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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跑了出来。
    而那时,火光已经烧了起来。
    虞书远瞳孔骤张,霎时间没了神智,直直往火光中闯,一本账本从她手中落下。
    “虞书远。”
    她看见孟洋拎着一壶酒,从茅屋旁的杜英树下走了出来,他站在熊熊火光的正前方,喊了她的名字。
    “你没找到徐青君吗?”
    虞书远的双眼红了起来,她近乎崩溃的喊道:“你要干什么!孟洋!你到底要干什么!!!”
    孟洋却认真的看着她说:“书远,我等了你好久了,真的好久啊……”
    “我也曾想过把你要的一切都给你,账本,徐青君,我的命,但是这样,你会不会就忘了我了……”
    虞书远背后生起寒意,她永远也猜不到孟洋会做什么,她又一次轻信了孟洋,以为对方真的要和她两清,她甚至在看到火光的一瞬间,还以为孟洋自焚了。
    怎么可能,孟洋这种丧心病狂、自私至极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虞书远恨声道:“你若对青君不敬,我便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孟洋突然惨然大笑起来,他笑的腰都直不起来,半幅身子好像随时便能倾倒在火海里。
    “不放过我吗?那也好。”
    虞书远见他将手里酒壶倾斜,一丝烟灰散落出来。
    那不是酒!
    虞书远喉间染上血腥味,“是青君……”
    孟洋眸色一暗,将骨灰洒进了火海,然后纵身走了进去。
    “切记,不要放过我。”
    那火光从孟洋的发尾烧起,不一瞬便看不见他身影,浓浓的黑烟不停地升起,虞书远疯了似的往里闯,而那门已被孟洋锁上。
    她脱力的坐倒杜英树下,听见孟洋凄厉带着哭腔的喊道,“虞书远,届时我与徐青君的骨灰混在一起,你还要吗?年年清明还愿意来拜祭吗?要来看我,要来看我!”
    孟洋疯狂大笑,声带似乎被浓烟所伤,到最后只能发出刺耳嘶厉诅咒,“虞书远,你别想逃开我!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你都是我的人!”
    可他分明已经写下了休书。
    要来看我。
    虞书远,不要忘了我……
    虞书远从脖子上取下一方精致的琉璃雕杜英圆扣盘,她对沈是说:“那日火尽后,四周成灰,我取了一方灰烬存起来,也不知是他,是青君,还是茅草的灰……”
    沈是光是听她说都觉得字字泣血,而虞书远却越发平静如水,连最初的焦躁和愤恨都没了。
    不恨,不恼,不悲,不喜。
    沈是颤声确认道:“你想起来了?”
    虞书远平淡的点头,然后拨弄了一下沅梦枕,“阿是说得对,不过死物罢了。”
    “他害了青君,我害了他,如他所愿全还清了。”
    虞书远又将那杜英扣盘系回了脖子,“他想让我不得安宁,我不会教他得逞的。”
    她的泪,在杜英树下便流尽了。
    沈是想,或许这样也是好事。
    他从袖中拿出“休书”,移到了虞书远面前。
    “账本虽假,但休书是真。”沈是说:“书远你自由了。”
    虞书远愣住。
    “他到底想做什么?”虞书远轻摇了下头,“我永远也不懂他,也不想懂他。”
    虞书远没看休书,欠身拜了个礼,“我知阿是寻我何意,阁老之死我于心有愧。”
    “但此人,此事,此物,有关他的一切,我都不想再有联系了。”
    沈是了然作揖,“是我冒犯了,书远,我会尽快救你出来的。”
    虞书远回谢,“侯爷待我有礼,阿是不必太过挂心。”
    她向外走去,又补了句,“这休书,有劳阿是替我烧了。”
    沈是收了起来,未曾多言,送她离去。
    他方一站起,便栽在地。
    那休书也飘了出来,虞书远唤人救急,门外的人连忙去请大夫。
    四下无人,虞书远看着那封休书,忍不住打开了来。
    首先掉落了一张巴掌大的诊书。
    ——然尊夫人脉象短促有力,并未有兆。
    虞书远心若针扎,原来你知道了。
    是了,孟洋怎么可能会在她身怀三甲时碰她,她合该明白的。
    外头人声阵阵,她匆乱的塞了回去。
    小厮仓促的送她离去,正出子安斋时,她看见一个人影正往里入。
    是侯爷。
    她再看向子安斋时,多了几分欣羡。
    ……
    柳长泽命阿良去宫里请了吕太医来,而那时吕太医正在慈宁宫给太后问安。
    阿良焦急的在太医院候着,过了一刻钟吕太医才在宫人的相送下到太医院。
    那宫人眼尖的看着阿良,问道:“侯爷身体不适?”
    阿良来不及同他客套,随口应和,“不是侯爷。”
    便推着吕太医走了。
    宫人见他这般着急,便上了心,回宫禀了太后。
    那侯爷可是太后的心头肉,立马便派了人去查。
    回来说是去治沈少卿的。
    沈少卿,那个公然在金銮殿同侯爷表心意,又为了求生诋毁她家小侯爷的男人。
    太后气的打碎了御赐玉如意,说是要寻人弄了这沈少卿。
    可宫人却说;“听闻沈少卿出狱后便一直被侯爷关在府里,方才逃出来,高烧不止,又被侯爷抓了回去。”
    “太后娘娘思量,试问侯爷二十多年何尝对人这般上过心?”
    太后闻言便更气了,她想起之前和柳长泽的争执。
    “你敢断子绝孙,哀家都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姑母多虑了,臣家中还有一弟。”
    那能相提并论吗!
    柳家的子嗣,是她张家的子嗣吗!
    她当时碍于萧贵妃在场不好发火。
    她本是已故张副将军之女,母亲是柳家的人,当年母亲病逝后,只有自己和妹妹相依为命,便一道回了柳家寄生。
    后来入宫,势单力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