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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来着。”
    萧彩英瞪了他一眼,见他说话偶尔不正经一下,嘴角还是忍不住弯了起来:“一把年纪了,讲话没个正行,叫外面的人听见了,不知道怎么说你闲话。”
    萧彩英替萧忱收拾了下屋子,准备回家,走前问他:“你洗澡怎么解决?”
    “一个人在家,不洗也没事儿。”
    萧彩英嫌弃他:“越活越回去了,三十岁的人了,还过得这么糙。”
    萧忱送她下楼:“我擦擦就成。”
    “注意点啊,别磕着碰着。”
    “知道了。”
    萧忱的板子夹了两个多月,就去医院卸了。
    板子夹了多久他就在家窝了多久,从夏日到入秋,深居简出,没什么运动量,胳膊养得很快。病一好,就闲不住立刻回了公司,提前销假。
    萧彩英天天给他送饭菜,两个多月养胖了不少,长了十斤的肉,回公司助理说他生了场病,气色竟然比以前红润了很多,面色也更有福相了。
    说白了就是发福,还有福相,就会拍上司的马屁。
    萧忱身形高挑,属于偏瘦的那种身材,即使长了十斤肉也看不出太大的差别,除了那些与他朝夕相处的人能发现细微的变化,他自己摸摸小腹也感觉到浮了层软肉。
    难怪项琳要嫌他现在不及当年大学时的风采,岁数是真的到了,心理年龄更老,得有七八十。
    萧忱的病刚好就立刻接了个大项目,胳膊吊了近仨月,握笔的时候手还有点打晃,线条都画不太直。
    下班时间,公司人去楼空,他留下来盯项目,回过神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晦暗一片。
    加班对他而言是常态,萧忱转了转僵硬的脖颈,转到一半忽然停住,意识到有事儿忘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助理江晓升给他打了四通电话,他都没接到,微信也发了一连串的消息。
    江晓升:老大,今天你要参加个婚宴,别忘了!
    江晓升:老大!看手机!
    江晓升:老大!!!
    江晓升:老大!!!!!
    萧忱啧了一声,看了眼时间,离婚宴开始还有十分钟。他来不及换身正装,拿起手机和提包,直接赶了过去。
    邀请萧忱参加婚宴的是他的高中同学,高中毕业后两人分道扬镳但一直还有联系。今天这场婚礼比较特殊,因为没有新娘。
    萧忱赶到现场的时候,会场已经座无虚席,他眯着眼睛扫描了好一会,才发现一张空座,那一桌正巧是他同学亲友的一桌。
    桌上立着席位牌,牌上写着他同学的名字。
    萧忱在空座上坐了下来,悄无声息的,动静很小。
    大家的目光都被台上的两位新郎吸引着,没人注意到他,除了他身旁的人。
    萧忱刚坐定,微微喘着气,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男声,透着熟悉的沉静感。
    “这么巧啊?”
    萧忱转过头,一怔。
    眼前的人淡淡地笑着,五官轮廓早在三个月前就印刻在萧忱脑海中,忘不掉的。
    距离两人第一次相遇已经过去那么久,初见时的骤然心动搁浅许久,萧忱从没想过有一天还能重新被卷进奔腾的浪花之中。
    因为过于惊讶,他开口竟然有些结巴:“我,额……你……”
    “你不记得我了?”余英眨了眨眼睛,“之前你住院,我给你送过一次花,一束粉红色的玫瑰,还有印象吗?”
    萧忱稳住杂乱无章的心率,开口道:“我没忘记你。”
    余英笑得眼睛弯起来:“我还以为我这么大众脸呢,扭头就让人给忘了。”
    “你挺帅的。”萧忱实话实说。
    余英愣了一下,笑意更浓:“你的胳膊好了?”
    “嗯。”
    “感觉好像胖了点。”余英伸手拿起转盘上的椰汁,“胳膊刚好,喝点温和的吧,不喝酒了。”
    他这话说得很自然,但不是征求意见的语气。
    “还是喝果汁?”余英转头问他。
    萧忱说:“椰汁就行,谢谢。”
    余英往萧忱的杯子里倒上椰汁,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高脚杯在他手中显得小小的一只。他今天的衣着比较正式,学生气没有初见时那么重,穿了件复古色的宽松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抬胳膊时手臂显出隐隐的肌肉线条。
    萧忱抿了下嘴唇,问:“我胖了吗?很明显?”
    很奇怪,除了江晓升,公司里没人说他胖了的。
    余英抬头看向他,笑意直达眼底:“一点点,不明显。”
    余英将盛着椰汁的高脚杯放到他面前:“之前是不是有点太瘦了?胖点好啊,看着有气色了。”
    萧忱不动声色地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微微屏住气,收腹,然后呼气,肚子立刻恢复到原状。
    真的是胖了。
    今天来得匆忙,穿着工作装就赶过来了,下巴还冒着淡淡的青茬,形象基本全无。
    “咱俩好像还挺有缘分的,我叫余英,余下的余,英语的英,你怎么称呼?”
    “萧忱。”
    “消沉?”余英觉得这名儿有点意思,“怎么写的?”
    “草字头的萧,竖心旁的忱。”
    “热忱的忱?”
    “嗯。”
    萧忱猜余英一定觉得他人如其名——
    萧忱,消沉。
    “无边落木萧萧下的萧,热忱的忱。”余英喃喃道,“好名字啊。”
    合起来念有点奇怪,拆开来却意义深重。
    萧忱抬眸看着他。
    侧脸的五官线条更显英挺,他的长相给人一种矛盾感,明明眉眼神态都成熟有味,眼神却那么清澈。
    “你多大了?”萧忱忍不住问,“在上大学吗?”
    余英闻言笑起来,目光停留在台上的两位新郎身上,笑着说:“29了,看来我还挺显小的嘛。”
    “看不出来。”萧忱说,“你真的看小。”
    余英看向他:“你呢?”
    “32。”
    余英的表情很诧异:“你才是真的看小吧,哥,我以为你十八。”
    这话就有夸张的成分了,一听就知道是在臭贫,萧忱低头笑了一下,拿起酒杯喝了口椰汁,低声说:“满嘴跑火车。”
    “没有。”余英也笑,“虽然没那么夸张,但我真没看出来你有三十,你看着是显小,哥。”
    一口一个“哥”,听着很招人喜欢。
    言罢,余英又补充了一句:“第一次见的时候确实以为你也就二十几——”他的目光在萧忱冒着青茬的下巴上扫了一圈,“这会看又不太确定了。”
    萧忱琢磨了下他话里的意思,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是被人看出沧桑感了。他抬起手背蹭了一下下巴,说:“来的时候走得急,没时间处理。”
    他蹭下巴的动作有点酷,神情也冷冷淡淡的,余英从这冷淡中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