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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需要弄那么认真吧?”
他感觉沈浔似乎太认真了,认真得有些过……忌口一两样还好,像他忌口那么多,有的自己都没意识到,有什么意思记下来?
沈浔和李旭的背书环节还没有结束,时隐蹙眉道:“有那么多?”
李旭:“有啊,我妈那有一本你的忌口手册,你自己拿来看看,足足三五页。”
“……辛苦阿姨。”
时隐筷子抬起又放下,一时不知道该拿那几块肉怎么办,想了想索性把自己碗里原本的肉挑给沈浔:“七块钱一份,你也不要总挑给别人,吃不饱怎么办?”
这一下沈浔又开心了,“哦”了一声,心说你又不是别人,你给的肉就比较香。
张思哲看着,那两人低头自顾自地吃,李旭嘴角一个坏坏的笑,只有他似乎被一块透明的小玻璃板隔在了外边,一头雾水。
这还没开始受罚,难兄难弟的感情就精进这么多了?
这一顿草草吃完,四个人磨磨蹭蹭地进教室。下午第一堂课就是孙莉的,他们将在这堂课上被迫“表演节目”。
教室里已经铺好了垫子,猩猩专门跑了一趟器材室给抱来的。讲台上放着一盒未开封的巧克力棒。
这四人才进去,一个班的人就闹腾欢呼起来,张思哲李旭被一群人压到垫子上,动作没轻没重,李旭刚躺下就翻滚起来,揉着腰:“操,轻点,强抢少男呢?”
张思哲被迫以一副负荆请罪的姿势,跪压着李旭的脚背,巧克力棒送到嘴边,他挣扎:“等下等下,还没开始呢。”
他眼神梭巡一圈,只见洛婷婷在人群后边掩嘴笑。他顿时飞红了脸,憋屈地骂了一句:“操啊……”
沈浔和时隐那边情况就好多了,没人敢往这边凑。他俩一时僵直站着,各自意识纷飞,千回百转,一再确认自己是不是要做这件事。
直到孙莉进来,敲了敲教室门让同学静下来,说:“你俩别愣着了,去啊,这是规矩。”
沈浔看了看垫子,又看时隐:“我躺着你来压?”
“好。”时隐点头,接过同学递过来的巧克力棒,用嘴唇轻轻叼住。
只听孙莉一声令下,欢呼声又起,李旭憋红了脸坐起来,速度比体测还快。
猩猩拿手机录着,打趣道:“旭哥,隔壁班小短毛儿在看着你哦。”
李旭坐了十个,咬到了第一口,气道:“你闭嘴吧,烦!”
沈浔这边只是以正常速度做着,自以为这次的主场是李旭张思哲,殊不知半个班的眼睛都在悄悄往这边看。
沈浔浑身不自在,慢悠悠做完十个,咬上第一口。
巧克力棒还有十几厘米长,他隔着这个距离悄悄瞥了一眼时隐,对方垂着头,没看他。
那边又爆发出一阵欢呼,李旭又咬到一口。时隐蹙了蹙眉,含糊道:“浔哥,你快点。”
“哦,哦。”沈浔应着。
李旭那边动作太快,他这边落下风太多了,听着那一阵一阵的欢呼,胜负欲突然被激了起来。
猩猩坏笑着喊:“厕所!厕所警告哦!”
想到厕所沈浔还是很头疼的。他腹部一用力,速度快了许多,一口气做了二十个,咬了两口巧克力棒。
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
“卧槽,你们看沈浔!”
“风纪委给我雄起!”
“我感觉李旭要没力气了。”
那根巧克力棒越来越短,李旭那边很快就要碰头了,他动作突然慢下来:“卧槽。”
光顾着耍帅,一时忘了想这最后一嘴要怎么办。张思哲接收到了信号,也含糊地低声骂了一句:“你慢点啊操,你让他们先。”
李旭豁然开朗,只要那边赢了,他这边就可以不用继续,也算他送他哥一个大礼包。
沈浔的动作快,巧克力棒越来越短,他憋一口气连续来了三十个后再一看,那根巧克力棒只有五厘米长了,他猛地刹住车。
他眼睛盯着那一点巧克力棒,盯着时隐的嘴唇,心跳如擂鼓。
这最后一口,要怎么办?要么他咬走,要么时隐吞下去,但这很明显都不可取。
一抬眼,对上时隐的眼睛。
时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凝视他的,目光通透又纯粹,明镜一样,一下探进了沈浔心里。
那一瞬间他们在彼此眼里看到自己,时间被无限放慢了,聒噪的教室离得好远。
时隐想起一句老话,“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那一秒他看懂了。沈浔眼里的慌乱与期许,清晨那不明不白的半个“吻”,还有仓促间加上的那个“你”字……
还有许多许多,他一下全通透了。
班上的欢呼口哨此起彼伏:“冲啊!最后一口!”
“卧槽,会咬吗会咬吗?”
洛婷婷更是带队搅混水:“快啊小张,要输了!”
“操操操,”张思哲咬着巧克力棒,瞪着李旭,“搞什么,咬啊!”
“谁他妈要咬你咬过的啊!”李旭心里一横,喊了一句,“为了尊严!”他闭着眼,闷着嘴凑过去。
结果张思哲一看李旭放大的脸就猛地往后躲开了,伸手挡着,骂了一句卧槽,把巧克力棒吐在地上。
到这一刻游戏应该已经结束了,张思哲这样算弃权,李旭也抛开了尊严,不住翻白眼,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沈浔深吸一口气靠过去,而时隐把那小截巧克力棒用舌头一卷,全部收进了嘴里。
鼻息陡然相触,沈浔咬了个空。
班上一阵惊叫欢呼,两人对视着,都为对方的举动愣了一秒,然后沈浔垂眼,往后退开。
他心下慌乱未平,刚才时隐的动作在他脑内回放。他吞下去了,我咬过的……
而时隐尝着嘴唇上残余的巧克力味,视线落在沈浔身上,然后轻轻地,笑了一下。
邪念
一根巧克力棒吃得沈浔晕晕乎乎的,一直到晚自习才敢借着孙莉的名头和时隐说说话。
“隐……”他张了张嘴,想喊一声“隐仔”,但话到了舌尖的时候他又吞了下去。
这称呼以前张口就来,这时候他又觉得过于亲昵了,蒙着点暧昧的色彩。
时隐戳着手机,没抬眼,只轻轻“嗯”了一声,语调上扬。
沈浔心说他才喊了一个字,时隐怎么就知道他在叫他了?
他懊恼着,又重新喊了一声:“时隐”。
这话一出,他又觉得太疏离了。
“干什么?”时隐抬眼看他,蹙着眉头,不太愉悦的样子。
“……额,同桌。”沈浔弯来绕去,选了个最保险的叫法,不够亲密却又说不上疏离。
“你到底要干嘛?”
“练听力去吗?”
“……哦。”时隐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去哪练?”
两人一同来到孙莉的办公室,彼时办公室里就孙老师一人。她见到时隐,惊讶地扬了扬眉,又很快摆出了一个热情的笑:“是来特训吧?”
“嗯。”沈浔应了一声,“麻烦老师了。”
“行。”孙莉站起来挪了两把椅子过来,“来坐。”她把办公桌收开,又坐下点着电脑,“给你们放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