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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其中又有多少委屈与辛酸,都是他一手造就……
    李云赋从未对上奏之事后悔过,萧将军虽成大业,但违背了将士初衷,置部分百姓生死于不顾,便要担起责任,可寄北何辜……
    李云赋眸光黯淡,但他不能放弃,“寄北,国子监不安全,你来我府中可好?待两年后科举及第,我便任由你去留……”
    “李御史寻错了人,我乃晋南应长望。”
    李云赋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我怎么会认不出你来,寄北别闹了,洛江众臣皆见过你,你瞒不住的……”
    他语气近乎哀求,“寄北,跟我回去。”
    应长望曾渴望过无数次李云赋同他说这句话,却没想过是这个场景,他眸有痛色,问道:“李云赋,你对我动过心么?”
    李云赋愣了一下,脑海里忽然闪过方才路上的那些污言秽语,又闪过他最后对萧将军的许诺,“但凡云赋所在一日,定会全力扶持寄北,请将军放心。”
    他抓着应长望的手抖了起来,这个人连复仇都要入仕,都要光明正大的赢个漂亮……他比谁都懂应长望的抱负,他岂能因一己之私,让对方面对今日沈兄之境……
    李云赋艰难的摇了摇头。
    应长望大笑,将他的手一节一节的剥开,“御史无意,便不要随意邀人去府上。”
    “寄北,算我求你,不要意气用事……”
    应长望背身向屋里走去,“我既然敢只身赴京,便未怕过谁。你、文通、侯爷、柳家、付家,陷害过我父亲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李云赋一听便慌了神,应长望积怨如此,还想对付当朝权贵,且莫说他一己之力了,眼下连圣上都不敢轻举妄动,他心惊不已,不行,他一定要阻止对方。
    应长望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腰,那人温热柔软的身躯与他贴的很近,几乎没有缝隙,声音也是低低柔柔的,像咬在他耳朵上一样,他的背脊还能感觉到对方胸腔的震动……
    “长望,应长望,萧将军之意难道你不明白吗?”李云赋说:“若你愿意放下,我……我……”
    李云赋说不出口,轻轻落了个吻在应长望颈侧。
    应长望眼中掉下一滴泪。
    他仰头吐出一口气,转过身来,用手温柔至极的抚摸着李云赋的脸,还是如初见时一般的软,但他却不会再为这个人挨上五十军棍了。
    他语气却如冰锥刺骨,“你如今手段倒是越发高明了,只可惜我已不再上当。”
    他另一只手贴在李云赋胸膛,用力一推,而后甩上了门。
    应长望吹了灯,躺在了床榻之上,他将被子盖过头顶,一只手从枕上摸出来了张破旧的画纸,压在胸口上,闭着眼睡去。
    门外的李云赋也无计可施,他必须离去了,方才应长望摔门之声巨大,只怕值守之人,顷刻便至……
    “应监生?应监生?”值守典簿走了过来。
    应长望推开门,“典簿大人有何事?”
    “方才闻你这有异响,怕出事了来看看……”
    “惊扰典簿大人了,睡时见一只虫子,吓了一着,闹出了动静。”
    那典簿闻言将灯笼提前,怕他身体有恙,察看了一番,忽见他后颈处破了一大块皮,抓痕深入皮肉,像是恨不得将这块肉挖出来一般。
    “呀,这是虫子咬的么!”
    应长望摇头,“有些痒,挠了挠,典簿不必惊慌。”
    “那可不行,近来毒虫猖狂,一旦被咬,那可是要命事情,我瞅你这像得很,你且等等,我去喊太医来瞧……”
    典簿匆忙而去。
    应长望看着他背影,目光深如海,比毒虫厉害多了,蜱虫只要我一人之命,他是要我整个萧家啊……
    正文 第139章 露馅
    “侯爷,李御史一刻前去了沈府。”阿良奉上一碗醒神茶,递到柳长泽手边。
    柳长泽下颌骨咬的突起,将手中沈是今日用过的笔一把丢了出去,“半夜三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密谋之事吗!蠢货!蠢货!”
    阿良挑眉,你也没少半夜三更去找沈大人吧……
    柳长泽不写了,气的又拿起那本方晾干墨不久的策论看了起来,然后拽着阿良过来,指着数十页以后的一个“生”字,点了两下。
    阿良会意的说,“这个字完全不像先太傅之笔,依照太傅习惯,应是入笔时重,收笔时飘逸,而这个‘生’字,写的太过遒劲扁实了,倒有几分隶书之姿。”
    柳长泽不爽的哼出一声,“赝品。”
    阿良:“……”
    阿良觉得自己看了个鸡蛋里抠骨头,几百字里抠出一个,不必,不必,大可不必……
    况且赝品,你捧着看几个时辰算怎么回事?
    阿良感觉自己像一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
    李云赋自知应长望认定的事情是不会扭转的,他不能坐以待毙,两日之时,他必须让洛江众人无心关注国子监,如何是好?除非让洛江水利出现异常,但……这样有害于民之事,他是断断不可为的……
    他心急如焚,想着要不要寻文通兄相助,帮忙遮掩应长望身份,但是听闻文通当上国子监,似乎有付家助力,他又不敢拿长望冒险……
    等等,他忽而想到,既然所有人都不知应长望身份,那么沈兄怎会注意……
    他旋即去了沈府。
    已是深夜,沈是仍然是外出的一套衣物未换,李云赋更加坚定了自己想法,他一进了沈是寝房,便跪了下来,“沈兄既早知应长望身份,定不会毫无准备,请沈兄鼎力相助!”
    沈是愣了下,迟疑道:“你似乎对他过分关心了……”
    李云赋不善于说谎,更不会骗朋友,这一下便沉默了下来。
    沈是思前想后心中约莫有了定数,他问道:“你没有劝服他?”
    李云赋摇头,“他恨我入骨。”
    “因为萧将军之死?”
    李云赋抿唇。
    “萧将军却也有错,也不能全然怪你,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吧。”沈是道:“起来吧,地上凉。”
    李云赋未起,而是往地上叩首一下,随后说:“我并非信不过沈兄,只是我答应过萧将军,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