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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箱子扛进后车厢,“伸张正义、天打雷劈,劝人查案,肠穿肚烂。真造孽……”
    曾悦儿:“那我是不是就转正了?”
    “过完这关再说。”杨清水坐上灰色奔驰的副驾驶,打开地图导航,输入高桥市的冲浪胜地日浪湾。
    春末初夏的阳光分外明媚,照篮@松萧贼陨辉,比基尼女郎、沙滩、海浪,这地儿不愧为艳遇圣地,有钱有闲晒太阳的年轻男女,总是特\容易看跹邸 曾悦儿推着手推车,她看了看车上几万块一箱子的高级红酒,又看向春风得意的杨清水,终于明白此行目的。
    说啥生命危险,原来是开游艇会,刚才还大约再冬季一身炸弹,转头阳光沙滩,心怪大的……
    果然,一踏上甲板,便受到热烈欢迎,船舱内等候多时的媒体记者,有的开闪光灯拍照,有的已经走上来凑近乎:“杨哥,一个采访就出动全城媒体,也就您一位。”
    杨清水:“多谢各位赏脸。”
    “待会给我们家一个专访行吗,咱们总编可喜欢你了,完不成任务回不去……”
    杨清水一一寒暄,召集也说得明白,媒体要交货糊口,也不彼此为难,一次性把人找齐,在船上把各家访问全做了。如同门诊看症,各家媒体排队采访拍照,还没轮到的喝酒聊?,享受海湾风景,工作之余还能度假,就是等的时间长也没有怨言了。
    阑渡笑语中,众人毫不察觉,引擎声变大,船下白浪翻滚起来,游艇加速出海,很快将海岸与山线甩在身后。
    当船进入海湾,他们终于发现,甲板上有人问道:“咦,船都出来了,咱们还有自助游不成?”
    一个女记者问:“杨侦探,你在捣鼓什么把戏?”
    有人戏言:“不会又像昨天那样诈咱们一顿吧?”
    杨清水不失狡黠地勾了勾嘴角,带着“反正你们都出海了,也奈他无何”的语气,说:“\这么想,大家都是工作交差,单单拿一个访问回去不觉得差了点意思吗?”
    有人轻笑:“全城的媒体都让你叫来了,就是啥大新闻,也不是独家了,一样没意思啊。”
    杨清水看向他,“能不能拿到独家,就看你们自己的胆量了。”
    游艇驶往一个离岛,那是毗邻高桥市的旅游岛,丰富的海产跟相继落成的主题乐园让整个岛屿兴旺起来,节日假期游人一批批从码头上落,热闹程度不比中心城 区低。现在是旅游淡季,渡轮稀落停靠码头,不少民宿、餐厅关门大吉,老板员工干别的营生去了,整个小镇似乎都在暂停营业中。
    码头接待举止斯文,服务态度相当好,待游艇抛锚厚搀扶人们下船,问:“各位是来旅游观光吗,酒店找好了吗,需要我给大家预定吗?”
    杨清水最后一个下船,感觉接待的目光有意无意扫向自己,两眼相对时又有些躲闪,随即收回眼神。他走下接桥,看向这人:“我好像没找地陪,你出现得真及时啊。”
    这人手托了托镜框,礼貌微笑:“我们做服务业的要随时照顾客人的需要,让大家减少舟车劳顿。”
    杨清水:“是啊,这岛说小不小,要是不小心迷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麻烦就大了。”
    这人脸色微微一变,“是。”
    杨清水摆摆手,让他在此止步,“你再往下跟,我就真要付小费了。那谁,”他叫唤曾悦儿,“地图打开带路,咱们自助游。”
    曾悦儿不明所以,她都不知道要去哪儿,带的啥路,但清楚他要摆脱这人的意思,连忙走上去,打开导航,挡住了那人的去路,“我看看。”
    一路上杨清水真的像游客般左看看右溜溜,终于那群等着猛料的记者耐不住,叫住他:“杨侦探,能不能告诉我们要去哪儿?”
    “耐心点,马上就到。”
    一行人在路边租用一台旅游小白车,车子从阳光明媚的花园大道驶入别墅区,在园区转了一圈。曾悦儿一路都在观察她的新老板,他虽然神情悠然,目光却是专注的,停留烂恳患业拿排坪怕跃茫并非其他抱怨中所讲的漫无目的。
    终于,在转角的喷水池处,杨清水叫住车子停下,抬头看向马路对边的房子,眯了眯眼。
    “到了。”他指着别墅,“房子里面是制毒工厂的“厨房”,用旅游岛的来往人流当遮掩干制毒、贩毒的活儿,下船前我已经报警了,警察来之前有足够的时间让你们进去,拍第一手猛料。”
    听见他的话,所有人当即一愣。脑子第一时间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如果是假话,没必要撒谎说是制毒工厂,这不是吓坏所有人不敢进去吗,还不如说是某个明星偷情地点,听上去不像是他设的坑。
    难怪说能不能拿到独家,就看他们的胆量。这可是暴力犯罪新闻,制毒的地方肯定有枪有武器,镜头麦克风可挡不住子弹,抵抗起来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儿。
    就在他们还在犹豫的当下,杨清水又看表,“警察还有十五分钟到,拉起封锁线砗螅就别想得到第一手消息了。”
    众人不由得飞快谋算,砖红色的别墅外墙,从窗户到门洞都拉了帘子,外面看不见一点里面的状况,说不定几个枪口架好了,此刻冲进去岂不是舍身炸碉堡?
    跟职业生命比,还是生命宝贵。一阵沉默之后,始终没有人站出来。
    “行吧。”杨清水伸了个懒腰,抬腕看下手表,余光瞥向曾悦儿,“你跟我进去,就转正了。”
    饶是对他的不按常理出牌早有准备,曾悦儿内心还是抖了抖,她有和其他人一样的担心,关键时候勇气、正义的支撑都不够,毕竟面对的是生与死的恐惧。 唯一不同的,在场其他人都把杨清水当成疯子,曾悦儿心里并不这么想,别人从公众镜头认识他,可她在一年前见过杨清水,他的判断锐利且准确,脑子清 楚得很。
    曾悦儿咬咬牙,“好!”
    浪有人的目送下,她跟随杨清水,往别墅大门走去。大门是一整块金属板,没有留下钻墙窥私的空间,曾悦儿仰头看了看两米多高的门顶,带着一丝崇拜期待的目光看向她的领导。
    不在这种时候大展身手,更待何时?
    杨清水坦然得多,从高墙收回目光,“咱没带梯子?”
    “……”
    “逃过学吗?”他弯腰双手交叠,让曾悦儿踩上去翻墙。
    曾悦儿快速掂量了下己彼的身子骨,马步扎稳,“还是我来吧。”
    毕竟是徒手拆窗框的女子,身体素质显然比跑步喘气的杨清水好,他向来不为面子逞强,愉快地接受了曾悦儿的提议,踩着她的肩膀翻过围墙,从里面打开大门。
    镜头跟着两人一起进去,拍下的画面能在直播随意观看,观众闻风而至,人数也随之暴涨。
    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