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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不觉间嫁接到了28.88。
    只有戚以潦的最低。
    茭白站着的身子往后一靠,有着旧伤的尾椎压在了后座车窗上面。
    老变态啊老变态,给我活跃度啊,让我做完任务先。
    做完了,我才能……
    茭白冷不防地想起去年在医院,他的灵魂离开身体,趁机和小助手谈判,以玩家身份索要的那个条件,脸色就变得难以形容。
    “小助手,我先前提的那条件,有作废的选项不?”
    【无。】
    茭白:“……”
    怎么他妈的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去年他哪知道今年……前方的路上多了个小种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发芽,发芽了能不能长大,长大了开出什么花结什么果,果子是什么味道,有没有毒。好麻烦,太麻烦了。
    算了。
    茭白的尾椎不再依靠车窗,他慢慢地,一点一点站直,站好了,眼神坚定。
    先做任务吧,他要活下去。
    “瓜瓜,这是去年小年夜后,我们的第一次再见。”
    茭白听着郁响的委屈,看他扁起嘴巴,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又是大电话又是开视频的。”
    “那都不算。”郁响抽鼻子,他哥说的没错,瓜瓜确实喝了酒,身上有酒味,他黏黏糊糊地说,“我想抱抱你。”
    茭白还没说话,章枕就插一句:“先上车吧。”
    郁响用要杀死他的眼神瞪过去。
    章枕无视,他看向郁家老大,颇有点英雄相惜的心境,想切磋切磋,交个朋友,可惜他们各有主子,利益不相交时还能像现在这样,点个头打招呼。
    一旦双方的主子在利益上起了冲突,他们就是敌人。
    商场瞬息万变。
    那个圈子里的任何一条链接,都不是恒固的。
    章枕问道:“郁先生,你们也去我们住的酒店?”
    郁岭点头。
    茭白瞥蚂蚁,它支起上半身,细长的腿弯曲着撑地,两只大螯竖在半空。
    这让茭白一头雾水,目前的气氛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蚂蚁切入了战斗模式?
    郁岭从章枕身上感受到了威胁?
    茭白用余光看郁岭,发现对方的视线是往他身后去的。他扭了扭头,后座的车窗降下来一截,戚以潦的轮廓露了出来。
    前一刻还和谐的氛围变了样。
    车门旁的茭白站开点,让郁岭看个够。
    郁岭却已经撤回了视线,看向他。
    茭白的思维被酒精跟兴奋剂泡发,半天才想起来一个事。郁岭说他年轻时候跟戚以潦打过几次交道,戚以潦了解他的路数。
    所以说,戚以潦当过兵?
    “你们两个以前认识?” 茭白凑到车窗前明知故问,他想听戚以潦在郁岭的基础上加以扩充。
    “算也不算。”戚以潦似乎陷入那段回忆里,眉梢轻动,“叔叔年少时身体不好,被家里送去接受一些特殊训练,在那遇到了郁先生,之后以特助的身份参与了几场任务。”
    茭白嘀咕:“你一个经商的,会的还蛮多。” 不过这也是狗血漫里的攻的共性,能文能武。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会的只多不少。”戚以潦拍两下他搭在车窗上的手。
    茭白咧咧嘴,屁,他只会是一名出色的医生。
    .
    后面点的郁响恨铁不成钢地瞪他哥,你怎么不对瓜瓜解释,看看,这波好感让别人抢走了!
    郁岭沉而缓地吐了一口气。
    茭白没回头,他不知道郁响在鞭策郁岭,只看见两个好友的头像都在变化。
    蚂蚁的身子完全直立,腹部有一点稀稀拉拉的,一根根支棱着的小毛,它通体泛褐色,光泽透亮,凶猛。
    像是从多场厮杀中活下来的蚁王。
    猫的身子压低,头垂下去,破烂的脖子被细铁丝后扯,它的一双金瞳微微眯着,像是在俯视蚂蚁,十分轻蔑。
    但它的爪子已经全露了出来,尾巴又平又直。
    一猫一蚁犹如两队的将军,隔空对阵,它们身后没有小兵,就它们俩,生死一瞬。
    茭白作为唯一的观众,有点尴尬。
    待会两方要是待在一个逼仄的空间,那他的尴尬会10。
    .
    好在郁家兄弟坐的戚家保镖的车,他们和茭白等人前后去的酒店。郁家兄弟开了个房间,在四楼。
    郁响都没去四楼,他一直在茭白的一楼房间里待着,直到后半夜才走。
    要不是郁岭来喊他,并给了他什么威胁警告,再加上茭白很差的心情写在了脸上,他怕是要撒泼打滚地留下来过夜。
    茭白送走郁家兄弟,躺在地毯上不动,兴奋剂稀释了很多,他无精打采,甚至抑郁。
    这是副作用。
    茭白看着头顶的吊灯,脸色恹恹的,他有仇报仇,有恩还恩。一笔笔纠葛都在本子上,都是要还或者讨回来的。仇跟恩都是双倍,三倍的讨还。
    但他抽了沈老狗两耳光,讨了一笔账也就这样。
    果然,对付屎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
    沈寄比他舅妈恶心多了。
    他对付舅妈的时候,是“你让我受一份罪,我还你一份”的拉锯战,一来一回。那方法放在沈寄头上,就没意思。
    太费时间。
    毕竟上辈子他只要对舅妈讨债就行,不着急,慢慢来,而他这辈子让他受罪的人不止一个,他哪有那闲工夫慢慢磨。
    茭白侧身卧着,手脚蜷缩了起来。
    他本来还想着找机会讨下跪的账呢,现在他改变主意了,还是等沈寄走上漫画的结局再说吧。
    到那时候,哪天天气晴朗,他心情好,说不定可以亲自上门,搬个小凳子坐一边,给沈寄读南城的局势,读沈氏的风光。
    这也有个问题,
    那时他说不定都忘了沈寄是哪个了,谁他妈会记一坨屎那么长时间。
    茭白好像真的闻到了臭味,他一阵反胃。
    沈寄那个老黄瓜,竟然连老东西的死都算到他头上。
    什么不离开南城来这找他,就不会连他妈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还要报复他,搞死他。笑死个人,自己舔着脸来北城的,被老子骂成那样都要来,更是砸戚以潦院子,叫一伙地痞拦戚以潦的路,又是带人又是带枪闯酒吧,搞那么大阵仗,生怕别人不知道南沈西戚对上了。还怪老子,简直是个叼跟脑子错位的奇葩。
    老子就他妈无辜。
    沈寄对他的仇恨,就跟齐子挚那傻比把齐霜的死,齐家的倒塌全都当成他的错一模一样。
    茭白心里的负面情绪冲到了嗓子眼,他做了几个深呼吸。
    那两个都是死人了。烧个纸吧。
    茭白给章枕打电话。不一会,火盆跟纸钱就被送到了他面前,他将纸钱抖开,一张张地烧完,这才舒服了点。
    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