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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奕略过近期的经历,从记忆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人脸。
——原来那个被侵蚀成人干的盗墓人,他们还曾有过一面之缘。
当初从石市去沪市的动车上,他曾注意到一个男人,咖色风衣包得严严实实,戴着黑色手套的左手五指扶着肩包带,半张脸被口罩挡住。
现在想来那时男人脸部、手部也许就有了轻度腐化。
祁奕还有印象,那个单肩包有不算轻的泥土气味,但这也并不意味着盗出来的蒙刀等陪葬品就在包里,蒙刀虽不算管制刀具,但也属于刀具,所以那只包应该只能算得上曾经装过那些东西。
从老村长的记忆里,这个盗墓人还有一个同伙,干这行的一起干完一票分道扬镳的屡见不鲜,这个同伙仗着老村长听不懂沪话,和盗墓人聊起天来肆无忌惮。祁奕从对话里听出来,他们应该是盗完表一层墓室,见天快亮了,就打算撤退,这时发现墓穴门口不远一块似石又似木的玩意儿,盗墓人就顺手牵羊揣进皮口袋,就这样心脏和蒙刀被暂时放在一起。
事后他们来到村子里借住,走上一公里天光刚醒,村子里人一向起得早,村长收了钱,就主动把自家屋子让给他们睡。
酣睡后,也许同伙对这表面似石,摸上去似木头的玩意起了兴趣,就向盗墓人要了来。
此后两人一拍两散,盗墓人往沪市,同伙揣了祁奕心脏的则往西南湎甸走找卖家。
他也不怕盗墓人把自己供出来,就是有那么一天,他人已经鱼入江海,无处寻踪。
这些话,当时老村长就在门口劈柴,倒是听得一清二楚,就是听不懂。
可祁奕听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ps.缅甸,湎甸不是错别字,主要为了规避。
盗墓者的行为设定是文物局接手之前。
话说不知道大家看出来没有,墓穴是怎么被发现的?对,就是因为“陨石”天降砸出了个坑……感谢在20201027 01:32:52~20201028 01:49: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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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群组
裤子都脱了, 就给我看这个!?
如兜头一盆凉水从天而降,把祁奕一腔热忱浇了个透心凉。他确实想过搜索会不顺畅,但也没想到要绕这么一大圈——从南方沪市到北方石庄, 现在却告诉他你错了,现在还要去西南湎甸。
对于村长来说不过是发愣了一瞬,现实已经过了五、六分钟, 他手头也没有表, 自然察觉不到,也无法细思极恐。
被放开后他同样和馆长进入相似的贤者时间——刚刚发生了什么?
祁奕顶着烈日高升,步履维艰晃晃悠悠走回村头,司机大叔从车里钻出来,打开后座门,心疼坏了:“快进来吹吹空调, 甜甜啊, 不是叔说, 你们公司待遇不行啊,你给他们赚了多少钱啊, 出门连个打扇照顾的都没有。”——被“离家出走”的冠皇陆总不想说话。
打扇?
仙女吗?
祁奕靠在后座, 随手抓过毛茸茸的抱枕用力揉了揉, 但他那点力气也就把毛长弄乱了一些,皱巴巴的一点儿也不凶。
司机大叔点火,发动引擎, 通过内后视镜往后一看, 忍不住抽吸一声, 内心像个女人似的捧心尖叫——太太太萌了!他灵光一闪,脱口而出,“甜甜, 我要去纹个纹身,把你刺在心口。”
话一出口,司机大叔立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点了10086个赞。
一件t裇和满屋海报能表达自己的喜欢和支持吗!?
不能!
爱他,就为他纹个一辈子也洗不掉的纹身。
司机大叔都要自我升华(gao chao)了。
“……”祁奕嘴唇一扯,露了个讽笑:“呵,幼稚。”
他搂着长毛凌乱的抱枕,打开手机搜索地图,地区信号特别差,车子驶了半个钟头,才终于收到一格信号。
好不容易等地图加载出来,祁奕真真是白眼一翻差点昏过去,一个祖国北方,一个西南,纵横4千多公里,还得再坐一趟飞机,唯一的好处是赶湎不用签证。
要是再为签证耽搁个一周,祁奕难免就考虑走“特殊渠道”。
终于出了黄土山路,司机大叔问:“上哪?”
祁奕已经在12306app订好机票,“机场。”
司机大叔愣了愣,失落道:“这就要走了吗?”
再呼吸就不是同片城市,而是同一国的蓝天下了。
他还不知道祁奕马上就要出国,到时就是呼吸在同一个地球村。
好歹石市也是省都,机场有国际航线,正巧最近的赴湎航班就在一个小时后。时间满打满算,祁奕刚下车就得赶飞机,连吃个饭的功夫都没有。
按普通人肯定受不了,大中午这么奔波,但祁奕的优势就在于进食对他没什么收益,总归不是依靠五谷过活的人类。
由于机票订得晚,没有头等舱的票,这就意味着祁奕只能挤经济舱,想想形迹疯狂的粉丝,祁奕毫不吝啬地花了八百块在机场商店买了一只纯黑渔夫帽。
别人到机场赶着吃饭,他到机场赶着买帽子。
很合理。
纯黑渔夫帽往头顶一扣,帽沿下压过眼睛,再戴上幅口罩,祁奕在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照,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事实上,八百块没白花,直到祁奕从飞机下来,他都没被后座两个狂热粉认出来。
整整五小时的机程,俩素昧平生的小姑娘因航班偶遇,发觉了彼此相同的偶像,一见如故,变着法把祁奕夸成了万年难寻——此人只应天上有。各种彩虹屁不要钱似的花式吹,简直用上了九年义务教育的学业精华,吹得祁奕直感慨,人类表达喜欢的词汇真是千变万化丰富繁杂。
他走遍全宇宙也没见过这么能吹的。
再想起来游戏上的喷子,恰相反,骂人的话好像就近乎千篇一律。
从飞机下来,祁奕头一抬,对上站牌上陌生的字母符号。
得,又遇到了另一个问题——语言不通。
不过这难不倒祁奕,跨度无数时空的经历,让他习惯了学习不同的语种,甚至还遇上过嘴巴不张,只用喉腔发声的海洋种族。
咨询台前服务小姐是懂中文的,祁奕拉下口罩,屈指敲敲桌面,“给我一张地图。”
小姐姐虽然在湎甸工作,显然也是关注“国情”,转过头,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