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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能造福千秋,说的是满座激昂,热血澎湃!
    承明帝听了心情舒畅,想起一件趣事,笑道:“朕听闻李御史在治水兴修期间,创造一种阻沙笼的新编法,其形状优美又极其坚固,编造之法也是简易上手……”
    “而今流传至京城,颇受推崇,所有蹴鞠、绣球、民间小饰争先效仿,李御史也算是创下奇景了。”
    却见李云赋面色瞬间煞白,流露出一丝悲伤,“启禀圣上,此法并未臣所创,乃……乃一小友所想……”
    承明帝大为惊奇,追问道:“此人是谁?”
    李云赋张口动了动,没出声,又道:“已于战事中失去踪迹。”
    沈是细细打量,只觉云赋身上多了一层说不明的沉重与痛苦,他先前想是因宋奉安横死哀伤,抑或是因萧将军之事自责愧疚,但听此言又直觉不对,似乎多了几分担忧……
    “可惜了。”承明帝并未多停留在这个浮光一现的才子身上,只道:“洛江水利,乃运河之中枢要地,决定着兴修之成败,而今诸位不仅未受战事影响,按时竣工,并且将今年水患之灾也一并治理,此功甚匪,朕特于三日后设宴,为诸位臣工接风洗尘,再行嘉赏!”
    众臣跪地,“谢主隆恩!”
    但同时心中也想到,蒋侍郎再行封论赏,那不便是工部尚书了吗?户部、兵部、工部是家亲,刑部历来听柳家使唤,这下六部便齐了一大半,朝堂是真的要变天了……
    值此良机,付尚书看了眼部下。
    兵部侍郎顷刻站出道:“禀圣上,西南战事已平定,适时因召归京,以候下月冬狩之行。”
    冬狩岂能无兵,承明帝无法驳回,只好正色颔首道:“准。”
    众臣皆是微垂首,而此时沈是抬眸看了眼承明帝。
    朝后,沈是二话不说向李云赋追去,他有太多不解要问这个人了,却突然被揪住了后领口。
    他愣了一下,向后看去,竟生出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两月了……
    “侯爷寻我?”
    柳长泽寒声道:“你很急?”
    沈是想了想,还是大事为重,点了点头,“确有要事。”
    柳长泽眼睫下压了些,整个人显得分外疏离,“同李御史叙旧?”
    怪事,沈是居然下意识摇头了。
    但摇都摇了,再承认也不是个事,沈是郁闷了,“大理寺还有一宗要案,需今日查明……”
    这也不是假话,事有轻重缓急,他本欲同李云赋谈完再去大理寺的。沈是咬唇,倒不知柳元宣哪只老狐狸如何盯上了他,百般在大理寺给他挖坑,见算计不得,又开始将刑部的案子也转了过来,忙的他晕头转向。
    沈是叹出一口气,看向柳长泽的眼神染上浓浓的怨色,贝齿也将下唇咬的发白。
    真叫你们柳家人害了个惨。
    小的骗心,老的伤神。
    柳长泽看的眸色欲暗,喉间生痒,吐出的声色便低了下来,“不必去。”
    沈是迷惑。
    “大理寺我自有安排,你今日去侯府。”
    “为何?”沈是问。
    柳长泽凌厉的眼神一扫。
    沈是乖乖噤口,去了侯府,他想侯府这么多能人异士,肯定没什么需要他的,估计不一会便放他回去了。
    要说侯爷也是真不会挑时机,早两月干什么去了,他便是住在侯府也行啊,偏偏今日有要事凑了上来。
    沈是走到宫门口,却见侯爷往另一方向走去,“侯爷不回府吗?”
    留给他的仍旧是一袭绛紫鹤纹的背影。
    沈是磨牙。
    赔了夫人又折兵。
    正文 第137章 骑鹤下扬州
    沈是孤身一人奔赴侯府,阿良早早便守在了门口,一见他便惊奇道:“沈大人怎来了?”
    沈是露出了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阿良了然于心,“大人放心我都明白。”
    沈是:“?”
    “定是大人想侯爷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沈是嘴角抽了抽,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侯爷朝后命我今日来侯府,你可知是为何?”
    阿良眉毛拧成了小麻花,“没听说啊……哦对!我知道!大人随我来书房!”
    沈是便跟了去,又问道:“你可去看了宋千金?”
    阿良心有余悸,“我前月半夜去偷瞧了一眼,看见宋千金在树下偷偷抹眼泪,本来还心疼不已,想去安慰一下,转眼便见她一脚踩死了只巴掌大的螳螂……”
    沈是笑出声来,前几次见宋知礼都还是大家闺秀的模样,没想到里子一点没变过,仍是一股刁蛮劲头,可爱的紧。
    沈是打趣道:“你半夜去做什么,不怕污了人姑娘名节。”
    阿良假笑两声,“我怕她一见我,便急着给我扎辫子。”
    沈是认真看了他两眼,细眉秀眼,微翘的樱桃唇,脸小的一只手便能遮住,性格又温吞体贴,“唔……你这模样身作女子,若再白些,确也算是倾城之姿了……”
    阿良:“?”
    沈是越看越起劲,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古卷一样,他两指托着下巴,“照我说,你下次去见宋千金,便把头发放下来吧。”
    阿良瞪大了眼,大到眼珠都快掉了出来,“我何曾害过大人?”
    沈是以手掩唇笑了下,却另起了话头,“我往日看过你代侯爷写的折子,其意不算深远,但胜在轻盈率真,不偏不倚,若做个论经谈道的学士,也算物有所长了。如今你也年近三十,仍是不愿考科举么?”
    自太傅死后,阿良不曾再听人提起过科举,他道:“阿良一出生便是先太傅家奴,而后又侍奉侯爷,见过太多留取丹青照汗青的忠臣贤士,自知境界不够,比起家国生民,阿良心中只有一亩三分地,不配为官,亦不愿受缚。”
    学儒孟之道者,皆以“入仕”为明灯,沈是亦不例外。
    以往他听了这番说辞,时常叹息阿良胸无大志,有美玉在怀却韫匮而藏诸,可惜了一身学识,却也不好多言只能尊而重之。
    而今历一场生死后,反而阔达许多,竟咂摸出了另一番境界,“鹰击长空,鱼翔浅底,各有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