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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尾也拉耸下来。
    他向前拍了拍福顺的肩膀,“福公公……”
    他难以启齿,“能否……能否将方才的绣球……给我……”
    正文 第112章 浮萍
    福顺转头一看是他,放下了手中的器皿。虽然沈是如今混的有些潦倒,但他始终认为不破不立,这样的顽强的人在宫里面都是有机遇的。
    他笑道:“奴早已处理干净。”
    又怕沈是不信,他拍胸口道:“沈大人放心,奴保证让它消失的一干二净,绝对不会污了沈大人的眼!”
    “这样啊……”
    他心头爬上一阵浓烈的失落感,那是柳长泽当着天下人的面,亲手递给他的绣球,纵然是算计,也是他和柳长泽离的最近的一次了。
    ——“他不能,因为他早已是我的人。”
    沈是鼻腔一酸,但仍是感恩的说道:“那便多谢公公了。”
    “能帮上大人,是奴的荣幸。”
    后来一路沈是都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走了半个时辰才发现声音有些不对。
    似乎总有一段脚步声在不急不慢的跟着他。
    沈是停了下来,路上有三三两两的夜行客,而那均匀的脚步也停了。
    沈是蓦然回首,而后眸光黯淡下来。
    “你何必跟着我。”
    文通佯作轻松的说:“忠人之事。”
    沈是不理会的前行。
    文通便有些急了,“我知沈兄自治水图一事后,便与我生隙,但士族之间的算计,又岂是我一个蝼蚁之官可以置喙的。”
    “沈兄,我实属被迫无奈啊……”
    沈是听他此言,目露三分哀色,“诚知独处从烧烛,君子行心要自明……”
    “难道暮夜无知,文舍人便以为可以蒙蔽天日了吗?”
    文通心中一动。
    沈是淡淡道:“我不怪你为自保所妥协,但截稿换图之事,你去换的究竟是云赋的图,还是付江的图?”
    “众翰林之稿图我都有幸拜读一二,为何葫芦口抄袭一事出现,付江分明亦有同工,却安然无事?”
    若第一名,第二名陷入抄袭风波,无疑便是他这个平平无奇的第三名拔得头魁了。
    文通不是看不出葫芦口玄机,只是他知纵然他和李云赋同等水平,最后夺魁也一定是阁老门生。
    沈是冷眼看了下他,“文舍人,野心不浅。”
    文通的脸色随着揭穿变红变白,最后归于平淡,他竟笑了起来。
    “原来沈兄早已知晓,这样也好,唯唯诺诺,装傻充愣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
    沈是见他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心中失望至极,他摇了摇头,便要离去。
    文通却开口道:“沈兄,国子监祭酒之位,我势在必得。”
    “你要对付我?”
    沈是傲慢一笑,“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文通却谦卑躬身,缓缓道:“文通不才,岂敢得罪名垂千古的沈、太、傅。”
    沈是瞳孔剧缩。
    文通抬头看了眼不远处自己的家,轻声说道:“置府至今,还未曾请太傅过府一叙,是我失礼了。”
    文通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是眯眸,凝视了他一会,微抬了头,如南山之竹般向文府行去。
    文府的下人不多,冉娘也早早入睡了,文通带着沈是去了偏院的厅里,拿了几樽楠木柜里珍藏的美酒,放于桌前的点心边。
    文通斟了两杯,递于沈是,“今日庆功宴风起云涌,沈兄想是未曾果腹,所幸长夜漫漫,故友重聚,不若先小酌一二。”
    沈是听到“沈兄”二字,便安了两分心,文通是个识时务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文通。
    只见文通先连饮三杯,然后朝沈是行了个大礼道:“一杯谢沈兄替我遮掩治水之事,二杯谢沈兄不曾怀恨为难,三杯谢沈兄成全我与冉娘。”
    沈是没喝,直接将酒樽慢慢的洒在地面上,像是祭拜先灵,他说:“你确实该谢沈兄。”
    沈是虽然不是耍阴谋诡计的人,但是被欺负到头上还不反击也是不存在的事,否则他早被这吃人的庙堂,吞的骨头都不剩了。
    若不是他借了原主的壳,感激原主再生之恩,想要帮助原主达成让冉娘幸福的愿景。
    他不会让此等心术不正之徒,继续留着祸害朝纲。
    “你与沈兄相识多年,能看出我身份,我不出奇。但我今日还登府,不是怕你肆意胡言,而是想再给你个机会。”
    毕竟重生之事,说来谁信。
    文通一下便明白了,他也有样学样的往地上倒了一杯。
    沈是说:“知君用心如日月,只是君子不夺人。此话我是在沈兄书里瞧见的。”
    沈是叹了口气,“沈兄以命成全你与冉娘,我欠他一份恩,如今也算还了,还望你珍惜。日后再行此悖德之事,我定不会轻饶你。”
    文通连忙道谢,他又问:“那祭酒之事……”
    “你德行不配。”沈是声调没有起伏的说。
    文通不甘心的咬紧颌骨,额间青筋若隐若现。
    “大人,我为此事奔波,险些招至兵部尚书猜忌,斩于刀下。倘若萧将军出事,我势必还要受柳家记恨,大人,大人,你有好生之德,怎不知小人若没了祭酒重职傍身,日后恐怕再无生路了……”
    沈是静静看着他,“柳家不会寻你麻烦。”
    文通知他说不会,便是不会了,但他不甘放弃的说:“萧将军是柳尚书的亲家,他怎么可能放过我,大人,求求你……大人,难道你忍心再见冉娘守寡吗……”
    “哗”一杯酒甩在文通脸上。
    沈是气的声音发颤,似乎不能接受自己曾经知交好友变成这幅模样,“这也是你的筹码了吗!我原先还敬你几分真心,眼下看来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文通眼落了泪,他突然跪了下来膝行至沈是腿边,这是先太傅啊,他怎么斗得过,他慌乱的立誓说:“大人,夫妻本是同体,我想飞黄腾达,也是为了让冉娘不受人指点,过上更好的日子……大人,大人,看在往日情分,你就成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