前的三颗扣,躺回被窝,在保证对方能看到裸露区域的情况下,点了接通。
    入眼就是正在喝水,并且被呛了一口,咳到五官扭曲的李浔。
    “你咋的了?”宋仰问。
    “没事……”李浔放下水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胸前那两片粉嫩瞧,发表不过大脑的低智言论,“你洗过澡了?”
    “废话,不然我穿睡衣干什么。”
    “也是……”
    李浔尴尬地拿起水杯,灌了两口,又起身去倒,期间没舍得把手机放下,边接水边偷瞄。
    宋仰的头发剪短了些,暖色的光线衬得他皮肤光洁如玉,李浔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扯扯裤子,钻回被窝。
    “省队的训练强度还能适应吗?”
    “还行。”基地宿舍的隔音不好,宋仰压低声音,“就是我们组的教练好凶啊,一言不合就开骂,还老罚我们做俯卧撑什么的。”
    “是邹海涛吗?”
    “对,就是他。”
    李浔笑起来:“我以前也是他带的。”
    “真的啊!这么巧。”
    “嗯,但他贼搞笑的地方就是怕老婆,他老婆凶他的时候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宋仰嘎嘎一通乐完,联想到自己,又一脸羞赧地说:“其实我也是怕老婆的人,我以后跟人谈恋爱,肯定都听老婆的。”
    这一通自卖自夸的话吹到李浔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李浔敛起笑意。
    那天在机场,他们都……他们都那个了!
    宋仰竟然还想着讨老婆的事情。
    他满腹酸水往外涌:“那也得讨得到再说。”
    宋仰浑不在意地说:“我是不着急,大不了就不讨了呗。”
    李浔心说这还差不多。
    窗外夜空明净,繁星点点,他们从八卦聊到训练,又从训练聊到比赛,从比赛聊到学习,最后聊回生活,什么话题都能扯,浑然不觉时间流逝。
    宋仰留意时间时,已经十二点多了,通话时间三小时,比他这一周说的话还要多。
    他有些不舍地问:“你是不是该睡觉了啊?”
    “不啊。”李浔憋着哈欠说,“我今天不怎么困,你要困了你就先睡,我还得要一会儿。”
    宋仰眨着酸胀的眼,软绵绵地说:“我也不困。”
    正文 他轻轻吻了吻宋仰毛毛躁躁的发丝
    隔天清早,宋仰被腕上的手环振醒,他习惯性一摸枕边的手机,发现已经自动关机了。
    他不记得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隐约记得李浔说要去上个洗手间,之后就困得不行了,也没等到李浔回来。
    他给手机续上电,第一时间点开微信,有个小红点。
    是李浔发来的一句——醒了没?
    宋仰顿时笑出来。
    众所周知,这一类毫无意义的疑问句都可翻译为——我想你了。
    没想到李浔比他还心急,估计一晚上都没睡好吧。
    宋仰还没来得及回,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啊?”他边走边问。
    吴家年:“我。”
    宋仰揉着迷迷瞪瞪的眼睛开门:“怎么了?”
    “没什么,你起了就行。”吴家年就站在门口,没有进门,小声嘀咕,“浔哥一早打我电话,说你手机没电了,闹钟响不了,让我把你喊起来……莫名其妙的,他怎么知道你手机没电了啊?”
    原来是这样。
    宋仰诧异又心虚:“不知道啊,估估估、估计是打我电话没打通。”
    吴家年笑着,用怪异的声音模仿他:“咕咕咕咕,估计是没打通……”他一点点前倾,眯起双眼:“你俩绝对有事。”
    宋仰倒是希望真有事,可惜他和李浔的关系,比食堂的青菜豆腐汤还清白。
    基地的训练任务比在学校繁重许多,除了午休间隙和晚上十点以后,他们几乎没有对上频道的时刻。
    李浔所在的北京队,每周只有一天休息,且队里有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