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点,工作室平时的营业时间是八点半,余英虽然是老板,但基本不会迟到。所以到现在还没在工作室看见他的人,许可可还挺纳闷的。
“我现在有点事。”余英说。
“那你今天还来吗?好多人找你订花呀,我跟准准姐都应付不过来了。”
余英可能是按到了萧忱腰上的关键穴位,萧忱顿时眼前一黑,又酸又爽,直接“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电话那头忽然一片寂静。
萧忱现在身子很虚,加之喉咙又哑,这一嗓子嚎得太娇嗔了,实在很难不让人引发遐想。
许可可压根就没想到余英身边还有个人,这声音太熟悉了,再娇嗔她也认得出来。
不是她忱哥,还能是谁?
“老老老,老板?”许可可不太确定地开口,“我、那什么,你……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她心想:一大早就这么激烈?太刺激了吧。
许可可咧开嘴傻笑了两声,脑子里开始浮现少儿不宜的画面。
余英纵容她展开臆想:“知道打扰我了还不挂电话。”
“哦!”许可可立刻应道,“好好享受!Enjoy!Happy!老板掰掰!”
挂了电话,萧忱翻过了身,正对着余英仰躺在床上:“你这么忽悠她,我的颜面何存。”
余英俯身啄了啄他的嘴唇,唇瓣有些干裂,余英探出舌尖勾勒着他的唇形轮廓舔了几下。
萧忱受不了了,他知道余英大概率不是个被动的人,但没想到他主动起来攻势真是一套一套的,太强劲了。
他闷哼着,想推开他,又抵不住那柔软舌尖的勾引,只好自甘堕落,缠住他的脖子与他舌吻。
他们吻了很久,吻到缺氧。
余英离开萧忱的唇,他们凝望着彼此,鼻息交错,急促又粗重。
才一个晚上加一个清晨而已,他们亲吻的时常快要抵过呼吸。
萧忱好喜欢跟他接吻。
“我感觉余老板好像要比我想象的更喜欢我。”萧忱轻喘着说。
余英嗯了一声:“忱哥,你感觉得太晚了。”
“我们一起住吧。”萧忱忽然说。
我想时时刻刻与你亲吻,做/爱,想一刻不停地感受你存在的鲜活。
“我在你工作室附近还有一套房子。”萧忱说,“比这间更大,我们可以搬到那里去。”
余英有些犹豫。
“你不愿意?”
“没有。”余英支起身子,把萧忱抱了起来,搂在怀里,“江言快高考了,我之前答应过他,高考这段时间会在家里陪他。你再等我半年,好不好?”
萧忱不以为意,也并不乐意再等半年:“他都多大了,考个高考还要家长陪啊?到时候我去找他说。”
余英轻笑。
“你不去工作室了吗?”萧忱问余英。
“不去了,陪你。”
“我下午要回趟公司,你回去吧,不是好多人找你订花么?”
“刚出差回来就要回公司上班啊?”
萧忱从余英怀里钻出来:“趁早干完趁早了事,不然活儿堆一块又得拖到年底,我可不想年底加班。”
两人在附近的餐厅点了些清淡的午餐,吃完就各自去工作了。
元旦也闲不下来,余英回了不语,工作室里一堆人等着找他订花。
工作室有个专门的微信账号,一般顾客订花都是在线上说的,提要求,定时间,到时候花艺师弄好了就直接来店里领。
近来现场订花的人多了,今天是元旦,节假日的客流量更大,大部分都是奔着余英来的。
余英以前不怎么负责插花、包花这些事,毕竟没那技术和审美,自从许可可前不久将他握着一捧玫瑰的侧身照发到工作室账号的朋友圈后,慕颜而来的人络绎不绝。
许可可当时“嘿”了一声:“早知道老板这么有广告效应,我早该把照片发出来了,简直就是行走的广告牌啊!长得好就是省事儿。”
余英到工作室的时候,屋里确实有点挤,人挺多的。
主要还是因为今天是节日,又放假又有纪念意义,买花的人很多。
许可可和行准早就忙不过来了,抬眼瞅见余英,眼睛登时亮了:“啊老板你来啦!”
店里的顾客纷纷转头,目光齐齐落在余英身上。
余英不自在地笑了一下,以示礼貌。
有生面孔,也有熟面孔。余英走到储物间套上了棉麻围裙,有熟客找他聊天,他顾不上招呼,径自走到保鲜冷柜里扫了几眼。
余英打开冷柜,从花瓶里抽出来一簇玫瑰,鲜红的。
许可可忙得焦头烂额:“天哪,订单也太多了,我觉得咱们该雇个临时工。”
行准淡淡道:“以后还是限制订单数量吧。”
“那不得少赚好多钱?”
行准超然脱俗,扭头瞥了她一眼:“我们工作室讲究的是质量。”
言外之意,你连这点觉悟和境界都没有,趁早别干了吧。
许可可吐了吐舌头,悻悻道:“我俗嘛。谁不喜欢钞票呢。”
一位女士从店门外走进来,是个熟悉的面孔,行准抬眼瞥见,脸瞬间沉了下来。
她余光扫了眼余英,不动声色地放下手里的活,走到门口去赶人。
“出去。”行准低声呵斥,尽量不想闹出动静。
这个熟悉的面孔就是江言的妈妈。
“我不出去,你凭什么赶我走?”女人提高了嗓门。
这种形势根本没办法做到不引人注目,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个蛮不讲理的泼妇,不识趣还大嚷大叫。
“你们这怎么做生意的?!还能随便赶人的?我来买花的,凭什么赶我出去!你走开,让我进去!”
门口传来嘈杂的争吵声,余英抬起了头。他放下手里的花,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你是店长?”女人忽然不闹腾了。
“嗯,我是。”余英不认识江言的妈妈,偏过头问行准:“怎么了?”
行准绷着脸没说话。
女人一把抓住余英的胳膊,激动地说:“我是江言的妈妈,你是余英吗?这些年真是谢谢你了,谢谢你抚养他。”
余英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眉心蹙了起来,他凝视着这个女人,半晌,推开了她的手。
女人心怀感激,又觉得愧疚,面对余英,她有一丝本能的惧意,虽然她以前从未见过这个收养她孩子的男人。
她怯生生地收回了手,态度很谦和:“我是江言的妈妈,我想跟你谈一谈,你有时间吗?”
余英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的情绪,但他的语气很冷淡:“不好意思,没有。”
“啊,你要是忙的话,我们可以改天再约。”女人从皮包里拿出纸和笔,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余英。
余英没接。
女人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