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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失败了吗?杨清水躺在侦探社的折叠床上想,明明调查没有让恶人入罪,他却似乎成功开启新的技能点——最近他的鼻子跟狗一样灵,五米外 的老鼠死在暗渠,他居然能嗅出味儿,轻易找到死老鼠的位置,还有一次楼上的男住户与他打招呼时,让他闻出那人身上沾到的香水味,与旁边小学的主任老师是同一款,后来又换了社区医院一个护士的同款香水味,恋情的翻篇速度都在杨清水的掌握中。
    这技能的用场也仅限于此,最近接到的委托不是给民居清洁署抓老鼠,就是帮忙送小孩上学送别人家做复健治疗,别的案子一概没有。为了营业,杨清水把侦探社业务拓宽到家政领域,再这么下去,通马桶亦不远矣。
    想着,门铃响动。
    “‘羚羊’侦探社,快捷、安全、平价,给你超水准服务……”自动开启的宣传喇叭回响杨清水殷切热情的广告推销语,“捉奸999!寻人1999!私人保镖服务包接送每日只要338!更多优惠套餐欢迎进店咨询!”
    门开了,高跟鞋与地砖面轻轻敲响,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捉奸不包上门打架。”杨清水说着从折叠床上翻身,看见来者不由得一愣,“是你啊?”
    蒋在月站在门边,高挑的身形换下实验室白袍更显利落,这地方她以前来过,只是主人换了,让她环视四周时不禁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羚羊’?”接过他端来的热茶,问起侦探社的名字。
    打广告做宣传,总不能跟别人说侦探社名字就叫侦探社,“取姓氏组词的方法是俗了点,不过也不难听。”獯看庖匝钋逅自己的喜好取名,就好像把侦探社据为己有,夺走凌余的革命果实,道义上说不过去。
    蒋在月笑了笑,“当时你说你跟凌余是好朋友,我还有保留,现在信了。”
    杨清水一身秋衣秋裤,跟这小破落办公室相当融和,他坐下,“你来这儿,是有案子委托?”
    她顿了顿,杯子放回原处,眸光闪烁不定。
    杨清水:“担心资料保密的问题,还是?”
    蒋在月摇摇头,她在脑海中踌躇思忖了两个月,直到进门前一刻,依然无法确认自己的决定对或错。
    还是已经太迟了。
    “警方通报失踪之后,我接过凌余的来电。”半晌,她说道。
    杨清水一怔,“你说什么?”
    她告诉杨清水,有一天晚上凌余忽然打给她,却好久不说话,临挂断的时候跟她说,自己在极危险的处境中,但只要一天没有关于自己的消息,表示他仍然活在人世,请她千万不要把这通电话告知任何人,包括警察。
    “事?没多久,调查组的林警官找到我,说凌余失踪了一个月。我很诧异,但想起他叮嘱的话,就什么都没说。”她依照时间叙述着,“后来我看见器官贩卖集 团的报道,我想这就是凌余要隐藏行踪的原因,可案子结束,一天天过去,凌余却像石沉大海,再也没有消息,甚至警方已经认定其死亡——”
    “我知道他的工作可以很危险,卧底、极端犯罪调查,一旦出事只有他自己承担,所以才会独来独往,与人保持距离。”也因此,那些隐晦的感情藏在心里,她跟凌余不曾宣?于口,“别的人出事,会有亲朋好友念念不忘,为他追究事实,可是凌余没有……”
    杨清水说:“他有。”
    他们二人不就是为了凌余坐在这里的吗?蒋在月喉咙发涩,点点头,“你是他的好朋友,我想你有权利知道他最后的消息。”她没有请求杨清水追查,除了一个来电什么都没有,她明白没有追查的余地。
    杨清水想了一阵,“凌余打给你的时间,你还记得吗?”
    “记得,11月1日的晚上。”
    杨清水顿时说不出一句话。十一月一日夜晚,就是他穿进小说,在电视塔上爬下来的那个晚上。原来那天,才是凌余失踪的日子。
    第31章
    送蒋在月出门时, 隆冬的阳光透入窗内,杨清水眯了眯眼,闭目一阵。
    有些问题就像阳光一缕, 无可回避。曾平国从受害人变成犯罪集团主脑, 核心人物凌余则成了失踪者, 故事线发生改变因为他穿越了小说。怎么跟蒋在月解释,让凌余失踪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他特么居然是一根搅屎棍。
    想着, 杨清水关了推销大喇叭, 准备上警局一趟。正锁门时,碰上买菜回来的楼上住户, 那位眼珠子老是溜转的张太太, 因为杨清水免费帮她抓了回老鼠,碰上面总是格外热情, 这会儿又帮他介绍生意, “我外甥牧场最近老丢羊, 他怀疑不是有狼那么简单,我把他介绍你了, 说这种事情找警察有啥子用, 登记了不管, 小杨侦探就不同, 服务又好啥活都接,比警察好多了。”
    “……别这么说。”他还是有点卖艺不卖身的节操, 不至于啥活都接, “我有空就去看看。”
    张太太很高兴,又塞给他一只腊鸭, 说他孤家寡人吃点好的,死活不肯收回去。
    杨清水推辞不过, 只好提溜着草绳跟她道谢,正准备告别,又被叫住了。“小杨侦探,你住在那一栋公寓对吧?”张太太指着街尽头的彩虹公寓,问道。
    见杨清水点头,她悄声问:“住你楼上的租客,你认识吗?”
    楼上……房东关于杀人犯的说法闪过脑海,杨清水回答:“不认识,怎么了?”
    张太太脸上浮现担忧的神情,说:“我的阳台不是对着那公寓吗,这几天浇花我都看见你楼上那人,扒拉在窗边,啥也不做露出个脑袋,可吓人了!我注意看,那男的一直朝我们这个方向,好像盯着你看呢。”
    张太太危言耸听一番,末了劝他报警,杨清水笑笑揭过——人家在自个房间窗台看风景,没见犯哪门子法律,报警也没用。这个世界想取他狗头的人一茬茬,多一个变态不算多,对方不行动,他也做不了什么,就当没这回事算了。
    提溜着腊鸭回警局,杨清水就轻驾熟拐到联络处,将曾平国一案的咨询申请书交上去,查可公开的资料中,是否有更新信息。
    联络处值班的是个白腴的女孩,接了他的申请书调取档案,看了一阵,语气抱歉:“警方还是找不到你朋友的DNA记录,没法跟现场的尸体组织比对,不能确认身份。”
    这个答案杨清水有心理准备,既然11月1日凌余还活着,他肯定从地窖逃出去了。接着问道:“左桑呢?”那个怪桀冷血的家伙,如今烂在哪一个角落?
    “初审案件主犯曾平国判了无期徒刑,他不服上诉,现在还在司法程序中。至于同谋左桑,律师代表他认罪了,也是判的无期,服刑在沙城监狱……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