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悻地收了回去,又问:“我想见见江言,他在这吗?”
“他不在。”
“是真不在,还是你不想让他见我?”
余英脸色一沉,眼眸幽深:“如果他想见你,我一定不会拦着他。”
女人点点头:“希望是这样。”她往里面看了一眼,“今天你们好像很忙,那我先不打扰了,我改天再来。”
女人拎着包转身离开,行准低低地骂了一声:“改天来你大爷。”
许可可也怒了:“这女的是不是人格分裂啊?!她怎么有脸这么跟老板说话?卧槽,这什么人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余英皱着眉问行准:“她之前来过?”
“嗯,那会你不在。”
“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不糟心吗?”行准烦躁得很,“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当初丢下江言不要,这会又突然冒出来了,我还以为她死了呢!她想干嘛?把江言要回去?我去他妈的。”
行准甚少说脏话,这一连串爆了好几次粗口,把许可可给帅到了:“姐你怎么连说脏话都这么帅,好酷哦。”
行准斜了她一眼,她嘻嘻地笑了几声。
建筑师办公室。
萧忱今天工作挺遭罪的,昨晚纵欲过度,身体被弄坏了,屁股一沾上椅子,就隐隐作疼。
他怎么调整姿势都觉得不舒服,决定出去活动一下,去休息室倒杯咖啡。
今天是元旦,公司放假,但设计部办公室里还是坐了不少人,在加班。
萧忱端着杯子经过部门办公室。
“哟,老大你回来了?你不是刚出完差吗?怎么今天还来公司加班啊?”
“活多。”
“老大,你怎么脸色不太好?生病了?”
萧忱咳了一声:“没有。”
门外有人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走了进来,笑声阵阵:“各位!各位!瞧我拿了什么?”
办公区里稀稀拉拉地探出了几个脑袋。
“哎哟玫瑰呀,谁送的?”
“瞧你那嘚瑟劲儿。”
“你对象这么浪漫哒?元旦还送花?我酸了。”
他忙解释道:“嘿!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啊!我就是代收。”他抿嘴一笑,故作神秘,“你们猜这是谁的花?”
萧忱捧着水杯在一旁看戏。
那人手指一指,指向萧忱:“就那位帅哥,说你呢,帅哥,您的花。”
萧忱一愣,那位同事乐乐呵呵地抱着花走了过去,一路上迎满了其他同事的注视和低语。
“萧工。”那人把花一递,混不正经,“您的花,请签收。”
萧忱懵懵地接过那捧艳丽的红玫瑰,低头看了一眼花簇里的卡片——
没什么祝福语,只有落款:余英
是他手写的,字迹苍劲飘逸。
办公室里的同事开始起哄了。
那位帮忙代收的同事笑得意味深长:“萧工,新嫂子还挺浪漫的哈。”
萧忱忍不住笑了一声:“嗯,新嫂子。”
底下一群吹哨看热闹的,办公室的氛围不自觉热闹了许多。
萧忱在起哄声中捧着玫瑰回了办公室,他把花搁在桌上,坐在椅子上盯着看。
片刻后,他给余英打了个电话。
“喂?”
一夜的性/事让男人的嗓音更显低哑。
真磁性,真性感。
“干嘛……突然给我送花?”
“给男朋友送花,不需要理由吧。”
萧忱抿了下嘴唇,抚了抚花瓣,问:“这是什么品种的玫瑰?”
“珍爱。”
萧忱心里一颤,嘴角勾了起来:“我干活了。”
“好的,忱哥再见。”
电话挂掉,萧忱又收到了许可可的微信消息。
许可可:忱哥忱哥,老板给你送花啦!
这丫头嘴是真快,一刻也等不及,就来跟萧忱通风报信。
萧忱:我知道,已经收到了。
许可可:!!!我疯了呀,还是老板自个包的,他把客户的单子都推了,一下午就包你那束了!19朵!珍爱!
萧忱想了想,问:珍爱玫瑰的花语是什么?
对话框顶端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紧接着,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请你将一生的幸福托付给我,我将珍爱一生。
第34章 粘人酷哥
自从余英谈了对象之后,叶敏行成天念叨着要请萧忱来家里坐坐,吃顿便饭。
叶敏行毕竟是个富婆,早雇人把萧忱的身份背景调查清楚了,包括他的前妻。
不过这事叶敏行不敢跟余英说,怕他生气,所以只能暗地里打听。
打听出来的结果是:人家清清白白,就是一离过婚、父母双亡的黄金单身汉。学历高,工作好,长得也标致。
如此这般,叶敏行对她儿子这对象那是相当满意,最初的偏见早就抛之脑后了。
这天下班时间,萧忱接到了余英的电话:“喂?忱哥,今天有空吗?晚上要加班吗?”
“怎么了?”
“我妈说想请你吃饭,来我家。”
“好,我有空的。”
“那我先去学校接江言,然后再去公司接你?”
萧忱起身收拾图纸:“我去接他吧,正好跟他说说咱俩一起住的事。”
“行。”
江言的高中是市重点高中,学校排名在全市一直名列前茅,高三学生大部分都住宿,有的家离得近的,为了提高学习效率,也会留在学校上晚自习。
江言性格孤僻,加之学习成绩确实是好,所以他一般不在学校晚自习,放了学就直接回家。
下午五点半,江言收拾好书包,走出了教室。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低头正要戴上,忽而听到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江言!”
是个女人的声音,语气很激动。
江言捏着耳机的手一顿,抬起头来。
“江言!”记忆里某个模糊又深刻的身影朝他疾步走来,江言兀地怔在了原地。
女人走到距离他两步的地方,忽然停住了,双手交握拎着皮包,贴在身前,用一种格外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那眼神江言很不喜欢。
怜惜?
愧疚?
真叫人不舒服。
江言无视她,塞上耳机径直往前走。
“江言!”女人慌里慌张地跟上他,“江言,你等等,妈妈有话跟你说。”
已经过去三年了,江言的身高早就超过了这位丢弃他的母亲。他人高腿长,行走如风,女人踉踉跄跄的,追他不及。
片刻,女人踩着高跟鞋跑了起来,追过去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是你妈!”
现在是放学时间,走廊上学生熙来攘往,频频向他们投来目光。
江言神色愠怒地摘下了耳机,反问:“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