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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仆仆归来。
    第二天大清早,谭耀祖就带着谭怡人离开了,谢女士的司机亲自送到机场——谢蕴则因时差困扰刚入睡不久,房间里窗帘拉得严实无人敢打搅。
    如今,2016年的谢蕴,为谭怡人盛粥的谢蕴,碗底传来的温度烫着手心,他隐隐觉得疼,又不相信身后那句话所说是真。
    迟疑着回头问:“你说什么?”
    粥碗被他狼狈地放下,如有千斤重,他承受不住。
    谭怡人重复,“我说,我们算了。”
    她昨夜迷迷糊糊之间就有些通彻,她太爱他,她已经恨不起来他了。本想看着他奔波劳累、看他为禁忌之情压抑、看他被叫小叔时复杂交织……
    算了,都不重要了。
    谢蕴只能想到唯一一个理由,她说分开的理由。
    “你有喜欢的男同学了?没事……”
    “没有。”谭怡人打断,她不想花费口舌去表衷情,她一直把和谢蕴的这段情当做恋爱。“算了就是分开,我不想继续了而已,你听不明白吗?”
    他眼神写着黯然,满腔苦涩难以言说,好奇她是否会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感觉。看起来是没有的,他谢蕴只是严肃自持一些,谭怡人是真的冷,且狠。
    “你下来跟我说话。”他接受不了这种高低分明的谈话位置。
    “我下不下来有什么关系?你把我的话听进去,然后回你们谢家。”
    “谭怡人,我告诉你,这样的话不许再说。”
    “你不要拿出你妈妈那种语气跟我讲话。”说到谢女士,她眼神中带着嫌恶,更加刺痛了谢蕴。
    “清醒一点,你觉得我们的关系能见光吗?我现在读大学,将来有大好的人生,我跟别人介绍我男朋友,他是我爸爸的亲弟弟,你清醒一点,这叫乱伦,我没傻到那种程度。任何一个人听了都只会觉得恶心。”
    他听着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刺过来,气话之中带着几分真实才最难容,沉默许久,开口太痛。
    男人的声音哀戚,尤其又染上低哑。
    “你一直都记得,你在恨我,你还在恨我。”
    她微微抬眸,睫毛扑闪着隐忍,又伸手拨乱刘海,把眼眶湿润的罪源算在发丝上。
    不想说什么我已经不恨你了的体面话。
    “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双眼充血的红,狠狠盯住她,“谢贞吉……”
    “你闭嘴!”
    像被踩到痛脚一样,谭怡人尖叫着打断,绝不想听他带起一丝一毫的旧时氛围。
    “你知不知道我是真心爱你?”他还想说,爱了她好久,且只真正地爱过这么一个人。
    先说出口爱的那方就是要输得彻底的,他清楚明白。
    “是吗,我也爱过你。”
    你看,她一向知道怎么让他最心痛、最难受。
    他好像忽然体会到她当年心伤情断时,宣城院落里的天井不是宽敞的青空,而是吞人的齿笼,如今立于现代楼房中,精致奢华的吊顶也拦不住无形中的巨洪,水漫金山一般,身心无法幸免。
    谭怡人已经不是初见时17周岁尚不满、需要他照顾的小丫头了,更不是战乱频发的民国年代需要他护着、仰仗他为依靠的贞吉。
    谢蕴第二天晚上离开大连,临走前一句话都没留,此后多年再未踏足。
    手续办得很快,谭耀祖留下的遗产悉数转到谭怡人名下,兰青山同样,谢蕴没开口说要,她本打算他要了自己也不给,直到最近的那班飞哈尔滨的航班起飞,才恍然他压根儿没想要。
    谢蕴不是她那样马虎的人,谭怡人独自坐在偌大的客厅,内心怨怪自己的狭隘,有些痛楚尚未到后知后觉时。
    家里太安静了,她随手打开电视,正放着李少红导演的那版饱受诟病的《红楼梦》。
    台词大多是原著里搬来的,她看过多次,印象深刻。
    林黛玉对贾宝玉说:“真真儿你就是我命中的天魔星。”
    谢蕴的车委托了人卖掉,家里除了他随身重要的东西都还在,好像每一次他离开那样,过不了多久还会回来。
    这次却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她习惯性地到他房间,原来是间客房,四年过去,到处都是他的痕迹和气味,面积没有谭怡人的卧室大,她却无法避免地偏爱这里。
    像是想到了什么,柜子和抽屉都翻了个遍,终于找到高中时被他没收的三盒烟。
    写着“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诗句的白色烟盒,上面一抹水红色的茶花,颜色像极了他当年帮她抹的那块指甲油。
    打开第一盒的瞬间,她就有些心酸,眼睛被刺了一样地流出泪水,三盒都打开,全部空空如也——他没收的时候,每盒她只抽了一支而已。
    那也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她一开始担心整盒烟早就被扔掉,找到后又害怕里面发潮腐坏,总归没想到烟支早就被扔掉。
    只留下里面她曾特地塞得很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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