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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有,恨不得将自己淹死在酒里。
    “大人,大人,别喝了……”好歹是四品大官,若再这里出了事,也是难缠。
    “走开!”文通晃晃悠悠的在提起一坛,仰头牛饮,一半的酒水都被他衣服给吃了。
    他神似痴狂,目中却又泪盈光,“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嗝……千载名!”
    他哈哈大笑,“再来十坛!”
    暮霭沉沉,蝉鸣渐渐。
    文通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胡乱的找着地方,被突出的一截方凳腿绊倒,幸好前方是一张软塌,没将他磕坏了,他伸手无意识的抓着,然后胃内翻涌如海,尽数呕在了床上。
    “嗝……好酒……好梦……”文通撑起了身子,凭着一线清醒向外扶着墙走去。
    这一路他想飘似的走着,不知怎的就走到了河畔,他醉意酣然的笑道:“河水太凉……莫想骗我……骗我、轻生自贱……”
    他哈哈又笑了起来,“偏不叫你们如意!”
    河畔突然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之声。
    文通大怒,“谁!”
    “出来!”
    “谁!不准哭!”
    文通暴躁的绕着圈子找起人来,嘴里的话语也变得越来越快“金榜题名,探花及第,春风得意,洞房花烛,少居高位,人前显赫,哭什么?不准哭!”
    然后他终于从桥边的角落看到一团黑影。
    “哈……找到你了……”文通颠三倒四的走过去,却见那团黑影将一篮子的花灯倒进了河里。
    他连忙趴在河岸上捞了起来。
    那黑影似乎被他吓到了,缩在了一旁低低抽泣。
    文通的手在河里滚了半天,一盏灯也没捞着,差点连人都翻了过去,还是那黑影揪了一把。
    文通气急败坏想将那丢花灯的人痛打一顿,定睛一看竟是个孩子,他训斥道:“你这小童!怎么把希望也丢了!”
    小童闻言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说话!”文通似乎觉得自己对个孩子太凶了,他又温柔了点,“有什么事迈不过去的,你好好说。”
    “呜呜呜,我没考上,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呜呜呜,我还要花灯做什么,神佛不会保佑我……努力也不会有结果……呜呜呜……”
    文通酒意又上来了点,嘟囔道,“你、你考的什么?”
    “国……嗝……国子监呜呜呜呜呜……”
    文通瞬间清醒了,“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童抬起头来,擦了一把鼻涕眼泪,一双眼睛哭的通红看着他,哽咽的说,“我没有名字,阿婆还没给我取名字就死了,呜呜呜……”
    文通越发柔和了,他摸了摸小童的头说,“没名字怎么参加大考?”
    小童打了哭嗝,“买灯的人,都叫我阿查子,我就用了阿查子。”
    文通坐在了地上,他似癫似笑,最后也落了泪来。
    小童被他模样给惊到了,又见他衣着不凡,应该不会伤害他,半响后,却却诺诺的上前推了下他,然后问,“你……你还好吧……”
    文通却突然捉住了他的手,“你想上国子监吗?”
    小童嘴一瘪,又要哭出来。
    文通将他抱入怀中,力气大到像是抓着救命的稻草,他说,“我乃国子监祭酒,你可愿做我书童,我教你,我倾尽所有的教你!”
    正文 第127章 秘密
    沈是一夜未眠,吕安比他侍奉小皇帝的时间还长,怎么可能有异心。若连他都是别家的人,那这朝野之上,还有谁人可以信赖?
    沈是一大早便匆匆入宫,他要寻福顺问个明白,会否是另有他人……
    谁知他一进宫,福顺便匆匆迎上,满脸惶恐。沈是瞳仁一缩,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拽着他往宫深处走去。
    “你可知有何安静去处?”沈是问。
    福顺整个人都吓坏了,但也知此时不能张扬,他带沈是去了一处人迹罕至的荒殿。
    一进殿中,福顺马上便跪了下来,朝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他哭泣着说:“大人,大人,此事绝不可能是干爹所为!”
    沈是忙扶他起来坐下,他说:“你别急,先冷静下来,回想那日情形,宣榜名册经你手之后,可还有去过何处?”
    福顺埋脸于手,一听此言,更是浑身抖了起来,他悲戚摇头,“此等大事,我怎敢有半点疏忽,接过名册后,便一刻不停的往御书房赶去,期间一人未见……”
    “御书房除了吕安还有谁在?”
    福顺哭了出来,“只有圣上。”
    沈是心下一凉。
    他忙去抓着沈是的手,“大人,不可能,绝不可能!干爹屡次教诲我天子之泽,才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本,不会是干爹的!我求求大人,求求大人了,千万别说出去……”
    他便又要跪下去,“大人,我求求您!今后您要做什么,福顺任由您差遣,只求您不要说出去……”
    沈是拦住了他。
    福顺抹了把泪道:“我自幼被卖进了宫,资质蠢笨,被人欺辱,遭人嫁祸,险些被打死于宫中,若不是干爹善心相救,福顺早已死千百回了……”他猛吸了一下鼻子,“我跟了干爹十余年,若干爹有异心,岂会等到今日才知!大人,大人,干爹是先帝留给圣上的啊!”
    沈是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他与吕安也算半个老相识了,近二十年的交道,若不是这封密笺,他着实也没想到还有这一遭事。
    庙堂之中从来不缺聪明人,他不相信有人能几十年立于皇权之侧,受万众瞩目而不露馅分毫。
    若果有,那定是还未做浑事。
    沈是猜想,难道是受人控制了么?像吕安这样的人,若有把柄牵制,哪能做到如今之位……
    他问道福顺,“吕公公可还有什么亲人安在?”
    福顺摇头,“干爹孑然一人,一贯将我视如己出。”
    “可有什么挂念之人?”
    “并无。”福顺绞尽脑汁想了想,仍是摇头,随后,他皱了下眉,“若说蹊跷之事,却有一桩,干爹收养我的第三年重阳,不知为何,往我头上插了支芍药……”
    福顺目中含泪,“那芍药真是艳极,像团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