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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流的防卫设备,我单枪匹马恐怕闯不进去。”
“但我可以找三哥,让他联系沈董,给你求个情。”
茭白笑得更激烈了,跟章枕相连的胸口都在颤动:“你三哥是观世音菩萨转世?”
章枕一囧:“那也不是。”
然后就没然后了。
突然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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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趴在章枕的背上,他们一起从树下过去。垂下来的枝条从他耳朵上划过去,有点疼,却不冷,他想到了他的父亲。
虽然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和他母亲一起离开他了,他也不记得父亲有没有背过他,但应该是背过的。
就像现在这样,很稳,也很温暖。
茭白打了个哈欠,最初他把自己当吃瓜旁观,不参与不评论,不会改变主角或配角炮灰的命运。
现在……
茭白觉得,等他做完任务了,对他好的人,他帮一帮也不是不行。
抛开被任务逼着走剧情的那部分,其实他就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对他坏的,他会报复,对他好的,他会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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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进房间就拿出离开老宅时,被沈寄丢还给他的手机,也就是章枕送他的那部。
他还有五分钟的准备时间,在那之前可以探一探礼珏的口风。
茭白先打给梁栋,从对方那拿到了礼珏的联系方式。
礼珏没有因为是陌生来电就不接,他很快就接通了,礼貌地问是谁,声音里有被吵醒的迷糊劲。
“我。”茭白说。
礼珏一下就醒了:“小,小秋哥哥!”
他激动得又哭又喊:“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啊,我打你电话总是打不通,报警也没下文,我真的……”
“小珏,你见过沈而铵吗?”茭白打断他。
“最近没有,他都没来学校了,梁栋也没来。”礼珏纳闷地嘀咕了声,不明所以,“怎么了吗?”
茭白是了解礼珏这个曾经的崽崽的,毕竟他是这部漫的主角,大部分都是他的视角,戏份是绝对的第一。
现在茭白通过礼珏的呼吸声就能确定,他没撒谎。
“没事,我就问问。”茭白握着手机的力道松了松,“我这边有事,你等我忙完了找你。”
接着又强调:“等我找你。”
“晚安。”茭白把手机放在了一边。
沈而铵不在礼珏那,其他的可能性就不是一时半会能琢磨出来的了。等他熬过今晚,还有口气再想。
茭白躺在床上等死,衣服鞋子都没脱,他怕自己脱了,快死了的时候喊救命,章枕进来还要费时间给他穿,耽误他的抢救时间。
当茭白的背上徒然一阵剧痛时,他就知道零点到了。惩罚来了。
痛。
太痛了。
茭白自以为能忍,却没想到第一下他就忍不了,疼得大声惨叫:“啊!”
房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是章枕的喊声:“茭白?”
他听力好,每天的睡眠时间也短,这会还没睡,听到动静就赶紧过来了。他有点惊到。里面那个受到各种罪,面对强权都依旧坚强的人怎么突然叫得那么痛苦。
章枕在门口停留了会,房里又没动静了,他拧拧眉心,看来是在做噩梦。
有噩梦也正常。
沈太太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沈董的小情还养了几个,他一直以来都是那么过的,不可能转性送上忠诚,老太太又是个狠角色,还让没登记的儿媳下跪。封建又迷信,可怕。
章枕冷不丁地察觉到脚底心的凉意,才发现自己过来的时候没穿鞋,他的脸黑了黑。
至今他都没敢告诉三哥,他被茭白骗了,在网上做了几个月的“姐姐”。
怪丢人的。
做大哥老哥或者哥哥多好。偏偏是“姐姐”。
这个事他是要长期埋肚子里了,明天还是跟茭白摊牌说开了,让他不要传出去吧。
章枕返回隔壁房间,也不知道记忆里那个喊他小哥哥的孩子有没有活着,如果活在世上的某个角落,又会是什么样呢。
肯定比茭白要过得轻松吧。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喜乐。
房里,茭白死死咬住被子,牙关渗血,浑身痉挛。
他不敢再叫。
要是章枕进来了,看到他这样,他要怎么解释?还拿中邪那一套出来应付?
行不通,章枕不是戚以潦,不会信鬼神之说。
况且,茭白的惩罚还在继续,章枕的心没黑,还有一块红保存了下来,他不可能在一旁袖手旁观。
茭白昏沉之际,哆哆嗦嗦地往后摸,触手只有他打湿衣物的汗液,没有摸到一丝粘腻。
没出血?
茭白抽动的眼皮猛一下撑开,他确定地摸了摸,真没有。
可他却能体会到真实的皮开肉绽。
额头密集的冷汗往下滚,茭白的眼前既模糊又有血色:“助手,我的肋骨不会二次断裂吧?”
【精神上的鞭刑之痛,损坏不到骨头】
茭白扯开血肉模糊的嘴唇:“那就好……”
话落,茭白像是被狠狠抽击,汗涔涔的肩胛骨抽紧凸起,从脊梁骨到腰部的线条都颤抖得近乎扭曲。他抵着潮湿被子的脚猛蹬,之后又无力地抽搐起来。在沈家老宅祠堂跪出淤青的膝盖此时被蹭出一片凌乱血痕。
“小助手……多久能结束……”
【挨够三十下】
茭白咬在嘴里的被子已经被血水浸透,他流着泪笑,你妈的,三十下,那我还有命可活吗?
算了,不活了,我放弃了。
这么想的时候,茭白却更用力地咬住被子,两只手也攥得更紧,青红的手背上浮起一根根青筋。
【玩家可知错?】
茭白奄奄一息之际,听见了这声电子音,他蠕动了一下血淋淋的嘴角。系统助手都是古早渣属性。
【玩家可知错?】
“错了……我知错了……我错了……”
“我知错了……”
“妈妈……我好疼……”
“救救我……”
房里的声音又轻又哑,说话的人已经神志不清,渐渐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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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以潦严重恐高,能不坐飞机就不坐,而且他也惜命,能不跑夜车,也尽量不跑。
这次他是连夜过来的,天蒙蒙亮就到了南城。
半路上,戚以潦打给老友,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男声,很年轻很干净的声音,也很沙哑,带着勾人的欲味。
“是……是戚董吗?”
那声音的主人刚说完话,就似乎是被大力踹到了地上,发出“砰”一声响的同时也吃痛地哭骂起来。
在那嘈杂声里夹杂着沈寄冷厉的训斥:“谁让你乱接电话的?滚出去!”
沈寄让人滚了,搞根烟抽了两口,他昨晚在老宅越想越气,怎么想怎么憋屈,对一个人动心就像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