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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家和西城其他家都动弹不得分毫,可他却又可以放下权力后退,冷静而克制。
    漫画里他的戏份少,一贯的风度翩翩温煦雅致,从没冲动失控过。
    不知道他的中年跟晚年都有什么。
    按理说,他应该会在兰墨府种花养草,安享晚年。
    茭白看毛上还挂着血的白猫,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戚以潦最后不会是自杀了吧?
    和戚家历代的所有死人一样,在后院的坟场守护下一任家主?
    .
    “我十次和你说话,你十次都会走神。”戚以潦不知何时从书桌前起身,来到茭白身旁,“跟我说说,你都在想什么?”
    茭白先是左右看看,然后凑到戚以潦耳边。
    戚以潦十分有风度地将一只手压在卓沿,弯了腰背靠近他。
    “三哥,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茭白小声说,“我能看见鬼魂,天生的。”
    “哦?都看到什么样的鬼魂?”戚以潦的气息里有酒香,衣领里是沉木味,两种味道搅合在一起,令人发晕。
    茭白抬头跟垂眸的戚以潦对视,一阵尴尬的沉默在蔓延。这步子卖大了,行不通,他蹭鼻尖讪笑:“我吹牛呢,其实我只是因为体质比较弱的原因,容易碰到邪乎的东西。”
    “去年在兰墨府,我突然坐你腿上吃荷包蛋那回,还有在熙园,我无缘无故重伤不起,都是因为被脏东西碰了,中邪了。”茭白心有余悸。
    活跃度涨了,涨了涨了!
    18涨到了18.3。
    戚以潦怜悯地摸他头发,掌心的潮意跟冷气都渗了上去:“今年呢?”
    “今年还没有。”茭白说,“我要不要去庙里拜一拜。”
    “周末让阿枕带你去。”戚以潦的食指跟中指并拢,微微屈起来点,挑了挑年轻人耳侧的细软发丝。
    茭白正在窃喜活跃度的涨幅,耳边蓦地拂过寒凉的呼吸,裹挟着一声淡笑。
    “小朋友的心思不要太多,不讨人喜欢。”
    .
    茭白对着戚以潦的时候,是收着的,不太会大展拳脚乱来,他得到对方的警告就不放飞思维了,老老实实地把地上的书包提上来,抱怀里拉开拉链。
    茭白是真的有不会的题。
    戚以潦也真的教了他,还教得非常详细,举了几个例子让他参考并整理。
    茭白匪夷所思,三十多的人了,竟然还会高中的物理题。
    “我的脑中有部照相机,看过了就不会忘记。”戚以潦转学生的圆珠笔,小臂到腕部的线条流畅而成熟,白色指间夹着红色笔身,转一下,弧度利落,“人这种变来变去的物种除外。”
    茭白趁机问道:“所以你去年不是为了逗我,叫我小李小张小山猫?”
    戚以潦面露无辜和惊讶:“我叫过你那么多名字?”
    茭白:“……”
    “不过,”戚以潦将笔丢到他课本里,“小山猫挺适合去年的你。”
    茭白无语,怎么着,今年的我换品种了?
    戚以潦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不知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扫向茭白。
    “在我这。”戚以潦起身去一面墙的储物柜前,拉开一个抽屉,里面全是烟,摆得整齐,他捞出一盒,开另一个抽屉,在同样摆满的打火机里拿了个出来,向后方招手。
    茭白在收作业本,没理。
    “小白,”戚以潦的嗓音里带笑,“过来。”
    茭白磨蹭着过去,撕开烟盒的包装线,甩开烟盒,从里面拨出一支。
    戚以潦低了低头,微张的唇凑近,就着他的手咬住那支香烟。
    茭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在戚以潦的眼神示意下扣打火机。
    一只手拿手机,另一只手废了吗?
    再者说,不能把手机放下,戴蓝牙耳机?这不是古早霸总的配件?
    茭白把打火机的盖帽扣下来,按出一簇烟火。
    那火焰在几乎与他额头相抵的戚以潦眸中跳跃,他在对方暗灰色的瞳孔里,看见了眼中同样映着橘红光晕的自己。
    烟火如同一轮红日,滚到他们之间,将他们抱了个满怀。
    就连从戚以潦发梢上滴下来,落在茭白眼帘上,颤巍巍绽开的那滴水珠都是热的。
    .
    给别人点烟这活,茭白两辈子都一回干。
    什么也不说了,记个帐吧。
    茭白记账的时候,耳朵上一凉,戚以潦把手机贴了上来。
    电话是楮东汕打的,他要找的人是茭白。
    楮东汕说他在海边救了个少年。
    茭白一听这开头,就想到了一个人,礼珏。
    听完楮东汕的描述,他的猜想被验证了,真的是卷进海上行绑架事件,又被绑匪认作弟弟,毫发无损的礼同学。
    这条线改了。
    楮东汕作为男三,因为人设关系,他是男配团里最能折腾的。他与礼珏的初遇是在休闲会所,礼珏是服务生,楮东汕是来玩乐的,救了被客人骚扰的礼珏。
    楮东汕的嗓子里有被长期被酒精灼烧的哑意:“小孩烧迷糊了,喊了几个人名,其中就有你,他以为你死了。”
    茭白吸着戚以潦喷吐出来的二手烟:“他是我老家的邻家弟弟,至于我是生是死,随便你怎么告诉他。”
    假死的消息只能飘在海上,回来后早晚会暴露,这不都让褚东汕查到了。这没关系,反正他假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齐傻逼的活跃度一直在涨,就快进组了,不知道是哪个组。
    楮东汕说:“那他叫什么?”
    茭白:“礼珏。”
    楮东汕问是哪两个字,他非要问个明明白白,刻骨民心一般。
    “礼珏。”茭白说,“礼貌的礼,玉珏的珏。”
    楮东汕那头静了会:“名字很衬他。”
    茭白木着脸,楮东汕没说让他过去接走礼珏,或者把礼珏送到兰墨府来,显然是要留人。
    这就动心了?
    茭白转而一想,在漫画里,楮东汕就是初见礼珏,就有了怜爱之情。
    在他的内心旁白里,他之所以注意到礼珏,是因为礼珏让他想起他的初恋,楚小梨。都是一样的单纯柔软。
    “他遭遇了什么?”楮东汕那头似乎在给人擦汗,呼吸都有点沉。
    “你等他醒了,问他吧。”茭白太清楚狗血大法了,他即便说的再诚恳,楮东汕也还是只信礼珏所说。
    茭白只希望礼珏退烧了,回答楮东汕问题的时候能清醒点,别又忘这个忘那个,说话说不全,引发乱七八糟的狗血链条。
    “你把手机给你主子。”楮东汕说了这么一句。他的用词并非刻意,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太多的人把他们当主子了,这是他们的生活环境。
    茭白还没还嘴,手机就被戚以潦拿走了。
    “东汕,我与小白不是雇主与雇员关系。”戚以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