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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着储物墙柜,“他分文不收。”
    茭白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我是分文不收吗,是你没给我好吧。
    戚以潦对他摊手,掌心里是刚才拆开的烟盒跟打火机:“馋猫,拿去。”
    .
    茭白无视老变态的称呼,抓走他掌中两物,到一边满足自给自足去了。
    当茭白抽上烟的时候,他的灵魂都飘了起来。
    没烟瘾,就是想来一口。
    去年早前在福缘楼,他还去休息室的里间,吸了齐傻逼的二手烟呢,真是物是人非。
    齐子挚半死不活,赶礼珏下船的应该是齐蔺所为,毕竟他在原著里没什么戏份,也和礼珏不相识,不受对方的光环影响。
    谁能想到,礼珏遭这么一出,提前进了楮家。
    茭白回忆剧情,礼珏不愿意转到西城上学,褚二少就给他在南城三中旁边找了套公寓,隔三岔五过去看看他,不强人所难,只是看着就满足了。风流阔少成了痴情痴心汉。
    至于岑景末那个男二,他还没跟礼珏遇上,他们的剧情不太可能也提早。毕竟在《断翅》中,那是沈而铵掌管沈氏,风头正盛时期。
    男四梁栋在局子里。
    男五……
    茭白细想了想,男五是沈而铵的秘书,从一个旁观者变成默默守护的骑士,心疼礼珏,想带他逃离,但礼珏不肯,他说沈而铵是他的命。偏执狂嘛。
    礼珏是这个世界的主轴。
    BE了,是因为沈而铵有别于其他狗血漫里的渣攻,他从头渣到尾,从没爱上礼珏。
    所以,他们的BE,是两人最终都没相爱。而不是他们阴阳相隔。
    礼珏是不会狗带的。
    茭白这时才咂摸出不同寻常的味道来,他的所有好友里,最棘手的不是戚以潦,是礼珏。
    不是礼珏本身,是他的主角光环。
    茭白本以为只要自己扩大豪门的交际圈,让礼珏对他产生“哇,还能这样”的好奇就行。现在他觉得,没那么简单。
    茭白察觉到戚以潦的目光,他迎上去。
    他们隔着烟雾对视。
    各自站在自己的世界和立场。形成了一种怪异的平衡感。
    戚以潦古怪地笑了一下,转瞬即逝。
    楮东汕在电话里问:“老戚,那孩子跟过老沈,你留他在身边,是不是要和老沈打个招呼?”
    “不需要吧。”戚以潦漫不经心。
    楮东汕噎着了:“我是觉得老沈对他还挺……”
    “什么?”戚以潦似乎没听清。
    “没什么。”楮东汕及时刹住车,他正要挂电话,忽然想起来个事,“你小姑是不是该回国找你了。”
    “又到了一年一次的……”
    楮东汕话没说完,他那边多了一声脆弱而无助的“嘤咛”,犹如一只刚出生的毛茸茸小动物,软得让人想捧在手里蹭一蹭。
    戚以潦的眉头一皱,掐了电话。
    第60章
    茭白等礼珏找他, 等了两天又两天,确定楮东汕没把他还活着的消息透露出去。
    楮东汕的做法符合他的痴情男配之首人设,他可是为了礼珏, 从一个不管家族企业的纨绔公子哥主动进公司学习,头破血流地和沈而铵争, 为礼珏买醉痛哭最多次,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礼珏追着沈而铵跑的绝世惨批。一见礼珏误终生。
    茭白大概也能揣测出他的想法。
    对楮东汕来说,去年这么一个有主的小玩意, 竟然敢当着主子的面勾引他, 试图凭自己那身皮肉挑起他们老友不合,还给自己主子气受。今年那小玩意又不知靠什么攀上了他的另一个老友。
    这样私生活乱虚荣心强心术不正的人, 不适合待在纯洁干净的礼珏身边。
    搞不好礼珏醒来的一番连哭带茫然呢喃, 更加深了楮东汕的理解。
    所以,
    既然礼珏以为人死了, 那就死了吧。
    最好两人以后都不要有交际, 免得礼珏被利用, 被连累。
    茭白没什么阻碍地接受了这个现状,礼珏暂时不出现也好,反正他现在的主力是戚家主仆。
    .
    茭白不需要每天给老变态读书念经文, 一周就周末去兰墨府。到目前为止都没挨过戒尺, 最严重的一回是全程咬着戒尺,罚抄了一本佛经。
    佛经抄完, 戒尺都湿了。
    那佛经还是老太太的手抄本, 字是真的绝,她人也是真的配得上“老不死”三字。
    即便还没遭过体罚,茭白依旧不想去。
    西城的冬天很漫长, 其他城市都进入春了,西城还天寒地冻。兰墨府又在深山里,风呼啦吹过,光是听那沙沙声就能从头凉到脚。这对骨头有伤的茭白来说,很不好受。
    有一次,茭白在园子里背一两句书,就抖啊抖。
    戚家的保卫队长戚大被弟兄们推搡着上前,问:白少,你抖什么。
    茭白鼻涕都要出来了,他勾勾手让对方过来些,神秘兮兮道:“我在把身上的冷气抖掉。”
    戚大:“……”
    等茭白第二个周末来的时候,进门就被一股暖风扑中,他拽下脸上的口罩围巾,拔了帽子无语凝噎。
    草,兰墨府可算是有暖气了。
    茭白终于不用裹成熊,穿个薄线衫就行,他把厚重的大外套脱了,整个人摆脱了小病老头状态,走路都是轻快的。
    柳姨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长廊一头,她看茭白的眼神,像看一个游走于规矩之外的异类:“兰墨府世代都没装过一台空调,更别说是暖气。”
    茭白咬着维C,似笑非笑,所以呢?关你屁事。
    “先生器重你,是你的荣幸,希望你能多为他出力,展现你的价值,担起这份殊荣,别总是在他面前投机取巧,他工作太累,你的存在是给他解压用的,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柳姨拿出平时很少亮相的那副面孔,她那口吻跟架势,让茭白联想到那些年代剧里老爷少爷的奶妈,挺能装腔作势把自己当根葱。
    茭白掏耳朵:“柳姨,你最近是不是在追什么剧啊?怎么讲话一股子,”他嬉笑,“八点档老掉牙的封建迷信老嬷嬷台词?”
    年轻人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眼里却没笑意,只有纯粹的冷与恶。
    柳姨不知怎么后背微凉,她垂下眼,又恢复成了平日的柔顺婉约:“汤在厨房,恒温,想喝自己去盛。”
    茭白不想喝。
    全是各种药汤,喝一口,接下来三天胃里翻上来的都是那味儿。
    但良药苦口。
    茭白自个去盛了半碗汤,捏鼻子一口闷掉,他不担心柳姨在汤里做文章。
    柳姨要是那么做,无疑是在自爆,要跟他同归于尽。
    茭白喝完汤漱了口,他琢磨柳姨警告他这事,戚以潦知不知情。毕竟也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