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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休息,不时有香烟从大殿方向飘来,挺有仙气。
    桥上有几?个镜头把茭白和沈而铵圈了进去,他们都没在意。
    “你在国外治疗的结果怎么样?”
    “现在季节一转变,你肋骨还疼吗?”
    茭白和沈而铵同时开口,两人对视一眼,前者笑着回了句:“看转变得大不大,今天就没什么问题。”
    “到你了。”茭白提醒往他背部看的沈而铵。
    “老样子。”沈而铵说,“要控制情绪,忌大喜大悲,医生建议我放宽心。”
    后半句说出来的时候,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嘲弄。放宽心?不说他面临的泥潭跟局势,就说普通人,也很难做到。
    茭白扯扯嘴角,沈而铵的少年气被磨得?一点不剩,他的头像要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只动物,茭白会以为动物的脖子上也被什么东西勒着。
    .
    有游客过来放生,鱼被丢进池子里,水花溅起来,落下,又溅起来,落下。
    茭白看得?兴起,决定走之前也弄点鱼放一放,好像是放一条鱼,重复一次心愿?怪神经的,但难得神经一次也不是不行。
    “你直接飞来西城,是不是知道梁栋在这边的戒毒所,想见他?”茭白往正题上走,试探地问。
    “不是。”沈而铵的面颊线条绷了绷,默然几瞬,“他不会见我的。”
    这番话透露出,他的确知道梁栋在戒毒所。
    茭白眯眼:“那你来西城做什么?”
    沈而铵一言不发地站了一会,他走到拱桥底下,踩着层层被游客的脚印磨光滑的台阶上去,茭白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他们去了湖心亭。
    那亭子正对着明元庙的正门,这会儿刚好没人,茭白坐在石凳上面,屁股一凉,他打?了个抖,眼睛往四周瞥,谭军把沈而铵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肯定守在哪个角落。
    不知道这个时期,沈而铵有没有压过谭军。
    湖心亭的护栏边响起沈而铵的声音,“我来西城明元庙,是为了燃烨大师。”
    “庙里的僧人说大师今天回来,我想请他为我解解惑。”沈而铵的衬衣被风吹得鼓起来,瘦而窄的腰身线条若隐若现,他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拥有顶级的皮囊,只是静静站立,都带着耀眼的光芒。
    茭白虽然是颜狗,也算是沈少爷的颜粉,但他不会色欲熏心,帅哥嘛,多的是,看看就行,走心走肾大可不必。所以他看着沈而铵那腰,琢磨的是对方的心思。
    沈而铵是个大忙人,他要见见大师,直接叫下属把人带去南城不就行了,何必亲自来寺庙等。
    这亲历亲为的做法,可以说是诚心十足,同时也暴露出他内心的困惑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影响,促使他如?此重视。
    蛏山还是那样,雾霾不浓,也不散。
    茭白单手支着头:“你有什么惑,说出来听听。”
    沈而铵接了个电话,气息一变。
    大师回来了。
    茭白和沈而铵一道去见那大师,出乎他意料的是,大师不是白胡子老头,也不是青云大师那样的中年人,而是个拥有清华气韵的美男,顶多跟章枕一个岁数。
    又是一个天才,佛门的异类。
    燃烨一身白色僧服,头亮还圆,他在禅院和小僧说话,身后的两道灯影拢着他,眉眼秀冷出尘。
    茭白确定,断翅里没有这样的人物,新加的。
    确切来说,是二周目才有的,就像郁家兄弟。出场了,自然会带起一波剧情。
    茭白正想着,就见燃烨清洌洌的目光避过沈而铵,直直地朝他看来。
    “……”
    怎么,看到老子来自异世界的灵魂了还是怎么着?
    第112章
    茭白不动声色。
    燃烨没多看就收回目光, 僧袍一甩:“二位施主,请坐。”
    茭白和沈而铵一人占了一个?蒲团,他们和燃烨隔着一张低矮的桌案, 和一副……没走完,适合装逼的棋局。
    小僧给他们上了茶,水清茶绿,雾气萦绕。
    茭白盘腿坐,他发着低烧, 脑袋发昏, 生理上很想睡觉, 心理上又很焦虑, 两股感受在撕扯。
    “沈施主, 我听小师弟说了你?的请求, 现在请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燃烨道。
    沈而铵平静地回应。
    茭白把薄外套后面的帽子弄弄, 捏几下被戚以潦咬了印子的后颈,心想,让沈而铵亲自跑一趟的惑究竟是什么, 他不会是要……觉醒了吧????
    这猜测一出来就瞬间占据了茭白的大脑, 放生池那会儿,他觉得沈而铵的现状让他熟悉, 怀疑在谁身上看到过,此时他福至心灵,不就是戚以潦身上吗!
    ——整个?世界都被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啃食得坑坑洼洼,一片狼藉。
    戚以潦藏得深,面上看不出异况,只有他的猫是死样,而沈而铵的定力?没他强, 浮露了出来。
    茭白心神不宁,正混乱之际,他听见坐在他旁边的沈而铵说,“我梦见了自己,又不是自己,很陌生。”
    啧啧,原来沈而铵不是觉醒自我意识,是梦见前世(一周目)了!
    茭白尽量控制表情?管理,露出适合的惊讶,并发出配套的台词:“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桌案对面的人看了他一眼,他一副不明所以样子地迎上去?。
    沈而铵没注意到他们的眼神交汇,他垂着眼,沉浸在自己阴潮灰暗的境地里。
    “施主不妨细讲一番你?的梦境。”燃烨道。
    “梦里的那个?我看起?来年长一些,我和,”沈而铵停顿了一下,他扭头看茭白。
    茭白用口型说:礼珏?
    沈而铵轻点头,难掩无?机质的厌恶:“我和一个?伤害过我,我也报复过的人坐在一起?吃晚餐,桌上摆着鲜花,客厅的电视里播着晚间新闻,他给我盛汤,说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之后,”
    “我们在客厅里做,夫妻会做的事。”
    禅室寂静。
    “请施主伸出左手。”燃烨道。
    沈而铵将左手放到桌案上面。燃烨凑近端详片刻,拿着写了沈而铵生辰八字的纸起?身,径自去?不远处的桌前卜卦。
    “那个?我叫他,”沈而铵还在说,他像是重回梦境,从旁观者变成当事人,好看的五官开始一寸寸布满寒霜戾气,一字一顿,“婊、子。”
    茭白的眼前冒出了一场分镜。
    刚才沈而铵说的两字,是原台词,现在漫画出来了。
    沈而铵坐在沙发上面,西装革履,只松了裤扣,他揪住礼珏的头发,神情?冷漠,力?度残暴,如同在行刑。
    比现在还要华美的面庞滚着汗,尽是发泄的快感。
    《断翅》不打?码,挺清晰的,茭白毫无?