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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牢
*
过了几天,御凌霜发现自己的情绪开始被她牵着走,这让他非常抗拒。他理不清心情,便不想和她太过亲近。
童镜感觉到他的态度忽冷忽热,久了也不想再用热脸贴他的冷屁股,两人的关系重新降至冰点,甚至比之前还要冷漠。
「…妳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御凌霜看着前来取精的童镜。「把我困在这个鬼地方一个月,妳倒是有胆量。」
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没有因为他的失踪而有不同,但他知道他已经被消磨掉很多珍贵的东西。
除了身外物和武林盟主之位,他感觉自己连人的尊严和原则都已失去。
…他什么都没有了,围绕在他身边的只剩下这个女人。
童镜扯他腰带的动作慢了下来,接着低声道:「…快了。」
听见她的答覆,御凌霜感觉心脏一紧。「什么意思?妳說清楚。」
「总之,快了。」童镜不想和他解释。
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御凌霜突然感到愤怒异常。他一把抓住她,将她抵在墙上。「把我耍得团团转很有趣吗?!随妳要抓便抓、要放便放,当我是畜生吗?!」
他的脾气来的莫名其妙,她惊愕的看他。「我没有…」
看着那张欲辩解的红唇,御凌霜在瞬间红了眼。他不分由说的俯下身,毫不克制力道的吮住她的唇。
「你─」童镜没料到他会吻她,一没注意就被他撬开了贝齿,他的舌钻入,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待御凌霜退开,两人的颊都是一片艳红。
童镜咬住下唇,带着抱怨的语气道:「你、你干嘛阿…」以前明明不曾这样对她的。
「柳凝曲也这样对待過妳,是不是?」御凌霜看着她娇软的模样,不禁蔓生出对她身边的男人们的忌妒。
凭什么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就只有他被关在这里?
他哪里比不上他们?
童镜不想理他。「起开,我要走了。」
御凌霜冷哼。「不是来取精的吗?这都还没得逞就要走了?」
见到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她不禁想挫挫他的锐气。
「你以为只有你是极寒的体质吗?要不是情况紧急,真以为我非你不可?」
原来她不是非他不可。
御凌霜如鲠在喉,冷眸布满霜雪。
「若有时间,我还能去找好几个跟你一样体质的人,各个都比你乖、比你听话!」童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想极尽所能的气他。
「…看来妳对每个男人都能这样不知廉耻的纠缠,柳凝曲真是眼瞎了,竟喜欢妳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他气到失去理智,于是口不择言。
「不准你说曲哥哥坏话!」童镜也真来了脾气,扬手就要打他。
「妳对每个男人都能做出那种恶心的事吧?只要能活下去,吃再多男人的阳精也无所谓,是不是?」他捉住她的手,继续掀唇讥讽。
童镜踢他,呼吸因激动而变得急促。「放开我!我讨厌你!」
「妳讨厌我?」御凌霜忽略心底的闷痛,逞强道:「真巧,我也讨厌妳,还恨不得妳死。」
闻言,她忽然不挣扎了,整个人呆愣的看着他。
意识到自己把话说得太重,御凌霜别过眼,由于拉不下脸面和她道歉,只能放开她。
双手重获自由,童镜嘴唇微颤,狼狈的起身,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跑去。
「…该死!」御凌霜忿忿地抡拳捶墙,而后脱力般的滑坐在地。
他知道他的话伤到她了。
对于一个不惜一切都想活下来的人,那句话是禁忌。
他得找时间和她谈谈,解开误会。
*
在那之后又过了好几天,童镜没有再到地下室来。
御凌霜的吃食不再是她亲自拎来喂他,而是被人放在餐盘里,用长竿推到他脚边。
没有任何人来向他取药。
想到她说的不是非他不可,御凌霜心头一阵慌乱,感觉自己被抛下了。
他不禁去想,是不是真的有一个比他还要听话的人取代了他的位置,所以她才不再过来。
她也会对那个人做那些事吗?
嘴对嘴喂药、耐心的一口一口喂饭、舔吮乳首刺激性欲、手渎取药……
他垂下眼帘,胸口痛到他喘不过气。
…她不会再过来了吗?她抛弃他了吗?
他开始想念她的怀抱和香气。想她冰凉的手、软嫩的唇、诚挚的致歉,甚至是服下他的血和阳精时的表情。
好想见她。
御凌霜不去细想原因,但他知道自己迫切的想要见她。
突然,他听见了开门声。
御凌霜的眼燃起光亮,紧盯着那扇冰冷的门。
他看清来人,血液在瞬间仿佛凝结成冰。
「凌雪的遗物,给你。」柳凝曲从怀里抽出手绢,放在他伸在半空中的手上。
御凌霜盯着那只手绢,眼中什么情绪都没有。「…她呢?」
「你走吧。」柳凝曲语气淡淡,将钥匙丢给他。「她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